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什么來頭呢,反正不是嫂子的對手。”無心滿不在乎道。
“說什么呢你。”
“嘿嘿,遲早的事嘛。”無心嬉笑道。
“無言受傷了。”
“什么?”無心一怔,“他怎么樣?嚴重嗎?”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哦。”無心說著就轉身要走,卻又突然折返回來:“誒,不對。”
“怎么了?”
“看這情況怕不是馬上就又要到我上場了。”無心指了指擂臺。
蘇復也看向擂臺。
好嘛,柳知雪的對手在那兒畏畏縮縮的半天也不出手,柳知雪都佯攻幾次了,他就是不還手。
不用說了,這八成又是一個柳知雪的崇拜者,直接就不愿對柳知雪動手了。
這情況,說不定一會兒他就直接認輸了,那無心還真就馬上就要上場了。
果不其然,這位對手僅僅躊躇了一小會兒后,就果斷認輸了。
“真沒意思。”柳知雪撇了撇嘴,跳下擂臺。
“行了,不費吹灰之力就贏得一場比賽,還不高興呢。”蘇復笑道。
無心郁悶地說道:“要是我的對手也直接向我認輸多好,我才剛打完一場啊。”
蘇復拍了拍無心的肩膀:“別啰嗦了,快上去吧,裁判又在叫你名字了。你只有速戰速決,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那個……陸宗良,拖久了對你不利。”
“知道了,我又不傻。”無心擺擺手,飛身躍上擂臺。
“在下陸宗良。”
“無心。”
見二人這么干脆,裁判也不啰嗦,直接宣布開始。
擂臺上,無心和陸宗良雙雙拿出了長槍。
陸宗良喊到:“同樣都是使長槍的,就看一看你我誰更勝一籌。”
無心不屑一笑:“廢話太多,我還有事呢,現在只想快點解決你!”
話音未落,無心手持飄零,長槍繞著手腕旋轉,靈力掀起一陣狂風,無心憑借落葉身法,借風而起。
“聚風!”無心大喝一聲,周遭原本被他掀起的狂風突然就停了一瞬。
下一刻,一道道氣流朝無心匯聚,竟在他身前聚成一團漩渦,風在他手中有了形狀。
巨大的吸力從他面前的漩渦風團里散發出來,吸力形成狂風,只是這次的風不是朝四面八方吹,而是四面八方朝中央吹來。
眾人衣衫獵獵作響,被吹得東倒西歪的更是大有人在。
陸宗良用長槍拄著地面以穩住身體,面目凝重看著這一幕,皺了皺眉頭,喊到:“一上來就這樣打嗎?我若躲過了這一道攻擊,你恐怕后繼無力,可就只有任人宰割了。”
“躲?你覺得你速度有我快?”無心冷哼一聲,面前的漩渦風團越聚越大,已經有人頭那么大了。
無心此話一出,陸宗良也沉默了,雖然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比自己還低一個境界的修士,可看著上空無心挺拔的身影,他心里卻沒有一點把握。
“或許,他說能打敗天下十大的公子小姐也未必是假的吧。”陸宗良心中想著。
不過雖然未必是對手,陸宗良也并沒有準備放棄。
“你速度很快,確實,我比不上。那,就只有硬碰硬了。”陸宗良低聲呢喃道。
陸宗良腳狠狠一跺地面,穩穩地站住,長槍擎在手中,股股火焰從他身體里出來。
火蛇如同有了生命般蜿蜒盤繞上長槍,而長槍的槍刃就仿佛火蛇的探出的信子,在火焰的光亮下一晃一晃。
蘇復悄然后退半步:“雪兒,要不你先弄個冰盾出來?”
柳知雪嫣然一笑,手指在面前輕點,一塊一人高光滑如鏡的冰塊出現在二人面前。
他們這一舉動也引動了周圍其他人,眾人也紛紛做起了防御措施,也有人直接退出了老遠。
當然也有不屑一顧的,臺下觀眾觀看戰斗都被要求比須要隔擂臺有一定距離以防被戰斗波及,剛剛幾次戰斗都沒有波及觀眾,想來這次也不會例外。
對于這些“自信”的人,蘇復自然也沒有那么多心思去理會咯,反正也不會有太嚴重。
空中,呼嘯的狂風突然停了下來。
眾人的目光也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只見無心抬起長槍,狠狠插進面前的漩渦風團里,接著他雙腿在空中的猛然一蹬,身體猛地向陸宗良俯沖而下。
而那漩渦風團也瞬間附著在飄零之上,仿佛一個高速旋轉的鉆頭一般,帶著尖銳的厲嘯聲,直奔陸宗良而去。
陸宗良也不甘示弱,大喝一聲,長槍揮舞成一個圓,炙烈的火焰包裹周身。
隨著“轟”的一聲響,陸宗良竟主動出擊,向著無心迎去。
“咚!”
