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復年前的一塊玉牌突然光芒大盛,玉牌上刻有“牛家村”三個字。蘇復蹭地站起來,心中滿是震驚,大吼道:“快,牛家村,快過去。”
“怎么了?”二人震驚到,蘇復怎么這么發的反應。
“別問了,快去,快!”蘇復心中焦急,此時已經來不及解釋,只一個勁催促著二人。
蘇復一邊催促著二人,一邊往放出光芒的玉牌中打入一道靈力,啟動布置在牛家村的陣法。
無心、無言見蘇復焦急的神情,不敢再問,無心當先化作疾風沖出,無言緊隨其后。
蘇復亦是跟著跑出去,無心、無言二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此時心中焦急無以復加,玉牌所放出光芒越盛,代表在陣法中出現的靈力越強。雖然不知道在牛家村到底發生了什么,但以此時玉牌光芒發作來看,絕對不只是稷狼偷吃這么簡單,稷狼若只是在普通人家偷吃,怎么會需要用處這么強的靈力。
牛家村,稷狼化作殘影沖進村子。它剛進去村子,迎面就有三位村民扛著農具準備出村。
稷狼眼中兇光一閃,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
稷狼的身軀足有四五個成年人大小。當它奔跑的時候,三個村民根本就沒有看清,只感覺眼前一花,瞬間有兩個村民倒飛出去。
剩下的一個村民不明所以的看向兩個同伴,等兩個同伴倒飛的身體停下來,他才發現一個巨大的怪物趴在自己兩個同伴身上,它的兩條前肢分別按在自己兩個同伴的頭上。
而自己的兩個同伴,此時一動不動,腦袋已經明顯變形。
稷狼回過頭惡狠狠地看向僅剩的一個村民。
“啊!”對上稷狼兇殘的目光,他一屁股摔在地上,驚恐的大叫起來。
然而他只來得及出一聲,稷狼的的爪子就落在了他頭上。
殺掉三人,稷狼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濺在臉上的鮮血,卻又嫌棄的將舔到嘴里的鮮血吐了出來。
稷狼回過身,正要再次向村子中沖進去,突然地底下冒出無數光華,稷狼瞬間感覺入墜泥潭。
然而也就僅此而已,畢竟是蘇復簡化了許多的夢澤陣,遠遠發揮不出原本的威力,稷狼依舊飛奔了起來,速度也就慢了兩分而已。
這也是蘇復想要的效果,他原本的計劃是發現稷狼后小不打草驚蛇,自己三人趕到后再啟動夢澤陣,限制它的速度到和無心一個水平,稷狼除了速度和偽裝就沒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了,只要被無心追上,輕輕松松就可以擺平。然而……
離村口最近的幾家人都聽見了剛剛的動靜,走出家門,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剛有一個人打開房門,稷狼的龐大身軀就降臨頭頂,一爪子給拍得七竅流血。
其他幾家剛出來的看到這一幕,又連忙返回屋內,鎖緊房門。
可惜還是有人速度稍慢一分,死不瞑目。
稷狼看向剛剛剛剛出來過又回去的幾家,這樣的土房子它可以輕松撞倒,但它卻根本懶得費這個勁,繼續往村子中沖去。
村子中不僅有蘇復布下的夢澤陣,還有早先村民們自己布下的各種陷阱。
但這些對于稷狼來說毫無威脅,躲在屋子里的人它也不費力去尋找,但還在外面的人,只要被它看到,它就直接沖上去。沒有多余的動作,也從來不用它的血盆大口,只抬起爪子輕輕一揮,必有一人喪命,絲毫不拖泥帶水。
稷狼從村子的這一頭一直沖到村子另一頭,也不迂回,直接就飛快地向遠處遁去。
等到村民們確定那怪物已經離開,才有人小心翼翼的將門打開一條縫,仔細觀察一番后,跑到一已經失去呼吸的人面前,不敢置信地將手指探到那人鼻下。下一刻卻癱倒在地,失聲慟哭起來。
有一人開頭,后面陸陸續續的有人開門,尋找自己還在外面的親人,心中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自己還在外面的親人藏了起來,沒有葬身狼爪。
可當事實是他們發現自己親人的身體一動不動的倒在血泊中,眼睛至死都還是爭著,還看著不遠處的家門,卻已然無神。
無心和無言一前一后來到了牛家村。
還沒進村他們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二人在警戒的走在村中,沒有看到稷狼,有的只是村民們痛苦的哭聲。
