第13章,韋惟
到家之后,妖精負責給萬俟文風卸妝。
臉上的妝容需要經過好幾道卸妝手續,萬俟文風可一點都不懂。
冷冰冰負責做飯,她做的飯,大家公認的好吃。
每次飯桌上娃娃都要和妖精搶搶菜吃。
男人婆整理了一下她們現在的歌曲。
萬俟文風陸陸續續創作了近50首歌。
其中,樂隊可以唱的有20首,他們一直都在練。
這次比賽,為了顯示出書生的與眾不同,讓他成為鬼才的趨勢推進一大步,選擇用原創歌曲參加比賽。
男人婆相信他是最棒的,因為其他人看了這些歌曲之后,都是連連稱絕,每一個都可以作為一張專輯的主打歌來推送,可見質量多好。
第二天萬俟文風正常上課,他就讀于文學系,上午上大課,下午回來練歌。
上大課都在階梯教室。
今天來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坐在最后排。
一進教室就吸引了所有人都目光。“
她的臉上有一雙帶著稚氣的被長長的睫毛裝飾起來的美麗的眼睛,就像兩顆水晶葡萄。
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閉月羞花怨,沉魚落雁愁。
此容貌只應天上有,人間難有幾回聞。
萬俟文風平生第一次見如此動人心魄的容顏。
可是女人的目光卻一直看著他,不帶一絲溫情,不帶一絲仇恨,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其他同學看到如此情況也是恨意滿胸。
為什么看向的不是我?
果然出色的男人只能和出色的女人在一起。
好白菜又讓豬拱了。
…
不管其他同學們的胡思亂想,萬俟文風是第一次見這個女人,被她看的有點莫名其妙。
整整看了一節課,被她看的渾身難受。
下課之后,萬俟文風收起課本趕緊離開教室。
身后有一個嘀嗒的腳步聲,一步一馳的跟著他。
萬俟文風心想我的名氣已經滲透到校園了嘛,現在就有粉絲了嗎?看他的眼神沒有激動的樣子,也不像!
現在他們的樂隊只是在周邊地區有點小名氣,成員們基本上都是混個臉熟而已,即使最出彩的他,連他名字都可能叫錯,更不可能了。
后邊跟個人也不是個事兒,路邊人都頻頻注視著。
萬俟文風回頭看向跟過來的女人說:“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但我知道你!”
“?”
“前幾天圖書館有個女人…”
“哦,明白了。”萬俟文風點點頭,然后看向四周路人有意或無意看著他們,他說:“這算是變相的報復?”
“不是的,只是聽室友說碰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男生過來看看!”
“上次那女的是你室友?”
“隔壁室友。”
“那也不至于跟了這一路吧,同學,現在已經下課了,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萬俟文風一急家鄉話出來了。
“哎呀媽呀,原來你也是東北人,你早說這不就完了”女人說完端莊的樣子放下了:“我剛才還一頓端著,早知道我們是老鄉,那我還裝啥,大家可以暢所欲言。”
然后接著說:“我叫韋惟,不是大明星韋唯哦!大二語言系,東北松江城那旮旯的,你呢?”
真是不開口林青霞,一開口趙鳳霞呀,濃濃的東北地方口音,雖然爽朗卻又拉低了仙女的氣質,感覺更接地氣兒。
萬俟文風雖然是東北人,但說話時練習的都是普通話,地方嗓音比較少。
“鶴城,萬俟文風。”
“臥槽,居然是四個字的名字?復姓啊,牛掰。”
接著說:“其實那缺德人,天天在宿舍里詛咒你,我下次也幫你詛咒回來。”
“不是你隔壁室友嗎?”
“室友又不是親近詞,它只代表位置,跟我關系又不咋地,就看不起她愛慕虛榮樣子,那臉整的得動了1800多刀。”
看著帥氣的萬俟文風說:“一開始我聽到像你這樣的妙人,第一想法就是來見見你,沒想到你還這么帥,重要的是我們還是老鄉。”
說完就挎上了萬俟文風的臂彎,還歪頭往他肩膀上靠了靠,發現正好不高不矮枕到他的肩膀。
萬俟文風趕緊甩開胳膊,又被韋惟抓住,還順手從他的兜里掏出了手機,把聯系人給設置好了,名稱起的是親愛的寶貝。
“我們剛認識,這樣不好吧?”
“我一見到你就特稀罕你,這有啥不好的?挺正常的,談戀愛的不都這樣嗎?”
萬俟文風單手撫額,頭痛。
“首先我們不是,也不可能在談戀愛,其次我們才認識,第一次見面根本就不了解,再說我也不想在大學期間談戀愛。”
“這有啥,我等你,大學畢業之后,我們再談戀愛,只是挎個手而已,就當提前演練一下。”
說完還心安理得的抓住他的手。
萬俟文風心想:韋惟指定有點毛病,要不帶她去醫院的精神科查一查。
“我們現在的關系,現在應該保持距離,切勿太親近,要不然別人該說閑話了。”
“別人我又不認識,干嘛要怕他們笑話,小時候父親曾對我說:我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在乎別人笑不笑話?”
這句話瞬間擊中了萬俟文風以前自卑的內心:對呀,我連你們都不認識,我為什么要在乎你們的想法。
“可是你好像跑題了,我說的事好像、可能、大概我們要保持距離,做一個正常的校友。”
“你呀,就是膽小怕事,在圖書館懟人的時候多爽,現在怎么還優柔寡斷,不像個男人!”
這咋還人身攻擊了?萬俟文風剛想說些什么,又被嘴快的她給搶去。
韋惟接著說:“男人應該自信,無所畏懼,挺起身,站直身體,要時刻保持迷人的微笑自信的氣質,這樣才對嘛!”
說話的過程中還幫他整理身體協調,一通比劃,無形中幫他樹立起了真正男人的形象。
萬俟文風似乎突然間走路帶風了,也可以不在乎路上學生們的頻頻注視的目光。
似乎自己真的成了她口中說的人。
萬俟文風看向無拘無束,笑容滿面的韋惟,一副樂天派的樣子。
這也許就是自來熟吧。
可一翻自信的言論,好像說的很對,這難道就是東北人的性格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