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塞爾瑪:十個曼斯都不夠講師打!
閃電劃破長空,暴風雨之夜,穿著睡衣的伊芙琳坐在客廳沙發上哭泣。
丈夫在外地出差,她最近也在公司加班,無奈之下只好將8歲的兒子送到閨蜜家照顧,被熱情的閨蜜帶上了‘海上精靈’號游輪。
原本在伊芙琳看來,這只是一次放松旅行,自己下班回來就可以給兒子打個視頻電話。
誰知道,視頻電話遲遲沒有撥通,又在新聞里看到了游輪出事的消息。
絕望地沖向碼頭,卻被荷槍實彈的特勤給阻攔下來,并且強制送回了家。
現在的伊芙琳,感覺自己的眼淚就像外面肆虐的暴風雨般無窮無盡。
她不敢想象,失去兒子后的生活會是什么樣的,更不敢想象自己那個平時就暴躁的丈夫從外地出差回家后得知兒子出事的消息會如何反應。
噼啪!
銀灰色的閃電再一次劃破夜空,伊芙琳忽然聽到門廳外傳來一聲奇怪的響動,像是被風吹飛起來的樹枝拍打在門框上的聲音。
她下意識轉頭看去,卻在閃電照亮整座城市的剎那,看到門口站著一道矮小的身影。
那一瞬間,閃電的光芒照亮門口。
一張蒼白的小臉,正瞪大眼睛,看向漆黑的屋內。
“天吶!我的寶貝,你怎么……”
伊芙琳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向大腦倒流,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了般站起身來,沖向門口。
她猛地拉開門,蹲下身,顫抖的身體一把抱住了被雨水淋濕的小小軀體。
“親愛的,你嚇死媽媽了!”
被激動和意外沖昏頭腦的她,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兒子眼眶中那一抹不正常的紅色,也沒有注意到那蒼白如紙的臉上毫無血色。
男孩嘴巴張了張,似乎是想要說什么,但卻像是被嚇傻了般,沒有說出一個字,只是從喉嚨里發出了模糊的聲音。
那聲音好像是在說:
“媽媽,我回來了。”
……
平板電腦里,清晰地顯示出了臉色蒼白的小男孩如同一具僵尸穿過雨夜的視頻畫面。
伊芙琳家門口超市的聯網攝像頭,被諾瑪入侵,捕捉到了男孩站在門口被穿著睡衣的女人抱住,隨后進入家中的畫面。
根據男孩在學校拍攝的照片以及與同學的合影,經過大數據比對,輕松鎖定了這位年僅8歲小乘客的行蹤軌跡。
“他……回家了?”
此時此刻,一輛如同幽靈般的車隊正無聲無息地穿過芝加哥寂靜的街頭。
一輛能核載數十人的大巴車后,跟隨著六輛黑色越野車。
而在大巴車上,幾排座椅被搬走,臨時改裝成了一個會議室的模樣。
窗簾拉起,頂燈釋放出明亮的光芒,將十幾人的臉龐和桌上的平板電腦照亮。
林墨北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了點平板電腦的屏幕,上面的監控畫面被按下了暫停鍵。
“這個男孩,他回家了?”
坐在他身邊的珍妮,輕聲問道。
“死侍化?看上去又不太像,他明明還能找到自己的家,而且看上去也沒有失去理智,產生瘋狂的攻擊性。”
楚子航一身黑色風衣,面無表情地坐在側面,冷靜地分析道。
在他旁邊,一個留著黑色短發的年輕女孩,正靜靜地聽他說話,一雙黑色的眼眸里,只有楚子航一個人的身影,正是蘇茜。
旁邊的三副達倫聳聳肩:
“這樣的案例雖然少見,但也并非沒有,即便是死侍化后的人類,也可以保持一段時間的理智,他們體內還殘留著作為人類時最深刻的情感,直到血脈里那濃郁的龍血將他們唯一的理智消磨殆盡,只剩下殺戮和嗜血的本能,淪為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和純血龍類真正的死亡侍衛。”
林墨北點點頭,然后拍了怕手,環顧一圈說道:
“各位,之前歡迎和敘舊的話我已經說過了,你們也看到了,男孩已經回到家里,他的母親正處于危險中,也許隨時會被殺死,所以我們現在正在趕往目標地點。”
坐在座位上的眾人紛紛點頭。
珍妮環顧了下四周,眨眨眼睛。
不得不說,大巴車里此刻集合的小隊眾人,看上去確實異常的年輕。
相比于曼斯教授那平均年輕超過三十歲的隊伍,林墨北小隊的平均年齡應該在二十四歲左右,最年長的竟然是校工部的戴維和三副達倫,此外珍妮和凱瑟琳還有楚子航、蘇茜等人都是大一新生,今年才剛過十八歲。
即便是剛畢業的塞爾瑪,還有已經畢業的葉勝和酒德亞紀,看上去和他們也完全是同齡人。
這時珍妮聽到林墨北話鋒一轉:
“但,對付一個八歲男孩,即便他是死侍,也沒必要出動我們這么多人。”
他甚至還開了個玩笑:“你們見過抱著重機槍去打螞蟻的嗎?”
