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找事
冷絕看著與他擦身而過李修然說道:“你雖然已經(jīng)學過功法,但出招還是散亂,力氣不夠集中,再試一次!”
李修然完全沒搞懂,冷絕是怎么掉的,明明速度不快,卻向側(cè)邊輕輕一個側(cè)身,可他的血河槍法基本上能夠立即變招,絕大部分都是群體攻擊。
在這種攻擊之下,冷絕還能微微一動躲掉攻擊,幾乎把他所有的攻擊位置都已算準。
這等實力當真可怕,不僅是對功法的認知,還有對自身實力的把控。
李修然按照他所說的,集中注意力,雙手緊握冷月長槍,這次速度加快。
血河槍法!
冷絕再一次躲掉進攻,與此同時大聲喊道。
“還是不夠,一點力氣都沒有!”
李修然已經(jīng)使出全力,怎么可能像他說的這樣。
但此時在訓練,盡管他沒有多余的力氣使出,依舊還是提槍再戰(zhàn)。
長槍閃爍,上午時候的陽光已經(jīng)很亮,冷月長槍槍聲反射的陽光隨著他的揮舞不斷抖動。
在接連共計10招之后,李修然已經(jīng)感覺有些累。
20招之后,他已經(jīng)開始喘粗氣。
這并不是他弱,而是他每一招都使出全力,根本不留手,可即便這樣還沒有讓冷絕滿意。
30招過后,李修然還在咬牙堅持。
50招過后,他的雙臂已經(jīng)酸痛,每次抬起都十分困難。
100招過后,他的渾身上下已淌滿汗水,四肢酸軟無力,連冷月長槍都無法抬起。
還差一點就要趴在地上,直到這時冷絕才慢慢說道。
“終于有點意思了,這樣才差不多!”
李修然喘著氣說道:“可我也沒感覺到有什么進步!”
除了累和酸痛,李修然什么都沒感覺到。
想他在無盡平原與3只4級怪物同時交手,也未曾讓他累成這個樣子。
冷絕緩緩的說道:“即便你獲得再強的功法,只要修煉不到家也沒用,因為你無法掌握功法的真諦,所以我才在這么多人中找到了擁有一定天賦的你!”
“血河槍法在于莽,你每次攻擊之時,總是使出全力,可缺乏了槍法的真意,并沒有將槍法真正的癲狂發(fā)揮出來!”
“槍法練習的次數(shù)越多,才越有可能掌握其中真意,慢慢修煉吧!”
冷絕說完之后頭也不回便走了,他是軍團長,身上的事情很多,不可能在這里只指點他一個人。
李修然人都麻了,本來以為冷絕今天能教他什么絕招,沒想到把他累個半死,然后讓他多練。
這還用他說,李修然早就明白。
不過冷絕的這種做法也給了李修然一種啟發(fā),拼盡全力才能領(lǐng)悟真法。
等身體恢復的稍微好一點,李修然擦了擦額頭的汗,收回冷月長槍,
現(xiàn)在身體又餓又乏,不宜再訓練,前往食堂補充一下體力。
軍隊里大部分的人都是農(nóng)場主,但也有一小部分的人不是農(nóng)場主,這些人負責著一些瑣碎的事情,譬如打飯、清掃衛(wèi)生等。
李修然多打了一些肉,準備好好大補一頓,剛剛的消耗的確有點大。
然而找到一個位置才吃兩口飯,就發(fā)現(xiàn)胡月星也來了。
他看到李修然后,并未做出什么反應,匆匆忙忙的自己也到窗口打了一份飯,找了一個與他位置相隔甚遠的地方。
從這動作也能看出胡月星對李修然是抱有敬而遠之的態(tài)度,不管是李修然昨日在對戰(zhàn)之時贏了他,還是對手的身份。
都不會讓二人的關(guān)系太好。
更何況現(xiàn)在李修然的實力幾乎是碾壓式的贏下他們兩人,參與軍武大比的人選,幾乎現(xiàn)在就可以確定,絕對是李修然,胡月星其實能夠離他近都怪了。
除非主動找李修然的麻煩,可胡月星也不傻,知道這個時候誰最被冷絕看中。
他要是主動找事,沒的絕對是他。
所以此時最好在一旁安穩(wěn)呆著。
但是等兩人都轉(zhuǎn)回自己的飯上,吃了兩口后,門口又來了一伙人。
身上穿著聯(lián)邦的軍裝,看樣子倒不是來吃飯的。
因為此時沒到飯點,差不多10:30左右,距離軍隊的人吃飯還有一個半小時,無論怎么都不會突然來這么多人。
而這些人進來之后,朝著里面掃視一遍。
此時食堂并沒多少,很快他們就找到了目標,徑直的朝里面走過來。
李修然看到這些人朝著他走過來,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稍微休息了一下,體力恢復的差不多,若是這些人真的找他麻煩,他也絕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然而這些人朝他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掉頭,根本沒看他一眼,轉(zhuǎn)頭去了胡月星那個方向。
李修然這才重新拿起筷子,盯著那邊,一邊說一邊吃著:“原來是找他的!”
