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終歸是包不住火的。
祁懷柔花錢買通醫院來往護士保守秘密,卻忘了“堵住”親戚們的嘴巴。
早上進公司的時候,她就覺眼皮直跳,一向不信這些的她,卻在下午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暈倒了?我媽媽現在怎么樣了?”祁懷柔起身沖了出去,顧不得包沒有合上,里面的東西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
電話中的護士,只是簡單的告知了一下情況,就把電話掛斷了。
祁懷柔站在車前,一邊翻著通訊錄,一邊找著車鑰匙,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好在,平時照顧她父親的護士,知道她收到消息肯定焦心,趁著休息的間隙,給她打來了電話。
“姐,這事情找借口瞞是瞞不過去了?!?p> 祁懷柔頓了一下說道:“我很快就到,我媽那邊,麻煩你顧著點?!?p> “好?!?p> 祁懷柔有些心慌。
她思索了一下,還是給沈聽遲打了電話。
無人接聽,無人接聽,還是無人接聽...
她蹲下身,收拾著掉落在地板上的東西,突然有些無助。
她不知道她一個人該怎么面對母親,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釋,她在這個節骨眼上,陰差陽錯的和沈聽遲交往上的這件事。
祁懷柔心煩意亂的往外走著,迎面撞上了一輛勞斯萊斯。
她沒有心思去看車牌,只是木然的往旁邊挪了挪給車讓道。
原本緩緩前行的車子穩穩的停了下來,后排緊閉的窗戶慢慢下搖,一個身著矜貴,兩鬢有些微白的男人,慈眉善目的叫了一聲:“懷柔?!?p> “嗯?”
祁懷柔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一臉迷茫的看向他。
“沈聽遲的父親,李玉山。”
祁懷柔嘴巴微張,“啊”了一聲。
她下意識的挺了挺身,朝著沈父鞠了一躬。
“不用這么拘謹,你這是要去哪里?”
“我母親病了,要去一趟醫院?!?p> “我送你?!?p> 坐在車上,祁懷柔像是過年和父母回家見親戚一樣,有些不知所措。
“聽遲知道你母親生病這件事嗎?”
祁懷柔微微搖頭。
一場交易,若不是現在需要他,他倒也沒有知道的必要。祁懷柔抿了抿嘴,有些無奈。
“這個孩子,也太沒禮貌了些?!崩钣裆接行┎粷M的說道。
“去,找找少爺,讓他來一趟醫院。”
“不用麻煩了,他不一定有事要忙。”祁懷柔轉了轉戒指,慌張的擺了擺手。
現在的樣子,怎么有一種逼宮的感覺?
“這個孩子能忙什么?難不成他在外面有什么副業是我不知道的?”李玉山笑嘻嘻的,眼神中卻透露著精明和算計。
“知子莫若父,您應該比我更了解他?!?p> 李玉山笑了笑,沒了最開始的慈祥,之后的兩人,一路無話。
沈聽遲父子兩的車子,一前一后的停在了醫院門口。
三個人各有所思的下車,都在不易察覺的時刻,悄然的戴上了面具。
“爸,您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來了醫院?”沈聽遲走向祁懷柔,摟住她的肩膀,關懷的問道。
“恰好碰上了,順道送她來醫院。”
“這么剛好?!?p> “你們上去吧,我還有事,改天再來拜訪你的父母?!崩钣裆浇器锏男α耍咧斑€不忘和祁懷柔點點頭,就好像他們在剛才達成了什么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