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水姨。”蘇復不用想也知道水袖給出去的丹藥不是凡品,恭恭敬敬的向水袖行禮到。
水袖道:“快點選吧,你還有一次機會。”
蘇復想了想,走向一旁的另一個攤子,在攤子上隨便拿起一個手鐲,一百個金幣都值不了的東西:“就這個吧。”這點金幣即便是一般的普通人咬咬牙都可以拿出來,實在算不得什么。
水袖看了蘇復一眼,突然覺得蘇復在自己眼中更加順眼了許多。要說之前自己對蘇復好,那只是因為蘇復是蘇傳馨的兒子。而現在,似乎蘇復確實有許多閃光點:他愿意為了無數的普通人許下宏愿。現在又能主動為自己減輕一點兒損失。
水袖對那枚丹藥還是很珍惜的,蘇復自然是看出了那枚丹藥的珍貴,所以最后一件就隨便撿了件沒什么用的東西,這樣既不用自己話費太多,又好過直接拒絕最后一件東西。
“這個宅子我一般很少來,你們自己隨便找幾間房間住吧。”四人很快回到先前的宅子,水袖對三人道。
“那你呢?”蘇復問到。
水袖瞬間擺出個苦瓜臉:“血色酒館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去處理呢,今天一天都陪著你們,本該白天處理的事拖到現在。”
蘇復表示愛莫能助,道:“那你加油,這種事我們也沒干活,幫不了你啊。”
“滾滾滾,你個白眼狼。”水袖揮手道。
“好嘞。”三人向院內走去。
“無言等一下。”突然水袖又喊到。
無言三人回頭疑惑看向水袖,蘇復朝無言點點頭。
無心還想留下來看水袖叫住無言干什么,卻被蘇復直接拉走。
“水姨,您找我有事嗎?”無言問到。
水袖卻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到:“知道你白天為什么會被我直接從隱身狀態打出來嗎?”
無心疑惑道:“難道不是因為您擁有神念?”
水袖搖頭道:“我當時沒用神念,況且,蘇復也沒有神念,卻也能知道你在什么位置,甚至知道你下一刻要攻擊我。”
無言聞言,這才仔細回憶起來。無言對蘇復一直是無條件信任,白天蘇復確實在自己刺出那一劍的時候喊了一聲,自己卻完全沒有想過為什么他為什么會知道自己的動作。
無言若有所思,向水袖請教道:“無言愚鈍,還請水姨解惑。”
“其實也沒什么,你的隱身不夠完美而已,”水袖看似很隨意地說,“你的隱身只不過是讓人的眼睛看不到你,動作也幾乎沒有聲音,但是,一個人只要靜心下來,還是很容易發現你。”
“因為你的每一個動作,都不止你自己在動,你還帶著周圍的一切在動,只要靜心感受周圍的空氣,靈氣流動,還有地面看似十分細微的震動,你都可能被發現。相反,你若能控制好這些,你被人發現的幾率就大大減小。想來你給自己定的道路便是殺手吧。”
無言聞言,心頭大震,久久才平復下來,向水袖道:“原來如此,我就一直感覺我的隱身并不完美,可卻一直尋找不到自己的破綻到底在哪兒。可是,人身體動,帶動四周,這是不可避免的,這如何能控制?”
水袖道:“這還不是盡頭,一個真正合格的殺手,是沒有殺氣的,你殺氣騰騰地去殺人,玄六境還好,到了仙六境,擁有神念,可以輕易憑借著你露出來的殺意而找到你。”
“要殺人怎么會沒有殺意?”
“沒有人告訴過你這些嗎?”水袖問到。
“沒有,蘇姨說南宮家的那些殺手還不夠資格做我師父,也就沒有人教過我。”
“那些人確實不夠資格。做我徒弟,我教你。”水袖道。
“真的?”無言欣喜道。
見水袖點頭,無言當下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復哥,你說水姨叫無言干什么呢?”無心雖然被蘇復拉著離開,但仍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蘇復道:“我怎么知道,水姨單獨把無言留下來,當然是有事要單獨跟他說,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難道你不好奇嗎?”
