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苗苗做好飯菜,蘇小天同時完成了他手里那張將近四百多拼的玩具拼圖。不得不說如此小年紀的他在毅力和耐心方面有些驚人的天賦。
“哇,真是太棒了。”盧苗苗笑得開懷。雙手舉著蘇小天完成的拼圖一面欣賞一面夸耀了起來。
蘇小天則傲嬌地靠在沙發上,拿過一袋盧苗苗從超市順便買回來的零食,很自然的撕開袋口,摸出里面的薯片啃了起來。
“真是太棒了。”盧苗苗再次夸耀道,說著她便靠近蘇小天的臉來了一個大大的深吻。
蘇小天不拒絕,反而有些享受。盧苗苗此刻的開心程度就如同自己的孩子考了一百分一般。對蘇小天的喜歡,盧苗苗是發自內心的。也許在她和蘇小天之間同樣萌生了不一樣的情愫。這種情愫是一種建立在親情的基礎上,幾乎趕上母子關系的一種微妙的情感。
盧苗苗回到廚房將準備好的飯菜端到桌上。蘇小天則將注意力放在了那份剛收到的快遞上。他將手里吃完薯片的包裝袋扔進身旁的垃圾桶,拿起拼圖旁放著的小刀起身走到快遞旁。
盧苗苗在廚房內沖洗碗筷,做為一名醫務人員她將衛生講究到一種極致。凡事即將要使用的東西她都面面俱到,事無巨細。就在她認真燙洗著手中的碗筷時,客廳內傳來蘇小天撕心痛哭。
“怎么了小天?”盧苗苗沖出廚房,瞬間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只見蘇小天捂著右手,他的右手鮮血淋漓,一道很深的口子出現在他的手上。
“怎么會這樣?”盧苗苗沖將過去,快速拿出醫藥箱,取出里頭的紗布壓在傷口上。待傷口止血盧苗苗才再一次開始為蘇小天進一步處理傷口。
好在只是傷到皮下組織的肌肉層,稍微做一些縫合就可以了。縫合傷口的事,盧苗苗還是交給了醫院的醫生處理。
盧苗苗將蘇小天送往醫院,蘇戴很快得到消息趕了過來。
盧苗苗不知如何面對蘇戴,看著他的眼神略顯逃避,“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小天。”她無比自責。
“不怪你,親愛的。”蘇戴平心安慰道。
“我想原本受傷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因為對方寫的收件人是我。所以他分明是想讓我來開這個包裹,可這個包裹卻被小天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打開了,所以都是我的錯。”在跟蘇小天了解了事情的原尾之后,盧苗苗內疚地剖析道。
蘇戴也同樣有這樣的疑惑,夢璐死后,他和蘇小天相處得安然無恙。直到盧苗苗出現,那名嫌疑人才又再次出現。這樣的疑惑是他所不能理解的。為什么對方兇手只對自己的妻子下手,而不是沖著自己而來,當然他的目標也不會沖蘇小天而去。畢竟若是可以,在他見到蘇小天的時候就可以旁若無人地動手。若說對方只是想惡作劇玩弄他的家人,可明明那個包裹的設計又十分陰毒。對方將一把鋒利的小刀安裝在一個發射器上,只要開包裹的人觸動了那個發射器,發射器上鋒利無比的小刀就會彈出,若對方剛好是以匍匐在包裹上方的方式打開包裹,那么發射器上的小刀極有可能射中在對方的左心口處。
這份快遞應該是由兇手本人送出,因為若是經由他人之手。不知輕重的快遞小哥極有可能毀壞里頭的發射裝置,所以兇手為了保險起見,才決定自己出面的吧。
很快,蘇戴猜測那名快遞員便是兇手本人。盧苗苗想起超市門口碰見的那名黃色衣服的快遞員。一瞬間,那名快遞員犀利的眼神便與腦海里摩托車手的眼神重合。
“難道是他?”盧苗苗驚恐道。
“你見過那名兇手。”蘇戴吃驚。
“還記得那張血書嗎?若是快遞員就是兇手,那么我能確定的是那名扔血紙條的人也是兇手。”盧苗苗肯定道。她一向對自己的記憶自信滿滿,她還曾是校園記憶大賽的冠軍。
“可那名扔紙條的兇手不是應該在牢里不是嗎?”盧苗苗自我反駁道。當時據剪廣告牌的小丑交代他是因為出軌的證據在對方的手中所以才受兇手威脅,做出那樣的事來。并且他還交代了,向盧苗苗扔了血紙條的另外一件事。而根據小丑提供的威脅錄音和實際調查,小丑確實在有家庭的情況下,同時在外出軌小三。
這樣一來,若小丑就是兇手。那也不對啊,因為那名小丑正在監獄內服刑。若小丑只是一個被脅迫之人,那么他又為什么同時交代了扔血紙條的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