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繼續(xù)講啊。”柳知雪迫不及待地說道
“我也沒見過仙界里的你本體長什么樣子啊,只知道是狐妖。”
“后來仙界出現(xiàn)一個本源靈寶——我也不知道本源靈寶是什么,但反正比仙器要厲害得多——妖族想要我?guī)兔θ〉媚羌驹挫`寶,然后我就去了。”
“后來我見到的本源靈寶就是六欲雪花。”
“在之后應(yīng)該有很長一段時間里的事情我都沒夢到,只知道后來你的家……”正說著呢,蘇復(fù)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快說啊。”
蘇復(f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將仙界中柳知雪家人被神族屠殺的事說給她,雖然這只是“夢”。
“后來你受傷了而且傷得很嚴重,我不是給你說過嘛,六欲雪花可以治療一切傷痛疾病。”
“但當時也不知道為什么,六欲雪花落在了神族手里,然后我就去很神族的神王打了一架。可惜那次夢中還沒看到戰(zhàn)斗的結(jié)局就直接醒過來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拿到六欲雪花。”
“哦。”柳知雪似乎還意猶未盡,“還有嗎?”
“還有嗎?”蘇復(fù)仔細想了想,說道:“還有一次,就是上次我們遇獸潮那天。我不是睡著了一會兒嗎。那時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我們八個人都在,真是……誒?”
蘇復(fù)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切的喊到:“無言。”
無言的身影從墻角的黑暗中出現(xiàn),來到蘇復(fù)身邊。
“無言,我還沒問過呢,你臉上的傷疤是怎么來的?”蘇復(fù)資料急切地看著無言。
無言一臉懵地看著蘇復(fù)——小時候無言因為這個傷疤還是有些自卑的,因此蘇復(fù)也特別注意,盡量不去提及他的傷疤。至于后來,雖然無言不再會因為這條傷疤感到自卑,蘇復(fù)依舊不會提及這個問題。但今日他怎么會突然問起?
“生下來就有。”無言無所謂地說道。
蘇復(fù)陷入了沉默,在夢境之中,無言就是有那條傷疤的,恐怕這條傷疤不會簡單,說不得即便他突破仙境后依舊不會消除。
嘆了口氣,蘇復(fù)決定還是先不告訴他,能瞞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沒事了。”蘇復(fù)擺擺手說道。
無言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蘇復(fù),退回到墻角,從小陪著蘇復(fù)長大,他知道蘇復(fù)突然問這個問題,那么恐怕自己的傷疤不簡單。
但他也并沒有追問,他愿意相信蘇復(fù):反正他不會害自己。
“這回是真沒了。”蘇復(fù)歪著頭對柳知雪說道。
“哦,好吧。”柳知雪鼓著小嘴,似仍然意猶未盡。
忽然,柳知雪神秘兮兮地將紅唇湊到蘇復(fù)耳邊,低聲說道:“那你今晚還要不要過來。”
蘇復(fù)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那我今晚繼續(xù)教你陣法。”
入夜,蘇復(fù)找了一大堆書到柳知雪房間——說了教陣法就是教陣法。
“雪兒,這兩天你的靈力絲線用得怎么樣了?”蘇復(fù)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柳知雪幽怨的看著蘇復(fù):“你真是……”
“嗯?”
“還不行,我現(xiàn)在連將靈力絲線縮到你的那么細都還做不到。”
蘇復(fù)想了想,說道:“閉上眼睛。”
柳知雪不情不愿地閉上了眼睛。蘇復(fù)拿出紙筆,在紙上寫下一段話。
“在你面前的紙上有一段話,用靈力絲線將它們認出來。”
對于修行之事,柳知雪也是從不怠慢,指間凝出靈力絲線,雖然比不上蘇復(fù)所控制得細,卻也勉強算得上絲線粗細了。
“在以前,我從不相信什么命運之說,遇見了你,我卻……”
柳知雪直接將蘇復(fù)寫在上面的話給念了出來,卻又突然僵住,靈力絲線依舊在紙上面掃過,柳知雪靠著靈力絲線“看”完了蘇復(fù)寫下的文字。
她睜開眼睛,看向蘇復(fù)。
蘇復(fù)溫柔地牽起柳知雪的手,輕聲說道:“你知道嗎?在很小的時候,我就總感覺有一種力量牽引著我,而這股力量來自北方。”
“所以,自離開南宮家后,我便直接向北方而來。當我看見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要找的就是你。”
“我說,在我夢中的那個仙界里我們是……夫妻,我想,我更愿意在現(xiàn)實中和你是夫妻。”
柳知雪靠在蘇復(fù)身上,睫毛微顫,臉上出現(xiàn)一抹緋紅。
“那你說愿意娶我是因為這冥冥之中的……命運嗎?”柳知雪有些忐忑地問道。
蘇復(fù)身體一怔:“我是先喜歡上你,才相信了命運。”
“真的?”柳知雪盯著蘇復(fù)的眼睛,眼神里滿是欣喜和期待。
蘇復(fù)也直視柳知雪的雙眸:“真的!”