他來到軍隊還未兩天,并不知道軍隊當中有什么問題。
不過以這樣的情況來看,胡星星身上似乎是招惹了什么麻煩,不過和李修然并無關(guān)系,繼續(xù)低下頭扒著自己的飯吃。
咣當一聲!
胡月星的飯菜和餐盤全部被丟在地上,一地的狼藉。
而進來的這些人已經(jīng)全部圍在他的旁邊,始作俑者肯定就是這些人,畢竟他自己不可能把還沒動兩口的飯菜全部扔到地上。
從這些人露出的縫隙中能夠看到胡月星已經(jīng)臉色發(fā)紅,身上微微抖動顯然是憤怒至極。
李修然很奇怪,胡月星的實力不弱,盡管這些人加在一起肯定強過,他若是發(fā)起火來真正交戰(zhàn),肯定不會讓對方這么便宜的。
為何此時能夠抑制心中的憤怒,還坐在板凳上一動不動。
還沒等李修然多想,就聽到那幾位軍人說道。
“胡月星,一個注定被淘汰的廢物,枉我們那么相信你,現(xiàn)在你有什么鳥用!”
“要不是這家伙花言巧語,我們怎么可能會相信他!”
“現(xiàn)在倒好,軍團長又找了一個強者回來,他現(xiàn)在別說爭第一,哪怕第2都爭不了!”
李修然聽到這些,才有所了解,應該是這些人和胡月星有所瓜葛,并且還是關(guān)于爭奪參與軍武大比的名額。
只不過現(xiàn)在他一來這些人看不到什么希望,認為胡月星欺騙了他們,現(xiàn)在就找他來算賬。
怪不得還挑了一個如此偏僻的時間,沒有多少人待在食堂,不過這些人除了摔了胡月星的飯菜之外也沒立刻動手,誰要是敢在軍營內(nèi)先出手的話,肯定也得受不輕的懲罰。
胡月星一動不動的緩緩說道:“我從未與你們真正答應過什么,只不過是你們的一廂情愿,先不說,你們一點好處都沒給我,就算給我了又能怎樣!”
“輸給他只是暫時的,我還有機會再卷土重來!”
胡月星進來之時,明明看到了李修然和在這時說著話,根本不敢看李修然的方向去看,反而朝著反方向的位置一直在說。
心中肯定有鬼,這話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假的。
胡月星并不是不知道,相反還是挺清楚,但他此時并不能表現(xiàn)出任何怯意,必須表現(xiàn)出還要堅持的意思,否則的話一旦失敗,別說是他,哪怕再多一點人也毫無用處。
可這幾人已經(jīng)是進入軍隊,將近10年左右,是兵里面的老游子,怎么可能看不出他說話有什么問題。
領(lǐng)頭的一人直接向前,猛然抓住胡月星的脖子處衣領(lǐng)說道。
“別以為這事就能這樣輕易結(jié)束!”
軍中有人設(shè)了一個盤口,要賭胡月星兩人是看誰能夠成為參與者,結(jié)果半路殺出個李修然,昨日1挑2已經(jīng)震驚整個軍區(qū)。
都知道軍團長又找來了一個實力很強的人,賭局也隨時結(jié)束。
而這些人就是此前與胡月星商量過,并且投入了絕大部分資金,如今失敗,他們又怎么能夠承受得起。
胡月星盡管快被拽著衣領(lǐng)子拽起來,依舊沒有任何反抗。
卻突然開口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從未與你們合作,又何談你們所說的這些東西,最好離我遠點!”