二人看遍村子,沒有發現稷狼的身影,然而他們的心情卻輕松不起來。二人現在村中,看著村民們一個個傷心欲絕,不知所措。
不久,蘇復也緊隨而至。
“這,這怎么可能,稷狼怎么會出手傷人?”蘇復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
突然,一個小女孩跌跌撞撞地跑到蘇復面前,她的身高還不到蘇復的腰,上來就狠狠的捶打著蘇復的大腿。
她似乎把直接的手給打痛了,才停下。
“你不是說那怪物不會害人的嗎?你個騙子,你還我娘親,還我娘親!嗚嗚……”小女孩蹲在地上嗚咽起來。
蘇復雙目無神地看著小女孩,他記得這個小女孩。自己剛才來布陣時她就來纏著他好奇地問各種問題。
蘇復還記得她害怕的問自己那只怪物會不會吃人,自己還摸著她的頭告訴她,不會。可現在,僅僅過了小半天,就……
周圍的村民也紛紛望過來,眼神復雜的看著小女孩。小女孩在村中很討喜,此時她的哭聲卻讓眾人心中百感交集。
小女孩的父親就癱坐在不遠處的地上,他懷里是他的夫人,也就是小女孩的娘親。
蘇復見過她,是個少有的美人,可現在卻面目全非……
蘇復再也繃不住了,一屁股癱坐在地,無心和無言連忙伸手想要扶他,卻被他推開。
“讓我靜靜。”蘇復無力地說道。
小女孩也哭累睡著了,被她父親帶回了屋子,村民們也開始忙碌起準備后事,無心和無言也一起去幫忙,只剩蘇復一個人坐在原地,幾個時辰未曾動彈。
直至晚上,無心和無言再次回到蘇復身邊。
“稷狼肯定是被人惹怒。”蘇復突然說到,“稷狼一向不會傷人,即便被人發現了打它們,它們也最多只是跑開。這只稷狼一下殺死這么多村民,是在泄憤。”
“這里都是普通村民,連發現它都做不到,怎么會惹怒它?”無心嘆了口氣。
蘇復眼神越發肯定:“不是村民,正如你所說,它們沒有這能力。這件事越發不簡單了,稷狼本是生活在德行大陸,出現在雪原大陸本就不合理。我懷疑是有人抓了稷狼,想要利用稷狼達到某個不為人知的目的。”
“啊,復哥,你的意思是訓練兇獸,然后兇獸失控了?”二人驚訝道。
“未必,或許這就是訓練兇獸之人的目的。”蘇復眼神惆悵,卻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樣無神了。
蘇復繼續說道:“能夠訓練兇獸,必定會有不俗的勢力,在云國都城這邊,除了朝廷和朝廷官員的家族,還有這個能力的就只有雪神教。”
“雪神教是云國境內第一邪教,立教不過百余年,卻發展迅速。擅長蠱惑人心。他們很少傷人,卻調教出了大批無賴,專門擾亂百姓生活。
這種情況下,官府即便抓住了那些無賴,也不能定什么罪,畢竟他們本身沒有犯什么大錯,通常教育一番就放了,嚴重的也就關個幾天。
關鍵是他們真正的教內人員藏得很深,不能從根本上解決他們。知道前幾天才有了一點雪神教幾個高層的消息,柳元帥出兵去剿殺邪教,看來似乎不是很徹底啊。”
“我們現在怎么辦?那畜生要是以后都像這樣來亂殺一通就跑,我們了沒有辦法。”二人擔憂的問道。
蘇復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現在的敵人已經不是稷狼了,而是雪神教。一個稷狼我們就應付不了,更別提訓練它的人了。”
蘇復一臉糾結,良久才下定決心說道:“請救兵吧,柳元帥現在應該也想見我。”
雖然已是深夜,村中卻燈火通明,幾乎所有人都沉浸在悲傷之中。
蘇復有心想要過去,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們,雖然他們沒有怪罪自己。
“走吧。”蘇復長嘆一聲,轉身離開。
翌日清晨,蘇復三人再次回到了通云城。
三人向內城走去,方向正是內城的東門,也就是造化堂的位置。
三人路過造化堂時,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其他任務呢?特別是第二個任務,清理河面。這個任務可以十人共同完成,這都三天過去了,恐怕其他人早就將任務完成了。
“唉,算了,找忙完這件事,再來把任務換了。”三人在造化堂門口略做停留朝城門走去。
然而此時,蘇復再次想起一個事。
“內城住的都是權貴,不是隨便進的。我們現在什么身份都沒有,怕是進不去了。”蘇復看著近在咫尺的城門,惆悵道。
“那怎么辦,這件事了拖不得?”無心和無言焦急道。
“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