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0章 灰原哀說不是一路人
灰原哀說道:“自然是又有案件了,毛利蘭管好江戶川柯南,魚冢先生與鈴木園子幫阿笠博士看好少年偵探團。”
少年偵探團努力咽下嘴里的菜,發出一片哀號。
毛利蘭下意識的點頭,工藤新一無語,用得著這么防他嗎?
橫溝警部轉移話題,“咳,你們三位就是吉澤勇太先生,下條登先生,根津信次先生?”
根津信次點頭,“是的,找我們什么事情?”
橫溝警部問道:“荒卷義一先生是不是與你們有約?”
“沒錯,不過你這個刑警既然來了,”下條登樂道,“他不會死了吧?”
橫溝警部質疑,“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喏,”下條登示意,“死神偵探毛利小五郎在這里,死人難道不是正常的嗎?”
橫溝警部無語,這雖然不通情理,但例子太多了,實在無法反駁。
“他真死了?”吉澤勇太很意外。
橫溝警部點頭道:“嗯,三位請跟我來一下?!?p> “太好了,我得喝一杯?!毕聴l登開心的倒酒,他還想給同伴倒酒,但兩人都拒絕了。
根津信次說道:“我雖然討厭他,但此時此刻,還是笑不出來?!?p> “嗯,人死為大?!奔獫捎绿c頭。
下條登頓時尷尬了,臉色也變得難看。
“吶,”灰原哀說道,“你跟你這兩個同伴,根本不是一路人,他們的道德感太強,已經是生活的拖累了,活該賺不到錢。”
“你還是出去闖蕩吧,只要緊守不違法的底線,然后隨意發揮,一定能夠出人頭地。”
連橫溝警部都無語了,這小孩子聰明過頭了吧!
伏特加魚冢三郎惡笑道:“可惜,你被他們拖累了十幾年,你要一早就出去闖蕩,說不定已經是大富翁了。”
木田今朝沒好氣的喝止,“別拿如果說事?!?p> 橫溝警部說道:“咳,總之請跟我來?!?p> 毛利小五郎請示,“算我一個,可以嗎?”
“當然。”橫溝警部隨后帶人走了,其他人繼續吃飯。
化身江戶川柯南的工藤新一與少年偵探團全都蔫了,互相用眼神交流,卻無可奈何,只能乖乖坐著。
……
另一邊。
橫溝警部帶隊去了近海養殖場,岸邊有一個裹尸布,但遺體不在里面。
“這?”毛利小五郎疑惑。
“遺體在海里?!睓M溝警部面色古怪。
“怎么不撈上來?我來幫忙。”毛利小五郎說著就要下水。
“別動。”根津信次連忙拉住。
吉澤勇太補充,“養的是小鯊魚?!?p> “???”毛利小五郎嚇得一聲冷汗。
下條登說道:“他養小鯊魚,把小鯊魚弄上來割魚翅,再把活的小鯊魚扔回去當飼料?!?p> “這其中的殘忍,你可以自行腦補,大體就跟在活羊身上剜塊肉下來吃一樣。”
“如今死在自己的鯊魚池里,算是報應吧,而且尸骨無存?!?p> “想撈遺體出來,怕是要把整個養殖場的小鯊魚都殺了才行。”
橫溝警部懷疑,“你倒是知道的清楚?!?p> “懷疑是我殺了他?不如懷疑是他醉酒失足,跌了下去。”
“你怎么知道是醉酒失足?”
“他從下午就在喝酒了,到晚上喝個半醉不奇怪。”
“你又怎么知道是晚上?”
“你覺得這需要幾個人管理?他雖然黑心,但該用的人工仍然沒少?!?p> “就是說,工人下班以后?!?p> “那是肯定的,否則有工人在,他就算掉進去也能及時出來。”
橫溝警部皺眉,“您這么說,我越懷疑您了?!?p> 下條登攤手,“隨你怎么說,有證據就抓我,沒證據就別廢話了。”
“阿登?”吉澤勇太忍不住問道,“真的是你干的?”
下條登不滿,“你就這么不相信我?還是說你其實一貫認為我道德低下,所以現在你的高道德,讓你認為,是我殺人?”
吉澤勇太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根津信次說道:“現在不是懷疑你,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你殺的?是你的話就認,自首的話,也做不了幾年牢。”
下條登搖頭,“哈,我們都是蠢貨,難怪發不了財。”
“什么意思?”根津信次問道。
下條登嘆道:“人家小姑娘都看出來了,我們不是一路人?!?p> “我跟你們在一起,我要遷就你們的道德與良心,我累?!?p> “你們跟我在一起,你們應該覺得,我不夠道德,卻又要以道德自居,所以苦口婆心的規勸我,所以你們也累?!?p> “而這世上,在講有道德的情況下,有人能夠發財嗎?”
“沒有,因為所有商人一旦講道德,他們的生產成本就高了,他們就競爭不過人家?!?p> “他們整個公司都會因為他們的道德而垮掉,所有的員工都會因為一時的道德享受而失業?!?p> “所以才有法律規范,所以才有公司法,勞動法,漁業法等等?!?p> “法律一刀切,控制了公司競爭的最低成本,控制了商人的底線,控制了員工薪酬待遇的起始點。”
“以后,我們各走各的,你們去講道德吧,繼續得過且過的過日子。”
“我以后只講法律,我想去追求財富,看看能不能出人頭地?!?p> 下條登轉身走了,卻被橫溝警部攔住了,“先生,您還沒有說清楚呢?”
“自己查去?!?p> “如果是這樣,我就要把你當嫌疑人了。”
“好啊,那我申請律師援助,我倒要看看,我明明沒有干過的事情,你們是怎么栽贓在我身上的。”
吉澤勇太問道:“你究竟有沒有干過?”
下條登撇嘴,“你是在關心我?還是關心你自己,因為我們一直在一起,擔心荒卷義一的親人們會報復你?”
根津信次怒不可遏的抓住下條登,“你怎么能這么說勇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下條登推開他,“我們只是同命相憐罷了,你們一個膽小怕事,一個優柔寡斷?!?p> “做任何事情,都是我在前面,然后你們都是好人,就我一個是壞蛋?!?p> “算了,沒事的,過去就過去了?!?p> “你們總是努力的勸我,甚至連父母的仇恨都能勸到我放下,以至于我到現在一事無成?!?p> “十幾年,要不是你們攔著,我當時就殺了荒卷義一,也不會有后來的種種?!?p> “你們愿意妥協,你們愿意高尚,你們愿意道德,那是你們的事情?!?p> “從此以后,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們的事情,跟我無關,我的事情,也不用你們管?!?p> “我現在三十四歲了,是個成年人,甚至可以去準備當議員,用不著你們指手畫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