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張恒!”秦蒼摘下遮眼的布,大吃一驚。
秦蒼看看陷進城墻近十五厘米的王甲,滿身血跡,都不成人樣了。
他呆呆的轉向張恒,聲音發顫:“這是你干的?”自卑感如黃河之水奔騰而出,啊啊啊我太弱了!
張恒對著秦蒼笑了笑,把他扶起來,又大聲說道:“諸位,直接進城吧,這里的事自然有人會處理,不會牽連到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邊說著,他從袖中拿出一個鍍金的牌子,上面寫著“保送”二字。
保送!!!這下全場都炸開了鍋,全國十億人每三年只有文武各75個保送名額,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男人在青年組武力方面全國大概能排上前75(有部分妖孽有足夠實力但不想保送)
我靠,見到這種人的概率小到離譜啊!
“蒼兄?”張恒用手在秦蒼呆滯的目光前晃了晃。
“額嗯嗯,張兄,我們進城吧。”秦蒼示意自己可以走動了,然后就和張恒一起走進城中,他一瘸一拐,明顯在逞強。
“這竟是個保送生!”
此時此刻,王甲內心的陰影面積達到人生中的最大值,踢到鐵板啦。
歷史已經無數次證明,生命是平等的,每一個靈魂都有被尊重與敬畏的權力,一味地將人分成三六九等,那很可笑。
畢竟,匹夫之血,亦敢教這日月換新天。
城中燈火通明,不愧是順延,現在已經比較晚了,然而順延城中仍是熱鬧非凡,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往來不絕。
“那地方人也太多了吧,“醉春樓”?那是什么地方?”秦蒼指著整個街道人最多的地方,對張恒問道。
“那是妓院。”張恒低聲以很快的語速回答,用手捂著自己的臉,頗不好意思。
“什么?我沒聽清”
“妓院”
“咳咳,原來如此。”秦蒼干笑一聲,內心萬馬奔騰,早知道不問了。
“張兄今年多大?”秦蒼抬頭看著他的臉,好帥!要是自己是女人,加上被救的經歷,那就嫁了吧。
注意到秦蒼曖昧吊詭的眼神,張恒笑著說:“我今年十八歲,你多大?”
“我十四歲。”
“你已經很不錯了,我是有家族的資源傾斜,若是沒有的話,和你一樣大的時候我的實力和你相差無幾,說不定還沒你強。”
張恒對待秦蒼的態度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弟弟一樣,這讓秦蒼也很奇怪。
《論語》有云:“見義不為,無勇也。”秦蒼心想,張恒哥哥一定是個勇敢的人,所以才會屈身幫助他這樣的人。
果然,邪不壓正是靠譜的,正因為自己堅守正義,正義才沒有拋棄自己,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前面是一家大客棧,樸素之風十足,客棧外的小椅子和小桌子用純木料制成,摸上去雖不平滑卻有種古香古色的感覺。
客棧的老板很熱情,帶兩人上了樓,進了房間,客房不大,但很整潔,還擺了張雕花木床。
“掌柜的,住一晚多少錢”張恒問
“兩位少年,你們不管在這住多少天都不要錢,只是我到時候在這掛個名說你也在這住過,還望你們不要生厭”
掌柜笑著說,討好之意十足,二人所作所為看來已是全城皆知了。
“別太招搖就行,就這樣吧。”張恒沉聲道。老板大喜,點頭哈腰出房間,輕輕關上門。
“蒼兄在這睡下吧,我來順延主要是來拜訪一下何大人的,順便找城主處理一下你和王甲發生的事,我很快就會回來”張恒對秦蒼說。
“好。”秦蒼邊往身上傷口擦藥邊回答道。
張恒前腳踏出門,秦蒼突然說:“張恒哥哥…不是,張兄,明天考試的時候武考的人會不會很強啊?”
“你放心好了,像我這樣的幾乎不可能出現的,太強的一般都已經提前被錄走了,你的實力至少能進全省前二十,參考的都在14—20歲,你的年齡小,面對的對手幾乎練得都比你久,你已經很不錯了,不必妄自菲薄。”
“哦。”秦蒼說罷,張恒便離開了。
秦蒼心想文試不可能第一,前100就不錯了,自己老是用上課時間看兵書,算是罪有應得,本來以為武試必能第一,但了解實際情況后他發現好像有億點難。(全省十萬人參加考試,但只會錄用150人左右)
幾乎一夜未眠。
倒不是緊張,實在是給痛的,藥膏敷在傷口上帶來一陣陣的痛,根本停不下來,最后就睡了一個時辰左右,頭疼得厲害,就像被無數鋼針戳了一般。
他突然想起來張恒說自己很快就回來,心驚道:“張恒去哪里了?”
他昨天晚上沒有等到張恒回來,一直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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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瑟
一場大網就要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