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相見爭如不見(上)
其實來之前,萬俟文風提前去錄音棚,把曲子譜出來,形成了歌曲。
而那天他不知道的是,他身后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田甜。
田甜愛好唱歌,就讓自己的父親,請了一個有名的詞曲作家張恒,給她寫了一首歌《飛揚》。
今天請的這個樂隊就是張恒的關門弟子詹尋月自己組建的,全部都是女子,在多山省小有名氣。
但是其主唱,唱得只能說一般,拉低了整個樂隊的檔次。
大家看到上臺的萬俟文風,俊朗的外表,沉著的談吐,陌生的都讓大家不認識。
“一首《愛就一個字》獻給田甜。”
我為你翻山越嶺
卻無心看風景
…
悠揚的曲風,愛戀的執著,完全陌生的歌在詹尋月的心里泛起一陣波瀾。
一個致力于詞曲作者的人,對待身邊出現或聽說的詞曲作者都非常看重,有時候也會去做比較和學習。
作為國內有名的張恒的關門弟子,被這首歌的詞曲非常震動,在伴奏時看曲譜的時候,看到詞曲還是同一個人,更是非常吃驚。
聽著耳邊下面的碎碎念,原來,臺上唱歌的和詞曲是同一人。
英俊的外形,自信的臺風,雖然唱功還很一般,音域的高低轉換很生澀。
但是他和她們的樂隊主唱一比,萬俟文風演唱水平還是高一點。
能作詞,能做曲,還能掌控舞臺。
唱功雖然很稚嫩,但也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這可能是她一直想要的主唱人選。
任時光飛逝
搜索你的人
讓你幸福我愿意試
唱到這的時候,萬俟文風目光看向田甜接著唱:
愛就一個字
我只說一次
…
底下人聽到這開始沸騰嘩然了。
有驚訝的,不屑的,但更多的是起哄的。
同學們的目光全部看向了田甜,田甜害羞的臉都紅了。
老師們驚嘆于萬俟文風的大膽和勇氣。
田振中本來和顏悅色的臉也沉了下來,傅情看向女兒,再看向萬俟文風,如果不是顧及賓客,都想翻桌子了。
底下的男同學們全體起立,怒視萬俟文風。
女生們矜持的多了,除了有個別眼冒丘比特之劍射向萬俟文風。
任時光飛逝
搜索你的影子
讓你幸福是我一生在乎的事
萬俟文風唱到最后,拿著話筒說:“我曾暗戀一個女孩,以為畢業之后再也見到她了,既然上天給我這個機會,我不會再做懦弱的哈巴狗,我不要做《愛情的啞巴》,這首歌送給大家。”
田甜心里暗想:上天那不就是我嘛。
詹尋月翻到曲譜后面果然看到了另一首歌《愛情的啞巴》。
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我要表達出我的內心
我不會再做一個愛情的啞巴
我的愛要大聲說出來
…
底下的女生立馬隨著音樂嗷嗷叫喚,并伴隨著個別男生的詛咒、謾罵。
田振中坐在那都不吱聲了,各科老師也知道輕重都假裝安靜的吃飯,嗯!這飯真香。
傅情幾次想沖上臺把萬俟文風攆下來,都被田甜阻止了。
她怒瞪著眼晴看向萬俟文風,呼吸都加重了。
仿佛下一刻都要擇人而噬了。
讓唱歌的萬俟文風都有好幾次差點跑音了。
一首歌在詭異的的氛圍下唱完。
萬俟文風深深地感覺到了殺氣,趕緊打圓場。
“最后對田甜的父母表示誠摯的歉意,打擾到您們了,再見。”
萬俟文風沒有走向桌子,而是直接走向了酒店出口。
再不走,可能生命都有危險。
田甜連忙追出去,傅情看到這種情況,說了幾句安撫大家的話,也跟著出去。
“你讓我收拾爛攤子嗎?”
萬俟文風回頭看到佯裝生氣的田甜,嘴角掛著微笑說:“你沒看到你父母的臉色,我再不走,可能連皮都得留這著了。”
“你敢搶她的寶貝女兒,扒你的皮都是輕的。哼!”
“你什么時候知道我會唱歌?”
“小瞧本女子,我可是能掐會算的。”
“厲害!”萬俟文風豎起了大拇指,越過田甜的頭看到她母親過來了,趕忙說:“現在就是考驗你在家里是不是受寵的問題了?我先走了。”說完拔腿就跑。
田甜還疑惑,他為什么跑?
聽到后面的腳步聲,回頭一看,自己老媽來了。
忙做投降的樣子,表示自己清白的。
…
雖然留下一堆爛攤子,丟給了甜甜很不道德,但是看到他父母,尤其他母親,老母雞護小雞兒的樣子莫名的心里有些心酸,有父母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他的父母在哪里呢?
尤其是母親。
事情過后,班主任還給他打電話訓斥了他一頓,他的行為太影響畢業宴的氛圍了。
雖然畢業管不著你了,可兩句忠言逆耳,他還是要聽的。
往后的日子里,萬俟文風開始了健身房,琴行,和家的三點一線生活。
肌肉也增長了,皮膚也黑了點,長相陽剛了很多。
樂器也掌握了很多,起碼知道怎么弄,還能弄出曲子來。
在某天晚上,從琴行回來的萬俟文風居然看到了田甜在自己的家門口。
他現在住的地方可不是市區,而是市郊。
雖然綠化不錯,但蚊子也多呀。
就連班主任都沒來過他們家。
看著在拍打蚊子的田甜,他莫名有些心酸的感動。
“喲!哪陣風把您吹來了?”
趕緊給她開門,80年代的房子一樓都有花園,其實現在成了菜園。
進了屋之后,問田甜來他這陋室有什么事?
沒有回話,田甜看著干凈的屋子,雖然房子小,家用設施挺全的,這些都是最近萬俟文風買的。
田甜坐到沙發上說:“我要去楓葉國上學了。”
本來還有些嬉皮笑臉的萬俟文風,聽到她的話,愣住了。
至于嬉皮笑臉的原因,一是尷尬,二是不好意思,難為情。
“你不是通知書都收到了嗎?怎么又要出國了?”
“如果我說這個是因為你,你會不會相信?”
萬俟文風想到自己大膽的表白,自己是痛快嘴了,可卻沒有顧及她和她父母感受。
感覺自己太自私了。
“最近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而且在父母心中受不受寵這個問題上,我好像不受寵,回答完畢。”
聽著田甜調侃似得回答問題,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
有些自責,又有些難過。
田甜接著說:“你想讓我出國嗎?如果你要是不希望我出國,我就要和他們抗爭到底,絕食,斷水,看看誰最后勝利。”說完舉起自己小手表達一下自己的決心,只是看上去有些外強中干。
“我的手機不接受陌生人來電,你的手機號告訴我,我添加上,以后就可以打通了。”
萬俟文風不敢看田甜的眼睛,只能左右而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