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拍拍然也的臉蛋,子規、張揚和梔生互相看了一眼,好像發現了什么似的。
可欣刷的一下臉紅了,而然也渾然不知,豆腐腦也上來了,然也吃得津津有味,還不忘炫耀,看向子規是一臉嫌棄,然也就是一豆腐腦。
子規白了然也一眼,她忍他,是因為旁邊的她,她看了看可欣。
可欣可能是在認真的吃,只是她的眼神若有若無的落在一旁的然也身上。
子規于自己房中撫琴,立夏說:“二公子。”
子規停了下來,二公子本想等這曲子結束再跟子規說的,不過也好。
子規面對二公子問:“二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二公子還是說了,他說:“不知二哥跟你說的事,你是否有認真考慮了。”
子規沉下臉,說:“二哥,為什么你和爹娘都在趕我?”
二公子立即說:“二哥永遠不會趕你走的,只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希望你能仔細考慮考慮,二哥和爹娘只想讓你風風光光出嫁。”
子規笑著說:“是不是我久一點就不能風風光光出嫁了呢?”
二公子頓了下,他冷靜的說:“你怎么會這么想?”
子規還是笑著說:“爹娘催我也就算了,二哥怎么也巴不得我立即離開許府似的。”
二公子站了起來,義正言辭的說:“不許你這么想爹娘,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只愿你一生錦衣玉食,與六阿哥琴瑟和諧,鸞鳳和鳴。”
子規已經不想再聽這些,她是喜歡六阿哥,可是她目前真的不考慮這類事,她對二公子說:“你想我怎么去說呢?”
這倒把二公子給難住了,他說:“妹妹,不然我們換個人嫁,好不好?”
子規若不是背后是琴,她非得暈倒,而二公子還說:“二哥在外行走這么多年,還是有認識一些家世可能比不上你的那些朋友,可是保你這一世不愁吃穿還是有的。”
子規很認真也很嚴肅的說:“二哥,我不管你們什么想法,總之我現在就是不想嫁人,你們若是再逼我,我就再也不回來了。”
二公子用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低語道:“也許不回來更好。”隨后又說:“那你能去哪呢?你不還得找一個夫家嗎?”
子規瞪著他說:“我不,天大地大,總有我容身之處。”說完她起身要走。
二公子站了起來,著急的問:“妹妹,你要去哪?”
子規冷笑道:“二哥,你放心,我走也是光明正大的走,現在我得去參加太子殿下的婚禮。”
二公子輕輕喊了一句:“妹妹……”等子規走后,二公子坐了下來,神色憂傷悲憤,無力的說道:“妹妹,是二哥的錯,可是二哥只能盡到這了。”
立夏遞了杯水給他,二公子忙站起來,他差點忘了立夏還在,起身離開了,立夏看著二公子,她有些擔憂,什么叫:二哥只能盡到這?當然這也不是她一個小丫鬟能明白的。
子規出府門看到張揚、梔生在,她壓抑住心中的煩躁,對二人說:“然也怎么沒有看到的呢?”
梔生笑著說:“有佳人在,怎會記得我們呢?”
張揚笑得有些勉強,是他誤會了嗎?不過也好。
子規笑了笑,三個人一起往宮中去。
沿途的一盞一盞燈籠被一盞盞點起來,發出黃澄澄的光,蒙上一絲一絲夢境,人們的聲音混在一起成了熱鬧的名詞,為什么子規友人在側,卻無盡孤單?
皇宮各處散發密密麻麻的鋪張,皇宮是個好地方,當各種顏色聚集在一起,你想到的不會是混亂,庸俗,令人腦殼疼,而是華麗得想讓人融入又帶著怯怯,只能使勁記得,在腦海一遍又一遍的打開。
宴席上的賓客是最會偽裝的,吹噓、討好,說著違心的祝福語,可這能代表什么呢?這僅僅只是一場一吹而過的儀式,可人人都看重。
子規的眼睛盯著席上的酒,為什么人人都對酒好奇呢?或者是對有人對你說過的壞東西感興趣,程碧看到子規不似平時那么風輕云淡,她嘴角笑了笑。
看到被群花擁簇的六阿哥,她又笑了笑,走到子規面前,子規旁邊的宴客讓了位,程碧坐了下來,伏在她耳邊說:“看來太子殿下的確把你忘了。”
子規那深邃迷離的眼睛看了程碧一眼,說:“你為何那么關注我呢?”
程碧慌得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憤憤的說:“你是很會蠱惑人,才前后便把太子殿下和六阿哥迷得只看到你,可是嘛,太子殿下已逃脫了,六阿哥還會久嘛?”
程碧又喝了口酒,感覺甚好,子規瞥了她一眼,仿佛她怎么也比不上她似的,程碧咬著皓齒說:“我勸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好,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
為了不讓子規再有什么回應,程碧趕緊起身走,子規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她喝了一大口,不讓自己有什么反應,程碧有些心驚的看了下六阿哥,六阿哥恰好看到,他向她挑了下眉笑,舉起酒杯,程碧感到自己酥軟無骨,她亦是舉起了酒杯。
子規誰也沒有看,她在跟自己對飲,張揚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可他抽不開身,這又是誰啊!他只好舉起酒抿了一口,然也和可欣兩人在另一桌有說有笑。
梔生自顧不暇,他以為六阿哥會去找子規,但他還是忍不住看向了子規,看到她一個人飲酒醉時,想跑過去,卻被他額娘按住了,她只有又坐了下來。
太子妃問:“太子,您在尋什么?”淮孟把目光落在太子妃身上,太子妃垂下頭。
淮孟站到太子妃身邊,心想:哪個不長眼編的位置。
張夫人握住張揚的胳膊,問:“怎么你還在這?”
張揚呆了下,明白了,他去到了子規那桌,子規面容緋紅,張揚本來很擔心的,可是子規卻說:“這真的是酒嗎?”
旁邊的人又給讓了位置,張揚作揖后坐在她旁邊,他給她扇風,子規清醒得更嚇他了,子規自己跟自己說:“我知道,這是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