車廂內響起了一片笑聲,本來還有些凝重的氛圍,頓時變得輕松起來。
“所以,”林墨北頓了頓,“我決定將我們這個小隊分成幾個行動小組,以最高的效率分散行動,像這種還沒完全死侍化的小男孩,甚至可能不需要戰斗就能解決。”
聞言,眾人安靜下來。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大膽的決定,出乎了大部分人的預料。
林墨北似乎早就想好了對策,干脆利落地說道:“那么現在,我來分組。”
他盯著坐在身邊的楚子航,又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女孩:
“你和蘇茜、達倫一組;楚子航做組長,達倫提供建議。”
又看向旁邊的珍妮:“你和凱瑟琳、戴維一組;戴維經驗豐富,做組長。”
接著是:“町井勛、葉勝、酒德亞紀一組;葉勝做組長。”
最后,林墨北看向了有些惴惴不安的年輕拉丁裔女孩:
“塞爾瑪,你,還有賽琳娜與我一組,我是組長。”
一直在緊張的塞爾瑪聞言,立刻松了口氣,臉上浮現出釋然的表情。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被分到葉勝和酒德亞紀那組,但沒想到卻被分到了林墨北這組,曾經見識過林墨北出手的她,心中充滿了安全感。
不久前,曼斯教授雖然對她的選擇冷嘲熱諷,但塞爾瑪心里卻清楚:在那天晚上,那一瞬間,林墨北給她的安全感和溫和的對待——是曼斯教授完全無法相提并論的。
有一個秘密,一直隱藏在塞爾瑪心中,沒有對任何人說出口過。
她私下里對比了下曼斯教授和林墨北戰斗時的景象,憑借直覺和綜合判斷,她覺得就算是把十個曼斯教授捆在一起,可能都不夠林墨北一巴掌打的。
那天夜里在冰冷的湖面上,曾經近距離接觸過那失控混血種的她非常清楚,能以那種輕松寫意的方式擊殺對方,林墨北的言靈……很可能已經進入了另外一個階段,那是一個與她見過的大多數混血種都完全不同的層面。
另一邊,坐在林墨北身邊的楚子航微微一怔,接著立刻想通了如此分組的理由。
首先,每一組都有一位血統優秀、戰斗力強悍的‘主攻’選手,其次,像楚子航與蘇茜、葉勝與酒德亞紀還有珍妮和凱瑟琳,都是非常熟悉的朋友或隊友,彼此之間能做到默契配合。
其次,從年齡和經驗層面上來說,每一組都是由經驗豐富的‘老手’配合相對年輕的‘新手’,也貫徹了以老帶新的原則,穩重和激進協調,做到了理論上的最優解。
想到這里,楚子航忍不住暗自贊嘆一聲。
果然,林墨北講師雖然年輕,但手段老道。
楚子航愈發覺得自己選擇林墨北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他能從講師身上,學到很多。
凱撒·加圖索完全用年輕和所謂的‘經驗’來判斷林墨北講師,必定會后悔的。
楚子航相信,在林墨北的帶領下,他們這個最不被看好的小組,有可能最后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林墨北見眾人對自己的分組都沒有意見,便接著道:
“但我們還要考慮到,隱藏在暗處可能隨時會偷襲我們的那個危險的純血龍類,因此,兩個小組之間的間距不能超過一條街的距離,方便我們隨時支援對方。”
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機:“所以,我會請諾瑪盡可能將距離較近的任務分配給我們。”
“另外,”林墨北的目光陡然變得幽深冷漠,“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如果我們始終在明處,那隨時都不得不提心吊膽,所以我決定作為后備力量隱藏在暗處,從這一層面來說,你們三組人都是誘餌!”
