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兩枚控火術下去,雖然沒有重傷母鱗獸,但控火術自帶的溫度,也燙的這只練氣三層的鱗獸齜牙咧嘴。
在加上還在流著血水的眼睛,這只鱗獸看起來可算是狼狽至極。
但他們兩者之間現(xiàn)在也就這樣了。
母鱗獸受到如此攻擊,它的的身形沒有絲毫的移動。
而且母鱗獸雖然痛恨張應對它造成的傷害,但它心中明白。
腳下的那個造成它如此傷勢的東西才是真正的威脅,現(xiàn)在好不容易將之鎮(zhèn)壓,現(xiàn)在對于張應的騷擾也只能視若不見了。
張應見母鱗獸對他的攻擊并不在意,接著又是幾發(fā)控火術下去,母鱗獸身子一震,但還是沒有離開原地分毫。
張應見狀,也停下了控火術的釋放,畢竟控火術并不能對鱗獸造成明顯的傷害,除了耗費自己的法力,而且他的法力也是有限的。
以控火術對母鱗獸那細微的傷害,等真正能傷害到母鱗獸時,他的法力可能也已經(jīng)耗空了。
看著面前對他齜牙咧嘴的鱗獸,張應心中考慮要不要用手上的長劍法器將其斬殺。
畢竟自己手上的這把長劍法器的攻擊力,可要比馬宣給他的這件發(fā)簪法器的攻擊力強多了。
以母鱗獸現(xiàn)在一門心思對付腳底下的發(fā)簪法器。
有心算無心。
張應相信自己一道劍氣下去,十有八九能夠?qū)⑦@只鱗獸斬首。
但是就這樣結束這場戰(zhàn)斗的話,那他現(xiàn)在手上唯一的一個底牌也就暴露了。
雖然現(xiàn)在馬宣對他抱有善意,但是人性是多變的,萬一后面的路程上,馬宣突然對他起了歹意,那他的底牌不就沒有了出奇制勝的作用了。
想了想,張應還是按捺住了使用長劍法器的心思。
反正現(xiàn)在他和這只鱗獸互相僵持,雙方互有忌憚,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完成了馬宣交代的任務。
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繼續(xù)等待下去就可以了。
現(xiàn)在破局的關鍵,就是馬宣那邊何時解決掉跟他對戰(zhàn)的那只鱗獸。
就這樣,張應和面前的母鱗獸兩方就這么耗了起來,都在等著自己一方的援軍趕來。
沒有多久,馬宣的聲音就傳到了張應的耳中,語氣中帶著興奮。
“張應兄弟,那只練氣五層的鱗獸我已經(jīng)解決掉了。”
聽到馬宣的話,張應心中一喜,看向?qū)γ婺各[獸的眼神也放松了下來。
而母鱗獸在聽到馬宣的聲音時,心中也依然明白,它的同伴跟對面的人類斗法失敗了,而失敗就代表著死亡。
母鱗獸另一只完好的眼睛中漏出一絲悲傷的情緒,也不再壓制腳下的發(fā)簪法器,對于一旁的張應也視而不見。
直接視死如歸的向著馬宣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它要為同伴報仇,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
一旁剛靠近張應這邊的馬宣,看著莫名其妙向著他沖來的母鱗獸,眼神一凝,手中出現(xiàn)一枚弓箭的箭頭狀的東西。
調(diào)動一絲法力,只見馬宣手中箭頭狀的東西如閃電一般的穿過了母鱗獸的腦袋,當場就沒了意識。
死亡后的母鱗獸四肢直接停止奔跑,而身體在慣性的力量下,向前翻了幾番,才堪堪在馬宣的面前停了下來。
馬宣看著面前母鱗獸的尸體,仔細打量了一眼,接著直接繞開,來到了張應的面前。
笑著說道。
“張應兄弟挺不錯啊,練氣二層的修為,竟然能夠讓練氣三層的鱗獸受到不輕的傷勢。”
“可真是年少有為啊,我第一次面對妖獸時,心中還慌亂的不知道怎么下手呢。”
張應聽后,擺了擺手,搖頭道。
“這都是馬兄給了我法器,我才能給這只鱗獸造成傷勢,要不然就我這小身板可禁不住鱗獸一掌的。”
馬宣一聽,哈哈大笑,道。
“張應兄弟,你可別謙虛了,那發(fā)簪法器什么威力我能不明白嗎。”
“你能用這東西,將一只以防御出名的鱗獸重傷,可見你在斗法的天賦上很有天分啊。”
張應聽到馬宣的夸獎,無奈一笑,道。
“對了,馬兄你那邊的那只鱗獸怎么樣了?”
馬宣聽到張應的詢問,眼神一落,有些掃興的說道。
“沒想到我對付的那只鱗獸,竟然覺醒了本命神通,雖然神通的威力不大,但讓我浪費了一張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入品符箓。”
張應一聽,也不好再說什么,但很快,馬宣的語氣就興奮了起來,對著張應道。
“哈哈,一張入品符箓雖然挺珍貴的,但是相比這兩只鱗獸的尸體就不算什么了。”
“特別是那只覺醒了神通的鱗獸尸體,這可是御獸宗專門點名收購的東西,肯定能買一個好價錢的。”
說著,就開始招呼張應收拾戰(zhàn)利品。
“對了,張應兄弟你這邊的這只鱗獸已經(jīng)解決了,那我先去將我那邊的那只鱗獸拖過來。”
“還有鱗獸的老巢里面肯定也有一些好東西的,弄完這些,到時候我們兩個在談一談分配的問題。”
說完這句話,馬宣對著張應點了點頭,就轉(zhuǎn)頭走向了他來的地方。
看著馬宣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后,張應摸了摸手中的長劍,他明白,馬上就到了最考驗人心的時刻了。
經(jīng)過張應的觀察,已知的是,馬宣現(xiàn)在手中對他最有威脅的東西,就是他手中那個箭頭一樣的東西。
這東西能將鱗獸最堅硬的頭顱直接貫穿,可見其威力不小。
張應雖然沒有見過入品法器,但他覺得馬宣手中的這個東西哪怕不是入品法器,想必與入品法器的威力也相差不遠了。
而張應他自己現(xiàn)在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手中有一把入門級的法器長劍,而且也威力頗大。
要是兩人真的因為戰(zhàn)利品翻臉,張應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這把隱藏下來的法器長劍。
哪怕馬宣對張應手中的長劍起了警惕,但是也絕對想不到是一件入門法器。
畢竟在他的了解中,張應只是一個在凡俗之中意外成為修士的幸運小子,對于法器的見識,可能也只是見過他送給的那件發(fā)簪法器。
在張應心中思量之時,馬宣已經(jīng)拖著他殺掉的那只鱗獸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