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王盤坐在李文賢和阿蠻面前想,兩人各托起虺王的一只手,虺王身上渡入功力。
虺王名為蚩欒,與蚩奕同是亦字輩的,而阿蠻的本名為蚩冉,阿蠻是母親生前喚的,和辜円一樣是冂字輩的。
良久
蚩欒的身體才從瘦骨嶙峋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蚩欒緩緩睜開眼睛,他看清阿蠻的臉,笑著,說“孩子……阿父終于又見到你了……”
阿蠻哭著緊緊抱著蚩欒,說“那個王八蛋!我要將他碎尸萬段!”
“辜円……快救他!他會死在蚩奕手上的!”
當時
辜円偷偷的把蚩欒運到這里,把他藏在木板后面。
蚩奕突然出現,他一步步逼近辜円,說“円兒,來這做什么啊?”
“義,義父……”
“你知道不聽話是什么下場嗎?說,人在哪?”
見辜円不說,他便操縱上百字蠱蟲落在辜円的左臂上,將他的左臂狠狠扯下來。
“啊啊啊啊——”辜円痛苦的跌倒在地。
蚩奕:“帶回去!白死就可惜了。”
蚩欒看了眼李文賢,問阿蠻,說了“阿蠻,這位阿郎是?”
“阿父我和你介紹一下,他叫李文賢,要不是他我也救不出你。”
蚩欒笑著對李文賢說“多謝阿郎的救命之恩,”李文賢這個名字在蚩欒腦海里有印象,他努力回想著,“你是李存昭的兒子吧?”
李文賢:“是,不過家父已經仙逝多年了。”
蚩欒嘆了口氣,道“誒,多年以前我還和他交過手,天妒英才啊。”
李文賢環(huán)顧了四周,說“虺王,敘舊的話待會說,這里危險我們快點離開吧。”
楚國
“監(jiān)國!蠱王昨日派人又送來一具活尸,說是這個活尸比以往的更要厲害。”
李存令:“那就替我多謝蠱王了。”
……
“子泓!要你哪?”林彥拉住蘇子泓的胳膊“你傷都沒好干什么去!”
蘇子泓掙扎著想往帳外走,說“公主……公主還在戰(zhàn)場上,我要去!阿彥我不能放在她不管!”
“蘇子泓!”林彥拉住并喝住他,說“不要命了是不是?!公主身邊有高離,有葉凡!不會有事的,倒是你,死了怎么辦?你死了公主怎么辦?!”
“我放心不下……”
過了很久,直到黑夜
葉凡扛著李文卿回來,“軍醫(yī)!軍醫(yī)快點!”
……
林彥緊緊握著:“怎么會這樣?你們是怎么保護公主的!”
葉凡跪坐在李文卿面前,愧疚的說“我太沒用了……公主替我擋了一刀,都是我的錯!”
“葉凡……”李文卿緩緩睜開眼睛,淺笑道“沒事的……林彥你也不要怪他了……”她又對葉凡說“葉凡,你也受了傷,快去休息吧……林彥在這就好。”
葉凡走后,李文卿問林彥,說“子泓怎么樣了?”
“子泓要來看你的,但是他一起身就會扯到腹部的傷口,我不讓他來,就把他打暈了。”
“被傷著他了啊……嗯……那幫畜牲下手真重啊……”
“公主,”林彥把被子稍微往上蓋,說“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去!”
李文卿拉住林彥的手,“你的傷還沒好……太危險了。”
“這點傷沒事的,公主好好看著子泓就行。”
……
李存令內部軍心潰敗,所以將士都害怕被李存令抓起做成活尸。
鐘閆(李存令的左將軍)看著坐在地上萎靡不振的將士,問他們“你們愿意為監(jiān)國賣命嗎?”
那些戰(zhàn)士瞇著眼,懶洋洋的說“不想……”
有一個士兵靠著墻,說“對面是公主和兄弟,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己人打自己人嘛?”
“就是就是,”另一個士兵說“要不是怕被人指脊梁骨,我早就投奔公主去了,我當年還是林彥將軍帶的兵呢。”
鐘閆握著手里的劍,說“想追隨公主殿下的,就跟著我!”
士兵們互相對視。
有一個士兵起身,道“我去,我以前是楚王手下的。”
越來越多人跟著。
“我可不想被做成活尸。”“我要回到葉將軍身邊!”“我要追隨公主殿下!”
夜里
鐘閆帶著二十名士兵偷偷出來,來到李文卿軍營的側邊。
“誰!”林彥舉著火把,看清了鐘閆的臉,說“鐘閆?!你來做什么?!帶這些人又要來做什么?!”
“林彥你別誤會,我們是來投奔公主的。”
“我憑什么相信你?”
“李存令又收到蠱王送來的活尸,聽說這活尸是苗疆的少祀官,能力比前面的那些都厲害。”
“林彥?什么事這么吵?”
“公主?!”林彥跑過去扶住她,說“怎么起來了?”
李文卿伸出手,示意沒事,她看著鐘閆,有些詫異,說“鐘將軍,你來做什么?”
鐘閆半跪在李文卿面前,說“鐘閆不想再跟著監(jiān)國殘害楚國百姓,求公主收留!”
李文卿扶起鐘閆,看著他后的戰(zhàn)士,艱難的開口,問他們“為什么扶起那邊的榮華富貴,來我這條喪家之犬這里,到底是何居心?”
“公主,鐘閆只是不想看到楚國百姓自相殘殺,更不想看到無辜的戰(zhàn)士被塞進毒缸子里啊!公主!”說著他便跪下,說“您不相信我沒關系,但是請您收留這些可憐的將士吧。”
李文卿看著他的樣子,于心不忍,“別跪著了,林彥,帶他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