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 滅口
姜妧此刻很想殺人。
但是陸景城人高馬大的,要從哪個地方下手才比較容易滅口呢?
陸景城大言不慚道:“我這也是為了姜副總的聲譽著想。同時也是為了我們的幸福婚姻生活著想。姜副總覺得呢?”
覺得?
覺得你腦子里有坑,坑里全是黃色廢料。
她忽的問出一個前言不搭后語的問題,“陸總,你電腦里學習資料有多少G?”
“什么?”
陸景城也被姜妧給問住了。
說實話,不太多,他都是自學成才而已。
而且男人天生就會這些,只需要一點引導,就能無師自通,一通百通,融會貫通,舉一反三,見微知著。
比學習那些數理化生快的不是一點兩點。
姜妧道:“陸總,你能不能稍微抑制一下你內心的渴望?好歹讓我有點喘息的機會吧?”
“我現在不就在詢問你的意見?”
敢情您老還打算趕鴨子上架?
“強扭的瓜不甜。”
這題他會,“但解渴。”
姜妧現在真是想火速寫一本半自傳《老公太愛我了怎么辦》,絕對保真,估計根據真實事件改編這件事情就能讓這本書爆火了。
畢竟在一堆虛構的故事當中,這幾個字多扎眼啊!
陸景城顯然不打算放過姜妧,所幸許風來了,開門就說:“陸總,蕭總喊著要見您......”
話說一半停住了。
眼前男女的姿勢曖昧,看一眼就知道他不該出現。
來的簡直太是時候了!
姜妧見陸景城走神,趁勢開溜,腳底抹油,溜的飛快。
還不忘給許風一個感激的眼神。
許風:夫人,你這是恩將仇報?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他顫顫巍巍到了陸景城面前,“陸總,蕭總在等您過去。”
“那就讓他等著啊!”
陸景城不怒反笑,“許風,這些年,你可真是越來越有眼色了。”
許風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不敢說。
直到陸景城走出去,他才敢抬頭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他這,真是,招誰惹誰了他?
他就是個來傳話的。
知道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了,特別是當皇帝有寵妃的時候。
這個寵妃還是正宮娘娘的話,簡直就是掉腦袋都不夠,要株連九族的。
許風默默感激現在的法制社會,擱古代,他這腦袋早不知道掉多少回了。
蕭繕見到陸景城怒沖沖的出來,又看見許風低著頭,不說話,便猜到了七八分。
心里夸獎許風干得漂亮,但是又忍不住有些醋意。
這都能被撞見,想必是做過不少這樣的事情了,又想到公司里員工議論的事情,蕭繕把衣服下擺都給揉皺了。
可人家本來就是合法夫妻,他才是第三者,有什么資格說別人呢?
想到這里,真是越想越生氣。
蕭繕直接對陸景城說,“陸總,你最近看著似乎有些吃不消啊!”
陸景城冷笑,“蕭總整日流連花叢都還健碩依舊,我枕邊人只我太太一人,又怎么會吃不消?”
耶!強勢秀了一波恩愛!
還借機貶低拉踩了對方一波,直接說人家風流成性。
許風:我們總裁是有些嘴上功夫在身上的。
蕭繕被噎的說不出話。
被中意的人這么說,心里更加難受加倍。
果然,愛情會讓人悲傷且痛苦,患得患失且不堪一擊。
要不是礙于面子,蕭總可能就要直接哭出來了。
陸景城沒有照顧蕭繕情緒,直接道:“蕭總來公司,有什么事情?”
他現在心情也煩得很。
蕭繕道:“就是那個廣告的事情。”
像是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人說話怎么這么傷人啊?專門往人心窩窩捅。
陸景城恢復了理智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似乎中傷了蕭繕,便道:“蕭總,我剛才多有得罪,請蕭總別往心里去。”
陸景城往往對這種口頭道歉,毫不吝惜,在對方有利可圖的時候,他不介意放低姿態跟人家示好,但是人家觸犯了底線,他就會變得比誰都決絕。
那反轉跟差別老驚人了。
判若兩人簡直。
蕭繕知道陸景城就是在哄他,而且還這樣哄過很多人,但是還是忍不住心軟了,內心不住為他這點虛偽的溫柔而感動。
心里還安慰自己:至少他還愿意騙我,別人還聽不到這種謊話呢!
蕭繕也笑,“陸總哪的話,我又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這種玩笑也不是開不起。”
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陸總,今天有空嗎?不如出去小酌兩杯?一醉解千愁。”
陸景城沒有拒絕。
他現在確實有些煩。
當然不是因為姜妧,也不是因為傳聞。
陸景城煩心的事情是最近陳銘宇又來咬人了。
原本也不算什么大事,一條瘋狗罷了,但是壞就壞在,陳銘宇這會甘愿成為一條有編制的狗了,竟然傍上了一條地產大亨的大腿。
這位大亨在業界向來說一不二,就是頭老狐貍,而且還很擅長咬人,咬住就死咬住不會放開,從不無的放矢,但是也從未失手過。
所以陸景城這才有了忌憚。
而且陳銘宇這樣的人都甘愿被人驅使呼來喝去的使喚,顯見是存了讓陸景城徹底垮臺的心思,不然哪能這么忍辱負重?
而且對方一出手就來了個大的,上回網紅的事情就有他們在從中作梗,被姜妧給解決了,他們勢必不會罷休,肯定會再出新招。
陸景城現在的實力想要招架,還是有些吃力。
蕭繕看陸景城自己已經連喝了好幾杯酒,便將酒杯從陸景城手里奪了過去,“陸總,什么事情需要這么喝悶酒?”
他極不情愿的問:“跟嫂子吵架了?”
陸景城笑了一下,“不是。是姓陳的。這人你知道嗎?”
蕭繕心說這人眼角那個疤那么有辨識度,想忘記也難啊!
但是好端端提他做什么,掃興!
“他讓陸總你煩惱?陸總,你不是吧?陳銘宇那樣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能不能別什么事情都想著下三路?好歹也想想別的東西吧?”
陸景城說著擼了一把蕭繕的頭,像對待不聽話的弟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