隨著沉悶的一聲響,還沒來得及看清擂臺上的情景,鋪天蓋地的火焰就在狂風的相助下就沖出了擂臺。
蘇復腦袋一縮,躲到了柳知雪凝結出的冰盾后面。
至于那些沒有絲毫準備的人,當然這不會有大礙,最多不過把衣服燒掉,把頭發和眉頭燒沒,然后熏個一臉黑。
好在旁邊的幾個擂臺的裁判同時出手,從各個方向阻擋了火焰的繼續漫延。
還好大火只是一瞬,瞬息之后,火焰散去,臺下的觀眾一個個狼狽得不成人樣。
蘇復這才從冰盾背后走出來,“還好我機智。”
擂臺上,無心和陸宗良卻雙雙倒地不起,這下裁判和下面的觀眾倒傻眼了,兩個都倒了這算誰勝了?
“咳咳。”
終于,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一個人伴隨者咳嗽聲緩緩站起。
然而,這個人卻并不是蘇復和柳知雪若期待的無心,而是陸宗良。
“這個無心,第一場戰斗你們四個就他一個人輸了,現在第二場他是又要輸?”蘇復苦笑道。
柳知雪側頭望著蘇復:“對哦,你剛才都沒跟我說,無言是贏了?”
說道無言,蘇復沉默了一下,嘆氣道:“贏是贏了,可惜他的對手太卑鄙,假意認輸,偷襲了無言,無言右手經脈被傷了,后面的比賽參加不了了。”
“什么?都認輸了怎么還偷襲無言,裁判沒有阻止么?”
“唉,關鍵就是那家伙沒有直接口頭認輸,只是做了個動作,讓無言認為他認輸了,但裁判還沒宣布結果。所以說起來這也算是在比賽規矩之內。”
“太卑鄙了。那無言的傷勢嚴重嗎?”柳知雪擔憂道。
“恐怕要半個月才能恢復,所以他后面的比賽不會參加了。”蘇復嘆息道。
“不過現在我們是不是更應該關心一下無心?”蘇復指了指擂臺上。
擂臺上,裁判還特意等了一會兒,還想看無心會不會起來。終于,陸宗良不想等了,他看向裁判。裁判也只好從空中落下,準備宣布結果。
然而,偏偏這時無心卻又有動靜了。
“咳咳,我還沒輸呢。”
陸宗良疑惑地看著作大字狀躺在地上的無心,不屑道:“怎么?你還有戰力嗎?”
無心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打我是沒力氣打了,不過我可以躲啊。我的身法基本不需要靈力,所以即便我現在虛弱成這樣,你依舊趕不上我。你叫追都追不上我,怎么能算贏呢?”
陸宗良眼神一冷,長槍猛地朝無心刺來,就在槍尖距離無心還有僅僅幾寸時,無心動了。
也不見無心怎么用力,身體好似落葉般輕靈地向后飄去,胸前和槍尖始終保持著那僅僅幾寸的危險距離。
陸宗良加快前進的速度,他也加快速度,臉上那戲謔的表情好似在說著好不輕松。
眼看退至擂臺邊緣,無心又翻身而起,一腳踢在長槍上,自己則借機又向一旁飄去。
陸宗良也見識了無心這詭異的身法,當下轉換攻擊方式,揮手間就是一個個火球朝無心砸了過去。
當然,這也是不可能砸到無心的了。只見無心身體一陣左沖右突,竟然完美的從一堆火球的縫隙中躲過。
乘著無心閃避火球,陸宗良再次將槍尖遞到了無心胸前。
“讓你見識一下更厲害的。”只見無心用飄零搭在陸宗良的長槍上。
下一刻,飄零便隨著陸宗良的長槍動起來,而無心也跟著飄零動起來,陸宗良卻始終攻擊不到無心分毫。
而且無論陸宗良將長槍指向何處,飄零就跟著向哪里動,全程卻始終貼在一起,未分開分毫。
“你也會這招?”陸宗良咬牙切齒道,自己上一場比賽被柳知雪靈蛇劍技纏住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呢。
“不一樣的。”無心嗤笑道。
擂臺下,柳知雪也同樣好奇地看著無心,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旁邊蘇復。
“無心用的是靈蛇劍技嗎?”
“你覺得呢?”
“有點像,但又不是很像。同樣都是后發先至,看破對方的動作,自己先一步防住。但靈蛇劍技是依靠自己的劍控制對方,而他是完全在跟著對方的動作在動,讓對方攻擊不到自己。”
“對嘍,”蘇復贊嘆道,“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路數,不愧是我家雪兒。”
“怎么就是你家的了?”柳知雪翻了個漂亮的白眼。
蘇復得意的抓住柳知雪的小手:“遲早都是我家的,”
“這是無心學的落葉身法中最精妙的部分,借力。他手中的飄零往哪個方向走其實并不是他在控制,完全是陸宗良在控制。他自己完全是借陸宗良的力在動,甚至可以將他看做一個掛在陸宗良槍的一個吊墜,用槍攻擊掛在槍上的吊墜,陸宗良沒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