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又說:“所以為什么可若比我們還早知,子規,這我可不樂意。”
然也和梔生也附和,然也道:“對喔!子規,你過分!”
子規放下手,看著他們說:“可若是無意聽到的。”
梔生說:“看在你是有意跟我們說的份上,我們就不計較了。”
子規又笑了,然也說:“我說子規,你別笑了,我們要哭了。”然也說完還靠在梔生的肩上,梔生很配合的摸著他的頭。
子規收住笑容,但她的眼睛還是有著笑意,她對然也他們說:“回家。”
皇上令三阿哥、六阿哥前往華都國接公主前來飛臨國與太子成婚。
六阿哥當然不愿意了,他去找皇上。
皇上實在是不懂他,從前總是纏著嚷著要去飛臨國之外的地方走走,現在怎么還賴上了?
六阿哥不滿的說:“父皇,那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皇上看奏折的眼抬了起來,說:“噢?朕還需要和你商量?”
六阿哥更不滿了,說:“那您之前都有。”
皇上合上奏折說:“那你之前還自己推薦自己呢!”
六阿哥自知理虧,他只好說:“反正我不去。”
皇上把奏折一丟,說:“你愛去不去,朕已經下旨了,全國皆知。”
六阿哥擺了擺手說:“行,我就不去。”
皇上知道他去或者不去誰也攔不了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次他居然來征求他的意見?
六阿哥自顧自地走出養心殿,隔了一會兒,皇后娘娘來了,皇上說:“免禮,皇后你來得正好,你覺不覺得六阿哥最近有些反常?”
皇后笑而不語,皇上說:“看來皇后什么都知,快說與朕聽聽。”
皇后卻說:“六阿哥的事,誰會清楚呢?”
皇上說:“這倒也是。”說完咳嗽了幾下,皇后娘娘擔心的喊了一句:“皇上……”
皇上擺了擺手,皇后娘娘也不再多言了,憂心忡忡的回宮了,途中遇到了六阿哥。
六阿哥看到皇后娘娘便迎面走來,皇后娘娘說:“怎么?明明你想去便去,不去便不去,怎么還這么苦惱?”
六阿哥說:“整個飛臨國都知道我要同三哥去了,還讓我怎么不去呢?”
皇后娘娘笑道:“真是好笑,你哪次管別人的想法了?”
六阿哥說:“我可不管別人的想法,我只管……”六阿哥不說了。
皇后娘娘給他接了上去,說:“你只管子規的想法。”
六阿哥低著頭笑,皇后娘娘說:“本宮說得可有錯?”
六阿哥抬起頭說:“母后,你說得很對。”
皇后娘娘指著他說:“不害臊!”六阿哥說:“男歡女愛是再理所當然的事了。”
皇后娘娘說:“那你就是要去咯!”六阿哥又苦著臉說:“是的,母后。”
別問為什么程碧又出現,那是因為她一直在留意六阿哥。
程碧走上來向皇后娘娘行禮,說道:“皇后姑姑,我剛去您宮中,您不在,我就隨便走走,沒想到在這遇到您,碧兒真開心。”程碧佯做驚訝的向六阿哥行禮,六阿哥擺了擺手。
皇后娘娘說:“六阿哥,聽到了嗎?瞧瞧碧兒再瞧瞧你,是為人子弟的樣嗎?”
六阿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然后說:“既然母后這么嫌棄我,那我走咯!”
程碧忙說:“六阿哥忙,不像我無所事事的。”
皇后娘娘笑道:“依本宮看,整個皇宮最閑的莫過于六阿哥了。”
六阿哥說:“母后,你一定要這么拆我的臺嗎?”
皇后娘娘和程碧相視而笑,程碧說:“聽聞六阿哥要往華都國。”
皇后娘娘知道程碧是喜歡淮孟的,她心疼的看了一眼程碧,六阿哥說:“母后,看來我非去不可了,我現在就回去準備準備了。”
皇后娘娘笑著說:“別打各種幌子,本宮知道你要去哪!”
六阿哥趕緊向皇后娘娘作揖離去。
程碧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皇后娘娘說:“還在為淮孟傷心嗎?”
程碧急忙擺擺手,看了下周圍,還好六阿哥沒像第一次兩個人見面時又折回,她說:“皇后姑姑,你說什么呢?我和淮孟沒什么的,只是兒時好友。”
皇后娘娘拉著她的手說:“你能放下,本宮就放心了。”
程碧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因為越解釋越像是在掩飾。
可欣還是想和子規好,所以她想去找子規一起進宮:她找六阿哥,我找三阿哥,這不挺好的嘛?路上也可以說說話。
這么想時,她果斷來到了許府,結果當然并不如她愿了,她看到子規和六阿哥正好要出許府,她本可以大大方方出現,可她卻選擇躲在一處……
她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漸漸走了出來,她想:看來上天也不讓我們回到從前。
可欣自己來找三阿哥了,聽宮女說三阿哥在蓮花池,她認路便自己來了,看到程碧和三阿哥,她呆住了,三阿哥看著程碧的眼神似曾相識……沒有必要了,她轉身離去,她沒有坐轎子,一路走出皇宮,她第一次覺得這段路好短。
然也看到失魂落魄的可欣,還以為她還在誤會子規,便想替子規解釋一下。
他來到可欣面前,可是可欣好像看不到他似的,然也又跟上可欣,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晃,可欣抓住了然也的胳膊,然也本想掙脫,但見她眼淚一直流一直流,與上次的落淚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只好任她抓著,誰知可欣越抓越大力。
可欣一直在哭,絲毫不理周圍人的指指點點,然也伸出另一只手擋住可欣的面容,可欣拿開他的手,吸了吸鼻子,說:“你干嘛?”
然也的眼睛瞟向四周說:“我怕你哭完后悔了,這樣可以替你擋擋。”
可欣這才注意到路人異樣的眼神,她忙擦了擦臉,不由分說的拉著然也離開。
跑到一處較為偏僻的巷子里,靠在墻上喘氣,然也問:“你還在生子規的氣嗎?”
可欣第一次感到該認命了,她說:“我有生她氣的底氣嗎?”說完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