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一個國際化大都市。
當苗雪踏上首都時,并沒有一絲的興奮,激動,就好像是從這個院子走入了另一個院子。
鱗次櫛比的高樓,川流不息的車流,熙熙攘攘的人群,爸爸媽媽左顧右盼,逢人便問,遇人彎腰。
苗雪跟著,看著,完全體會不到一點其中的辛酸苦楚。
一路輾轉,爸媽迷路了。
沒辦法,爸媽打了輛出租車,從村子東頭走到西頭的距離,爸媽心疼的掏出了五十塊錢。
醫院到了,爸媽東跑西問,辦理了入院手續。
入院一個月了,每天需要進行康復治療,醫生涂抹藥膏后再按壓瘢痕以達到抑制瘢痕的效果。
痛是伴隨傷病的,除非完全治愈了。
每日的按壓,恍如換了另一種酷刑。定時定點的承受著,實在受不了了,撒潑打滾就是不去。
爸媽沒辦法,知道我疼,同意歇一天不做。
日復一日,半年過去了。
爸媽見康復治療沒有起色,就想到醫生說的擴張手術。
手術需要錢,爸媽找學校,縣教育局要。
他們反而勸說治療費用花的夠多了,反正不影響基本生活,不用再治了。
爸媽全都是為了苗雪,這個樣子對未來能沒有影響嗎。
一遍一遍的找,一遍一遍的求。
結果是康復治療的費用都斷斷續續的交了。
叛逆期吧,苗雪有時會頂撞爸媽了。
性格也越來越內向了,不愛說話,不愛交流。
又是一年過去了。
苗雪常常一個人黑夜跑上醫院樓頂,就那么看著高樓大廈。
苗雪有些意識到爸媽的辛酸苦楚了,但他不知道該怎么做,做些什么。
手術的事遙遙無期,苗雪迷上了看小說。
一天到晚,有時偷偷看一宿。
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來首都一年半了。
苗雪的瘢痕增生經過康復治療,變軟了,但想要消除,只能做手術,然而直到此時他們都沒同意做手術。
十八歲了,苗雪不愛說話,不愛交流,不愛出門,害怕見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一天,發生了一些對于苗雪和苗雪爸媽的事。一些任何人見了都會說社會好黑暗的事。
從那天后過了一年時間吧。
苗雪工作了,瘢痕還在,性格越發的內向,想要出門,有人經過門前都要站門口聽著人走遠了再出門。
每天上班下班,住單位宿舍。
十年如一日。苗雪快三十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