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被抓
冷惜月和白傾辭在這里你儂我儂,姐妹親親。
而另一邊白鶴臨卻是大難臨頭。
中午的時候他離開家去找他的那幾個兄弟,可找了半天卻都沒有什么人影。
他還奇怪他的那幾個兄弟們跑哪里去了?
尤其是阿志他們跑了也就算了,那個小秀才林子居然也跑了!
看這個時間他該在家里讀書寫大字才對。
怎么忽然就出去了?
白鶴臨有些搞不懂他們到底是怎么想的。
沒找到人也就算了,他干脆直接拿著兜里的銀子去買街邊食肆的小餛飩和燒餅吃。
還沒吃幾口,就有一個小乞丐走到了他的桌邊。
白鶴臨還以為這小乞丐是餓了看他面善,想跑過來找他要東西吃。
想著家里那個霍執之前也是這樣的境況,白鶴臨于心不忍,喊老板給他上了一碗葷面。
那小乞丐連話都不說,直接抱著碗就離開了這里,搞到最后白鶴臨不僅是請人家一碗飯,還要多賠老板一個碗。
也行吧,反正現在妹妹掙錢多,他兜里也有錢了。
這一個碗的錢他還是出得起!
可當他把視線再挪到桌子上時,卻發現這上面有一張紙條。
白鶴臨困惑的打開,邊打開邊想著,就只有剛才那小乞丐才有機會把這紙團丟給他了。
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你的那幾個兄弟都在我手里,如若想讓他們活命就來南城千金閣!】
白鶴臨眉頭緊鎖,千金閣是什么地方他還是知道的。
南城那里很多勾欄瓦子,大多都是娛樂性很強的地方,千金閣自然就是其中的一個賭坊。
名字是一擲千金的意思,去賭場玩對于一些人來說丟個千金進去還是灑灑水啦!
不過當然,南城那里也不止一個賭坊。
只是名氣最大的有千金閣,大三元和長樂坊三個。
而這其中千金閣和大三元這兩家的背后經營者是誰無人得知,只知道勢力極大。
不然也沒法在京城明目張膽的開下去。
而長樂坊不一樣,任誰都清楚這家賭坊背后的主人是四殿下,有這么大一個靠山長樂坊自然也囂張慣了。
白鶴臨有些搞不懂自家兄弟到底是怎么惹上了千金閣的人,又或者難道是自己?
不對吧!他好像也沒做什么壞事?
忽然白鶴臨想起了什么,該不會是他們昨天打白言蹊弄出來的吧!
這可不行。
計劃是他出的,也是為自己的妹妹報仇雪恨,跟他們可沒什么關系!
白鶴臨可沒這么大的臉去拖兄弟們下水。
想到這里,白鶴臨連吃也不吃了,直接丟下錢拔腿就跑。
看他這架勢,這間食肆的老板還以為他是來吃霸王餐的,剛想去追就看見桌子上丟得散亂的錢。
這也沒賴賬啊!怎么跑這么快?
不過這自然也不關老板的事,他拿起那堆銅錢吹了吹,又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白鶴臨死命的跑著,一直都沒停,就他這速度讓誰來了都要感嘆一聲:
絕對是好腿!
也沒費多長時間,白鶴臨就到了南城。
這里魚龍混雜,三教九流都有。
可以看見穿著暴露的姑娘涂著艷俗的妝在街邊叫客。
包括但不限于:
“來呀,大爺快來玩啊~”
時不時就能看見有人在街邊打架,但卻一個管的人都沒有。
大家都像是習以為常,頂多是離稍遠一點,省的被牽連。
喧囂熱鬧環境也極其臟亂差,和西城東城那邊簡直都沒法比。
很快白鶴臨就到了千金閣的門前,他看著上面鎏金大字默默的咽了口唾沫。
白言蹊應該不會和賭坊的人混在一起吧?
她一個侯府嫡親二小姐,就算不是什么大家閨秀,也不該和這種人混在一起吧?
應…應該吧…
白鶴臨雖然這么想著,但心里極其沒底。
他清楚的知道,他們幾個除了白言蹊之外都沒惹什么人,所以是白言蹊的可能性極大!
可那怎么樣呢?
禍是自己闖出來的,他總不能臨陣逃跑讓兄弟們去死吧!
想到這里白鶴臨還是咬了咬牙走了進去。
里面比外面更加熱鬧喧囂乃至于血腥。
你可以看見有人一注發財,赤紅著眼睛狂喜尖叫!
有人賺了一點還不滿足,偏偏要繼續,直接賠得連底褲都不剩。還是赤紅著眼,只是又換了一種心境。
還有的人分明沒錢了,但就為了賭甚至賣掉老婆孩子只為換取一點本金,為求發財的一點可能性。
還有的輸了交不起錢,求著賭坊打手們放過自己,可最后卻還是被砍掉了手或腳。
在這里你能看見人間百態,人情冷暖。
在這里,你能最大程度的接近人性。
或者說,人性中的貪嗔癡。
白鶴臨雖說愛玩了些,可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
他被嚇的直接兩腿打擺子,差點就要癱倒在地上。
進來這里他還能有活路?
白鶴臨剛進去沒走兩步,就有一個彪形大漢走到他的面前,垂眸用蔑視的眼神看著他。
那眼神仿佛是在說:
你個小垃圾!
白鶴臨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深吸了一口氣,回道:
“我兄弟們在哪?趕緊把他們都放了!”
那彪形大漢直接扯著白鶴臨的衣領帶他去了里間。
此時里面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她懶懶散散的樣子看上去魅惑極了,舉手投足間皆是風情。
她看著白鶴臨的方向輕笑了一聲:
“喲,總算來了,這位相公可真讓奴家久等!”
白鶴臨此時也沒心情欣賞美色,他問道:
“我兄弟們在哪?你們要找我做什么?”
此時他還是有一點僥幸心理。
萬一不是因為白言蹊呢?
然而下一刻,這老板娘的回答直接打破了他所有的希望:
“你說你那四個兄弟啊!
就在那兒呢!”
白鶴臨轉頭一看,果然看見了自己那幾個兄弟。
他們全都用白布堵著嘴,躺在那里昏迷不醒。
“你們把他們怎么樣了?
你們到底要做什么?有本事就放了我兄弟沖我來!”
女人輕笑:
“你這話說的,當初你們五個人綁架言蹊小姐的時候也沒想著一個人單打獨斗啊!
既然都做了,那就都有份,一個都跑不掉!”
白鶴臨心里一涼,果然是因為白言蹊。
“那件事都是我的主意,跟我的朋友們沒關。
他們也只是受我的蠱惑去的而已,況且我們也沒有傷到白言蹊…”
白鶴臨急切地說著,有些語無倫次,可卻又被女人打斷:
“呵,搞得好像人家沒受傷就不用負責似的。
她沒受傷是她的運氣,她的本事,和你們可沒什么關系!”
白鶴臨見實在說不通,只能咬牙問道:
“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怎樣才能放過我們?”
女人輕笑一聲,就這一聲快能把人骨頭給聽酥了。
“我們這里是賭場,當然是靠賭的呀!
你有本事就把你的兄弟們贏回去,沒本事就給錢,沒錢就留下胳膊腿。
畢竟我們賭場可是最公平的地方了,只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