帶有一些怒氣在其中,說話的語氣變得堅硬了一點。
這幾人一瞬間臉色發(fā)黑,被胡月星一個人這么打臉他們怎么可忍得。
其中一人脾氣很大,直接踹到胡月星,身旁的桌子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整個人被打飛,倒退好幾米,在食堂光滑的地板上摩擦。
另外幾人按照平時肯定會阻攔,但現(xiàn)在他們一個攔住的都沒有,因為他們所有人都非常生氣,當然不會阻攔,只想看著胡月星挨揍。
胡月星哪怕已經(jīng)這樣還是沒有還手,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這次必須讓這些人遠離他,所以只能他受傷,然后再找冷絕。
到時候只要軍團長一出面,這些泥濘肯定會被他甩得干干凈凈。
“就這點力氣?”
他的嘲諷又再次講起,剩下的幾人也突然暴露,一起上來踹他兩腳。
胡月星躺在地上抱住頭,完全是因此保護致命的地方,其他地方就讓這些人打吧。
于是一陣狂毆過后,胡月星哀嚎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其實他意志還是很清醒的,只不過裝作一副傷勢很嚴重的樣子。
幾人見狀,心里也已經(jīng)發(fā)慌,沒想到胡月星這么不經(jīng)打,他們連權(quán)力都沒使出,居然就倒下了。
他們互相商量著接下來怎么辦?
“怎么辦?好像暈過去?”
“不知道,我們下手也不怎么重吧,他怎么可能暈這么!”
“管他干嘛,這蠢貨死不足惜,害我們損失這么多!”
“可惜了我的4級種子,這賭局要什么不好,偏偏要種子作為賭注,本來準備半年好像一飛登天的,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
“差不多得了,再打下去說不定真出問題了,這家伙好歹擁有4級種子,死是肯定不會死的,就看會上升到什么地步!”
經(jīng)過一番討論后,眾人都沒打算在這里繼續(xù)多待。
…
然而這些人此時才發(fā)現(xiàn)了在一邊的李修然,他們肯定不想把這里發(fā)生的事情讓人說出去,于是又轉(zhuǎn)換目標,朝著李修然未勒。
李修然并不想把此事牽扯到他身上,對著一群無賴說道。
“諸位,此事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不要牽扯到我身上…”
結(jié)果其中一人還未見過李修然,竟然開口大聲罵道。
“你這什么玩意,也敢這樣和我說話!”
話音剛落,李修然動了,一道殘影閃過正是他昨日所得到的一葦渡江,減輕自己的身體重量,瞬間來到那口出狂言的人面前,幾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啪啪啪!!!
他好言勸告,這些人根本不理會他,沒想到這人連他一句話都不聽,那只能出手教訓他們。
那人被連扇了幾巴掌之后才反應過來,可是憤怒至極的他想要出手向著李修然發(fā)動攻擊,可是李修然身子往上一退,他遠遠夠不到。
從不抱隔夜仇的他緊緊跟了什么,然而一番追逐之后他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碰到李修然一個衣角,接著在他分心之時,一腳被踹在肚子上,癱軟的倒在地上。
李修然的肉體屬性比他們高上不少,這一腳造成的威力也不弱,肚子本就是無法防御的地點,內(nèi)臟堆積,隨意比較大的攻擊都有可能讓他當場去世。
然而周圍的幾個人也突然感覺到了不對,眼前這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同伴已經(jīng)受傷,但他們都是一同來的,又怎么可能看著同伴受欺負而不動容。
于是幾人便紛紛站了起來,雙拳緊握已經(jīng)準備動了。
李修然絲毫不懼,這幾人都沒有動用武器,那就是他的天下,一葦渡江這門輕功在亂戰(zhàn)之中實在是太厲害,他的體重如同一根羽毛一樣,可以隨風飄蕩,這些人連碰到他都很難。
而他的攻擊這幾個人又沒有足夠的防御,基本上沒人能夠擋得下來。
不到一分鐘。
幾個人全部哀嚎的在地上,完全沒想到李修然的實力這么強大,此時他們就算知道,也已經(jīng)后悔,也沒有用。
而且像他們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是絕對不敢說出去的,因為他們先打了胡月星。
是他們?nèi)鞘律窃谙龋疫€是先過來找了李修然的麻煩,即便告到了軍團長,那里受懲罰的也絕對是這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