“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眾人紛紛一愣,隨后又立刻想通了什么,臉上紛紛露出明悟之色。
剛剛還想提出建議的達倫和戴維將沒說出口的話吞進了肚子里。
原來,林墨北早就想到了這一層。
校工部五大三粗的漢子戴維眼里露出敬佩之色。
從他和林墨北第一次見面起,林墨北仿佛一直都能做到淡定且游刃有余地面對任何危機。
除了救命之恩外,這也是戴維愿意死心塌地追隨林墨北的最重要原因!
林墨北表情認真的道:“如果那個純血龍類突然現身襲擊你們,只要你們能堅持一會兒,我就會及時趕到,反過來獵殺它!這雖然有些危險,但也比總是束手束腳提心吊膽要好。”
他頓了頓:“如果你們覺得這個方法危險或者需要改進,可以提出來。”
車廂里沉默了一瞬間。
珍妮點點頭,“講師,我相信你。”
楚子航也毫不猶豫道:“這個方法很好,我相信您。”
冷漠的日本劍客町井勛淡淡道:“我相信您的實力。”
“好,廢話不多說,前面這個小男孩的任務就交給楚子航你們組了,其他組再去負責其他任務,我會找一個合適的位置,實時監控你們的行動情況,并且按照需要調配每個組的行動,有時候也許你們需要兩兩配合,也許需要三組合在一起負責同一個任務,這也要根據具體任務的復雜性和危險度來安排。”
最后,林墨北又囑咐了幾句。
眾人紛紛點頭,帶上裝備部配發的頭盔和具備防化服效果的特制面罩,并且連通了小隊組間實時通訊系統。
諾瑪會在平板電腦上將所有已經查到的死侍行蹤規矩和具體位置發布在所有隊長的集成化信息平臺,隊長們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選擇領取任務并且實時匯報任務完成情況。
在林墨北看來,這有點像是游戲里的組團打怪系統,憑借諾瑪的超強人工智能運算力,執行部硬生生組建了一個‘游戲系統’為小隊提供信息和情報支持。
大巴車緩緩停在一個十字路口,三個小組紛紛下車,根據林墨北提示的地點和方位去執行任務。
而林墨北,則半躺半靠在舒適的座椅上,吩咐校工部的人繼續往前開。
“部長,咱們現在要去哪里?”旁邊的塞爾瑪輕聲問。
“約翰·漢考克中心。”
“可那里不是旅游景點嗎?”塞爾瑪疑惑道,“我記得站在那棟大廈的94層放眼望去,視野范圍將達到128公里,能俯瞰整座芝加哥城和密歇根湖。”
“我已經安排諾瑪和戴維臨時租下了那棟大廈的觀光臺,反正今晚有暴風雨,94層也暫停開放,我們過去也不占用旅游資源。”
林墨北翹著腿,旁邊的賽琳娜找來一件外套,披在他身上。
塞爾瑪愈發疑惑道:“可我們上了大廈高層之后,該怎么支援楚子航他們?那可是九十多層,雖然視野好,可坐電梯也要將近一分鐘時間,萬一出了事,我們可能沒辦法及時趕到……”
“坐電梯?誰說我們要坐電梯了?”林墨北嘴角微微一翹,“當然是直接飛過去!”
“飛過去?”塞爾瑪愣住了,“降落傘?還是滑翔翼?您別告訴您是蜘蛛俠可以利用蛛絲在高樓大廈間穿梭,芝加哥高樓大廈太多,而且地形復雜,滑翔翼很容易撞到樓的,很危險!”
她難以置信道:“您是在開玩笑吧?”
“不要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林墨北微笑著收回視線,看向窗外。夜色朦朧,芝加哥上空的積雨云依舊沒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