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人沒了,沈聽遲像是丟了魂一樣,沿著校園內河不停往前,一棵樹都不放過的翻找。
他拿著電話,卻一直不見說話,祁懷柔猜想是對方沒有接通。
據說沈聽遲一開始是一個安分的富二代,公司的事情打理的雖不算出眾,卻也井井有條,后來突遭白月光拋棄,才一夜之間成為有名的紈绔子弟。
推算一下時間,大約是在沈聽遲的大學時期。
祁懷柔已經幻想出,沈聽遲和白月光在微風中重逢的畫面。
兩人相對無言,就這么凝視著對方,什么都沒有說,又抵過萬語千言。
“找,查一查她現在到底在哪里!我不可能會認錯她!”
祁懷柔走到沈聽遲的身邊,就聽到了這么一句,這讓她更加堅信她的猜測。
她往后退了退,到了一個聽不見他對話的地方站著,等待他通話結束。
沈聽遲打了好幾個電話,才記起旁邊還站著祁懷柔,他揉了揉眉心,朝她走去。
“走吧,我送你回家。”
“你要是有急事,就在這里分開吧,我再去找找靈感。”
“這里不好打車,你結束了和我說一聲,我找人過來接你。”
沒等祁懷柔拒絕,沈聽遲已經步履匆匆的離開。
祁懷柔癟了癟嘴,很快把沈聽遲拋諸腦后,腳步也跟著輕快了許多。
從學校出來,沈聽遲就感覺到了,多束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放緩了腳步,謹慎了許多,他坐上車,并沒有馬上開車,而是在車里嚼著口香糖,等它的味道慢慢變淡。
后視鏡、兩邊的鏡子將身邊的眼線暴露得一覽無余。
多少年了,找眼線還是這么明目張膽,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他想了想,還是撥通了祁淮南的電話。
“怎么?”
“今天有事,不過去了,前兩天剩的那瓶酒給你賠罪。”
“知道了。”
沈聽遲在家里蝸居了幾天,掀開窗簾,樓下依然人來人往,來來去去的就那么些人。
他思索著,拉開書桌的抽屜,從一堆文件下面,掏出一部老人機。
開機,撥通了里面唯一一個電話。
電話輾轉了幾手,交到了祁淮南的手上。
“怎么?開始游擊戰了?”
“外面全是線人,我總不能自投羅網吧。”
“你這個泥鰍還出不來?”祁淮南輕哂,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
沈聽遲沒有開玩笑的心思,語氣沉重了起來。
“在無法確保她安全的情況下,我不能冒險。”
聽到沈聽遲的話,祁淮南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他真該死,為什么要問出這樣的問題?
“還沒有消息,你若是真的著急,不妨拿祁懷柔做擋箭牌,我調查過她家的地形,小區很繞,出門會輕松一些。”
“在眼線眼皮子底下,你家那個老頭子也會松些警惕。”
“幫我送一些衣服去她家。”
“得嘞,小的這就去辦。”
沈聽遲簡單收拾了一下必需品,拿著背包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