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戰冷笑著：“你這樣的人，我不敢相信！”
“可以的，你可以相信，你……你可以對我用攝魂！”
為了保命，白娉婷當真是不顧一切。
巫戰卻笑了：“攝魂？對啊，你的精神力這么強，你為什么不反抗呢？”
白娉婷的精神力很強。
她能控制那么多高手，絕不是因為那些陷阱。
畢竟想要掌控他們，還是需要她能壓過他們。
周滿天自以為強過白娉婷，事實上沒有！
“不……我不敢，我錯了……巫戰求求你放過我！”
白娉婷不敢，因為她想到了此前和巫戰對戰，虛空降臨的如同大岳般的強大精神力。
白娉婷知道那必定是一種秘術，巫戰也許會付出代價。
但她不敢賭。
她此刻的靈氣在龍吸水之下損耗太大。
也許半個小時不到，她猜的靈氣大海就要被吸收的一干二凈……
“巫戰，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聽你命令行事。”
“我可以帶你去我得到鳳還巢的地方。”
“那里還有很多寶貝，只是我拿不出來！”
“我成為煉體，就是在那得到好處的原因。那里有幾百上千年的藥材，有一道靈泉！”
“我……我可以告訴你玄武門所有的秘密，只要我知道的。”
白娉婷近乎是哀求的叫著，聲音凄厲。
巫戰不屑道：“原來你這么怕死？”
“對對對，我怕死，我真的怕死！”
從來只有白娉婷殺人，只有她看著人被殺，可她自己從沒遇到過這樣的場景。
“玄武門，你知道多少事？”
“玄武門門主時常閉關，一年之中，有半數時間是我在管理，我知道很多秘密！”白娉婷趕忙說著：“只求求你不要再吸了！”
巫戰如果吸下去，他恐怕不用幾分鐘就能突破到煉氣后期。
可是怎么控制白娉婷呢？
“確定不擔心被我攝魂？”
“是！”白娉婷聽到這一句松了口氣。
巫戰看著龍吸水的描述，龍吸水，鳳還巢融為一體，這是最好的辦法。
但是……巫戰不是色中餓鬼。
“那你準備好了！”巫戰查到了另一個辦法，他的精神力在白娉婷腦海之中驟然形成一張契約。
“簽了她，我就放了你！”
“這是什么？”
白娉婷完全看不懂得到文字，卻流露著一種天威不可犯的味道，接引著冥冥之中的某些存在一般。
“簽！”
巫戰一聲，白娉婷的精神力連忙化成她的名字落在上面。
霎時，這張虛幻的紙消散，化為三道光芒，一道進入虛空，另外兩道分別落在兩人靈魂深處。
巫戰感到了白娉婷的想法，她的一切都不再是秘密。
白娉婷看向巫戰的目光也截然不同。
主動消散了冰凍，放開了巫戰，朝著巫戰單膝跪下：“拜見主人！”
“起來吧！”
“是！”
巫戰一個念頭把天問劍收回：“找個地方，和我說清楚。”
“是！”
白娉婷沒有絲毫違抗，連一點的驚訝都沒有。
仿佛她就應該這樣，眼前這男人就是她的主人，她的世界，她的一切。
對于白娉婷的想法，巫戰都無比震驚。
那巫之契約如此恐怖嗎？
這幾乎是抹去了白娉婷原本的情感。
從此之后，白娉婷的精神世界之中，巫戰便是唯一。
但巫戰施展這契約的代價很大，雖然沒有折損靈氣，沒有消耗精神力，但減少的是命！
旁人看不到，白娉婷也體會不出。
可當白娉婷簽下名字之后，巫戰似乎聽到了自己靈魂深處有什么咔擦一聲斷裂消散了。
以煉氣，強簽煉體，消耗壽命三十年！
江面之下，兩道人影在逆流而上。
幾分鐘之后，兩人靠岸，在蘆葦蕩之中跳上木橋。
白娉婷本就松垮的衣裙，在出水面的時候驟然落下。
她卻絲毫沒有扭捏，當著巫戰的面甩了下長發，然后才揮手震散了衣裙之上的水汽。
白娉婷的姿勢很優雅，任由皎潔的月光灑落在身上，慢慢的穿著衣裙。
等她再次抬起頭來，露出的是一張陌生卻傾國傾城的臉。
巫戰微微驚訝：“這就是你的真面目？”
“主人明知故問，我身上的一切，主人不都知道嗎？”白娉婷明眸善睞的一張臉，忽閃著目光比之前更加嫵媚。
她不需要任何勾人的動作，就已經讓人心跳加速，心里癢癢了。
那道契約，像是一座橋梁。
白娉婷的事，巫戰想知道，就能知道！
但巫戰還是要問一遍，畢竟第一次施展，付出了那么大的代價，他還是要小心的查問一番，看看有沒有漏洞。
“立中公司的事，真的不是你做的？”
“真的不是，主人要相信我。我控制了很多人，也殺了不少人。但有一點，我從來針對的都是武者，從沒對普通人下手過！”
白娉婷和盤托出：“很多都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張，比如說白萌萌，她覺得我心狠手辣，很威風，所以想要學我。”
“她做的事，我基本不過問。這次我真沒料到她會把事情弄得這么大，而且還和周滿天聯系上了！”
白娉婷做的，只是布置任務。
具體這么做，下面的人自會想辦法。
這些事，要全都怪在白娉婷頭上也可以，畢竟她是總負責！
巫戰慢慢走出蘆葦蕩：“你還有什么覺得要和我說的，自己說！”
“我這一次總共帶來了兩百人，其中多數是化勁，但是煉氣的有三十一人，被我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不會動手！”
“都是玄武門的？”
“有玄武門的，有外面的被我控制的。”白娉婷低聲道：“只要主人需要，我可以控制所有人，讓他們為主人所用！”
“先不著急，我聽聞你們玄武門的架構比較奇怪，你下面還有誰？”
“五行長老，胖瘦護法。主人，外面的傳言不可信，五行長老都是煉體初期，他們合力有一道五行陣法，地榜第一的老乞丐肯定不是他們對手！”
這么強？
“你是副門主，你應該比他們強？”
“是，但他們利用五行陣法，大概五五開。”白娉婷說的很小心：“其實最強的是門主。”
“連胖瘦二護法都以為門主閉關是想要突破到煉體，其實不是……門主是想要突破到開元境！”
巫戰點著頭：“那么，門主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