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過來的女同學里,分成兩批,幾人圍著王遠倆人轉悠,另外的那幾人,則主動去和油王談天說笑。
各自說著彼此身邊近來發生的一些趣事。
怎么說呢?
隨著女性地位的提高,就業擁有很多選擇,也不全是拜金勢力的茶藝大師。
他們這一代人,多是獨生子女,尤其是那絕大部分的本地同學,衣食不愁,自然也就誕生了許多顏值黨。
恰巧,
王遠現在的顏值就很能打。
說是全班第一,都不過分,畢竟他們總共也就五個男生。
“校草同學,最近你又寫了什么新歌?”
其實,王遠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校草,甚至還是風靡一時的校園十大偶像歌手。但這究竟能有多少的含金量,用腳趾頭去想都知道。
一個班里,平均也就十來號男生,他這十大歌手又能有多牛氣?
根據這些女同學們口中所透露出來的信息,他也漸漸勾勒出了幾分當年校園生活里的景象,就連一些記憶都在慢慢恢復過來。
不得不說,這也是個意外收獲。
兩邊都在熱火朝天地閑聊著,已然漸漸引起了門口保安人員的不快,眾人這才稍微壓低了幾分音量。
忽的,現場氣氛靜了一靜,眾人目光紛紛望向門口。
校花來了!
眼下這一幕,活似妃嬪宮婢遇到正宮,氣場完全不在一個檔上。
女人們的眼神,開始有意無意地在她和王遠之間來回梭巡。想來,她們大抵也是知道了倆人已經和平分手的事情。
王遠依稀記起,當年,似乎也有不少同班女生暗戀過他?
幾個膽子稍微大一點的,好像還曾公開倒追過他。
啊,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
雖然當年之事,
嚴格來說,和他也沒什么關系。
眾人到齊以后,一起進了包間,晚飯正式開始。
說是同學聚會,滿打滿算,也才十三個人,坐一大桌都不顯得擁擠。反而無形之中,拉近了他們將近一年沒見的生疏感。
作為人群焦點,秦瀾不言不語,主動坐到了丁佑的旁邊。
那一瞬間,王遠幾乎瞬間就能感受到,來自油王同學的隱晦凌厲眼神。
“呵,還真是個情敵?”
心中暗暗搖頭,早在剛剛進入包廂的間隙里,他已問過丁佑,油王本名叫做曾立仁,一個看似文雅,實則格外俗氣的名字。
反觀自己,
王遠王遠,多么富有詩意!
按照慣例,這場聚會,本應AA分攤。
不過最近油王兼職做了戶外直播,聽說發了一筆小財,主動請纓,包攬下了今晚所有的花費。
也是由他主動提議,到這星級酒店里來吃飯。
就很顯擺!
王遠才不和他客氣,樂得有人充當這冤大頭,菜一上桌,便和丁佑狠吃起來。
“哎哎哎,我說你倆這是幾天沒有吃飯了?”
有女同學看不過去,出聲取笑起來。看得出,油王同學可能也想跟著嘲諷兩句,不過目光瞥到秦瀾身上,又把話給咽了回去。
“嗎的,又是一條舔狗!”
丁佑低聲罵了一句,言語很不客氣,甚至都不避著旁邊的秦瀾。
王遠倒沒料到,他對油王觀感竟然如此之差,不禁問了一聲,“當年那點過節,你還記著呢?”
實際他連前因后果都沒搞清,純粹是在套話而已。
“哼,這種小人,我會忍他?”丁佑撇一撇嘴,忽又抬頭看他,略是有些奇怪地道:“你不也對那事耿耿于懷?如果不是這個家伙,咱們組合也不會散!”
王遠越聽越懵,
敢情他們幾人,當年還是一個樂團里的兄弟?
眼下也不適合多問,只能來日再找機會,套套丁佑的話了。
這鐵憨憨,真是直得可愛!
要說酒店里的東西,也不見得檔次越高,味道越好。很多時候,好不好吃,單純只看掌勺師傅的本事。
一頓晚飯,吃得也沒什么滋味。
眾人隨后去往早前預定好的包廂唱歌。
作為校園偶像歌手,王遠一坐下來,就被一幫女同學給催著點歌。委實推拒不過,只能先來一首《青梅竹馬》應付過去。
“青衣門,楓樹林,兩小無猜的我們。”
“君舞劍,妾調琴,幸福如此安穩。”
“哽咽的歌聲,和著你清晨的吻痕……”
一首歌唱完,身材格外妖嬈的女班長,很是夸張地做了個雙手捧心的動作,嗲里嗲氣地捏著嗓子吹捧起了王遠。
“哇喔,校草同學,最近你的唱功好像又進步了不少嘛!”
“那當然了,班長你還不知道吧,王遠已經參加歌手大賽,馬上就要出道了……”邊上一個女同學附和著道。
“是嘛?”班長立刻向他拋來一個媚眼,“我早說過,他選音樂道路,還是蠻靠譜的。現在看來,我的眼光不錯!”
“……”
這下,臉皮厚如王遠,也真吃不消了。
男人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現在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真沒有想到,女生表達愛意也會這么紅果果的,這場面,他確實沒見過!別看對方像是半開玩笑,一個不好,指不定就會弄假成真……
甚至,他已隱隱察覺到了,身邊凝聚起的一股無形殺氣!
再看丁佑,這小子,喝著小酒的同時,還在捂嘴偷笑。
“我算看出來了,你小子壓根沒安好心!”
“別啊遠哥,你哪能這么想我呢?”丁佑一臉委屈,“哥們也是看你空窗久了,怕你錯過這種機會!”
“我用你來操心?拉煤之前,先顧好你自己!”
“扎鐵了,老心!”
他又端著酒瓶猛灌一口,手背擦擦嘴角,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而后,便見秦瀾出了包廂,沒拿包包,應該只是去趟洗手間。也是這個時候,丁佑湊了過來,對著王遠晃晃手機屏幕。
“秦瀾說她有事找我,我猜,這事肯定和你脫不開關系!”
“那你去唄。”
王遠看似一臉淡定,實則心中已經開始緊張,大抵已經猜到,校花想找丁佑問些什么事情了。
好在,他的秘密,丁佑毫不知情。
只是對方已經起了疑心,他的病情,恐怕再瞞不了多久了。
要不,回頭想想辦法,偽造一份病情診斷書?
但是偽造病例,
好像屬于違法行為……
而且,他也沒有什么靠譜途徑。
唉,我想那么多干嘛?
即便她知道了真相,又如何?
破鏡難圓,覆水難收。即便真的能圓能收,那不還是自己占了便宜……想到這一點,心情似乎也沒那么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