“現在好奇有什么用,一會無言回來了問他就是了。”
蘇復整理著自己今天在城中淘來的東西,兩柄劍,一個手鐲。
手鐲只是普通手鐲,并沒有什么特殊。手鐲的材料也就是普通的金銀,雕刻著一只鳳凰,鳳頭銜著鳳尾,倒是栩栩如生,它的價值倒是肯定不止百個金幣,想來是這東西開路不正,才被賤賣了。
兩柄劍,一柄玄劍,一柄仙劍。武器、防具以及一些特殊器物分為玄器和仙器,顧名思義,玄器只適合玄六境的人使用,對于仙六境的人來說,玄器就有些雞肋了。而仙器適合仙六境的人使用,當然,玄六境的也可以使用,只是發揮不出它們的全部威力罷了,就如無心的飄零,還有無言的幽靈,他們都還沒發揮出它們的威力。聽說后面還有道器,不過蘇復是沒有見過,也許是真,也許是假。
那柄玄劍,劍身上連劍名都沒有,想來也不算什么好劍,只是普通貨色。整個大陸乃至整個天下所有的鑄器師,只要練出了一把好的武器,那都代表著自己的榮耀,他們通常都會精心為這件武器取名,并將名字用獨特的鑄器手法融入其中,這樣的武器才算有了靈性,而這樣的武器,要毀掉融入其中的名字,都會毀掉整個武器。
而這一柄玄劍,并沒有融入其中的名字,自然不會是什么好劍,蘇復估計自己突破至修緣境后,哪怕用虛實將一根樹枝化劍,都可以輕松斬斷這柄劍。
而另一柄劍,自然就是那柄紫電。蘇復也沒想到,自己本來只是隨便看看,本來沒抱多大希望,卻意外遇見了這么一柄仙劍,并且在仙器之中都能算的上上等。
然而蘇復此時卻皺起眉頭:自己根本沒練過劍啊。更何況這還是軟劍,而且這柄劍太特殊了,這也太軟了,劍幾乎連自身的重量都承受不住,稍微加一點力量在上面,它就會彎,這樣的劍,若沒有精準的控制,一劍刺刺,怕是連敵人的皮膚都刺不穿就會彎回來,要是一個不小心,說不定沒傷到敵人,先傷了自己。
雖然自己的伴生符文“虛實”可以將控制將紫電變得堅硬,但那樣一來,就失去了紫電本身的特性,那還花費大代價買它作甚。
水袖已經離開了,但無言仍站在院中,久久未回過神。
“無言,你怎么還在這兒呢?水姨呢?”身后突然傳來蘇復的聲音。無言回頭看去,才發現蘇復二人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自己身后。
蘇復本來是想看看水袖還在不在,能不能請教一下這樣的軟劍怎么用,無心也跟著出來了。出來卻只看到無言一個人在院子中發呆。
“她……回去了。”無言道。
“復哥,水姨收我為徒了。”不等二人問,無言便說到。
“什么。”無心看起來比無言還激動,“水姨她怎么就突然收你為徒呢。”
蘇復雖然也感到驚訝,但卻顯得咱平靜許多:“瞧你那樣,無言天賦異稟,之前在家族時家族養的那些個殺手就爭著想收他為徒,只是沒想到,水姨居然會收徒?”
蘇復拍拍無言的肩膀,道:“水姨的殺手技能傳承自夢閣,那可是天下最強的殺手組織啊,你可要加油,別辜負水姨的美意。當然,我也相信,以你的天賦,再加上水姨的教導,未來絕對會是大陸上最頂尖的人。”
“回去修煉吧,過幾天就要離開中央大陸了,盡量在離開之前多提升一點實力。想來水姨也是這樣想的,將那么寶貴的靈藥都給了我們。無言,特別是你,我知道讓你留在中央大陸是不可能的,這兩三天,你就抓緊時間向水姨請教,離開了中央大陸,可就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見她了。”蘇復語重心長地說到。
次日,蘇復三人一大早就跑到了血色酒館。也許是心中已經沒有了對血色酒館的畏懼,三人再到血色酒館時,卻不在感覺血色酒館有多么恐怖,仿佛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酒館。
之所以一大早地跑來血色酒館,主要是三人這幾天幾乎天天挨餓,想著以后更是要遠走他鄉,還不知道要挨多少餓,這幾天的飯可一頓都不能落下。最關鍵的是,血色酒館的飯菜是真的香。
“你們三個,一大早就來我這兒蹭吃蹭喝?”水袖走上樓來。
因為昨天水袖親自帶著三人上過十樓,酒館的人雖然不知這三個少年有何特殊,但也知道這三位,絕對是一家老板的貴客,自覺的將他們三人請上十樓。
一見水袖到來,無言立刻站起身,走到水袖身邊,行禮,叫了聲“師父”。
“嗯,坐吧。”或許是收了無言為徒的緣故,蘇復感覺水袖對他似乎格外的溫柔。
“水姨,這不正代表了你家的飯菜香嘛。你看你這兒修了十層樓,卻沒有一個顧客,我這不是給你天天人氣嘛。”蘇復笑到。
水袖卻不吃他這一套,反而說到:“誰說我這兒沒人,我這兒畢竟是叫酒館,想要在我這兒打探消息,必須先買一杯酒。這是我師父定的規矩,酒才是賣的,消息只是贈送而已。”
蘇復一臉不屑:“呵呵,那你這酒賣得可真貴。”
“那叫物有所值!”水袖爭辯道。
“我看是……”蘇復還想繼續爭辯,卻被水袖直接打住:“停,一大早的我可懶得跟你吵。”
“無言,吃完了下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