柳知雪心里一松,閉上了眼睛,將腦袋貼在蘇復(fù)胸前,臉上帶著甜蜜的微笑。
蘇復(fù)擁著柳知雪,一手輕柔地撫摸著她及腰的柔順長發(fā),享受著這一刻的溫馨。
“那個,要不我們先把今天的事做完?你對靈力的控制力勉強算合格了,也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柳知雪卻直接伸手抱住了蘇復(fù):“不要,今天不學(xué)了。”
“那,咱就在這兒坐著?”
夜深了,蘇復(fù)終究還是被柳知雪趕回自己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就是個人戰(zhàn)的比賽了。
狩獵隊辦事處前的的空地上,搭建起了一個巨大的擂臺和十個稍小一些的擂臺。
上午是單人戰(zhàn)的混戰(zhàn)。大的擂臺自然一個是少年場的,十個小點的擂臺是老兵的。
老兵報名參賽也是有要求的,就是年齡不能超過七十歲。其實鎮(zhèn)妖軍里除了軍官,年齡超過七十歲的也不多,因為七十歲就可以申請退役了。
七十歲退役,對于普通人來說,能不能活到這個時候都是問題,但對于修士來說,哪怕只是納靈境,只要沒有天災(zāi)人禍,也能活到一百。
而鎮(zhèn)妖軍里可至少都是道法境。道法境壽元一百五,七十退役也才去一半生命,還有一半七八十年可活,還可有所作為。
當然,能報名參加全軍比武的自然不會是七十歲了還是道法境的人。報名的基本都是狩獵隊的,當然,也有一些軍官,不過軍官都不太喜歡參加,而更熱衷于見證。
少年場報名參加的有近一半都是辟谷境,還有近一半是對自己實力比較有信心的隨心境,當然還有幾個凌空境。
相對來說,老兵報名比賽的反而還要少一些,一共才幾十個人——少年場都有百多人——但他們參加的基本全是凌空境。
所以老兵的比賽不會像少年場這樣通過混戰(zhàn)先淘汰掉一半多的人,而是直接打擂臺,選出十個人。所以他們也沒有像少年場一樣,弄一個巨大的擂臺出來,而是十個擂臺同時進行。
不過這也不是蘇復(fù)他們的關(guān)心點,他們現(xiàn)在只在乎少年場的比賽。
隨著一聲令下,一百多人齊刷刷的便要沖上這個超大號擂臺。
擂臺確實很大,站上百多個人或許不顯擁擠,不過若要戰(zhàn)斗,恐怕有些伸展不開手腳。這就是隨便推一把,掉下去的都不止一個吧。
所以這個時候搶占擂臺中間的位置就顯得尤為重要了,因為其實大多數(shù)人的實力是差不多的,站到了邊緣就代表著更容易掉下去。
以此看來,從下令上擂臺開始比拼其實就已經(jīng)開始了。一個個風(fēng)馳電掣,甚至有人還沒上臺就開始暗中使用各種手段了。
——這也算是一個考驗了吧。
最引人注目的也不過那兩個凌空而起的凌空境了。
柳劍心和三皇子江月昌。
柳劍心這種就屬于不是狩獵隊的卻又參加比武的,這樣的人在少年場里還比較多,老兵里就沒有幾個軍官參加比武了。
柳劍心和江月昌兩人直接騰空而起,落在擂臺中央,大有一種漠視一切的氣勢。
柳知雪一身寒氣涌動,原本擋在她前面的人感受到身后襲來的寒氣,紛紛避讓。
無心、無言和陶瑩就輕松了,只需要跟在柳知雪身后就好了,幾乎沒有任何阻攔,四人就上了擂臺。
不出所料,他們就是除了柳劍心和江月昌之外最先上擂臺的。
上了擂臺直奔擂臺最中央,在中間站定,才見有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的上來。
而在柳知雪四人之后的第一人,身披一件血色披風(fēng),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到距離幾人兩丈多遠的位置停了下來——這位,就是蘇復(fù)之前對他們提到過的獨行俠:蕭鳴。
接著便是軍龍小隊的隊長——姚青,當然,他并不是一個人上來的,他小隊的其他兩個辟谷境也就跟在他身后。
至于天神小隊的隊長趙光明之流,直接落到了第十幾位才上得擂臺。
短短十幾息的時間,眾人就基本全部上擂臺了,不過也有的還沒上擂臺就已經(jīng)被打趴下了,自然是比不成了。
主持人還是昨天主持團隊賽的那個,昨晚他還來跟蘇復(fù)他們說過長勝小隊眾人的處置結(jié)果——被剔除軍籍,永不錄用。
他飛到擂臺旁的上空,簡單的說了幾條規(guī)矩,比如不得傷人性命,不得使用丹藥之類的,便直接下令開始了。
至于他自己,則是要在上面盯著,以防有人違規(gu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