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你到底是什么人
燭火搖曳,幽光閃爍,點點水滴,從高空而來,滴落至地面。
咯吱——
咯吱——
咯吱吱——
不絕如縷的磨刀聲在靜室內(nèi)回蕩。
韓巧兒赤足蹲坐在小腿上,打磨著菜刀,不時拿起對準(zhǔn)著洞外那一抹清幽的月光,瞇眼觀察又收回,惋惜搖了搖頭,繼續(xù)磨刀。
如此動作,反復(fù)不斷,從先前開始就一直如此。
而被捆綁的許夏,至今一臉懵逼,可憐弱小又無助的被丟在桌子上,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倒不如說,他至今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怎么會被綁住。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了。
觀察著韓巧兒那冰冷的背影,總之他可以先忽略,是要把他給吃掉,畢竟吃人是犯法的,各種意義上。
但如果是道侶之間的那種吃......嘶~,這個大魔頭到底想要干嘛,根本搞不懂啊。
吱——
就在許夏對自己的未來一度感到迷茫之際,磨刀聲戛然而止,只見韓巧兒順手拿起一旁的一個果子,唰唰揮動兩下,薄如蟬翼的水果片就整齊的碼落在了盤子里。
干練,整齊。
韓巧兒點點頭,似乎很滿意這個鋒利度。
然后,她的目光就落到了許夏的身上。
這個走向......應(yīng)該不會吧。
韓巧兒赤足輕點著虛空,一下兩下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目光一動不動,盯著他。
那柄銳利的小刀則緩緩伸出,輕輕抵起他的下巴,將他給挑起,而同時,韓巧兒也俯身向下,慢慢縮短同他的距離。
距離之短,只需稍稍仰頭,便能發(fā)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許夏臉頰一紅,‘不好意思’的羞澀道:“老婆你今天好主動,人家都沒點準(zhǔn)備,我可還是第一次啊,能輕點嗎?”
“都這種情況下了,你還要裝嗎?”韓巧兒目光冰冷,手中的小刀,將他的肌膚緊貼
“我對韓長老的愛意絕非半點虛假。”許夏‘急了’趕緊解釋。
“呵。”韓巧兒冷笑一聲,笑而不語。
許夏便挺胸抬頭,一仰首,鐵骨錚錚道:“我所言絕非半點虛假,如果不信,你可以把我的心挖出去看看,我的心確確實實里外裝的都是你啊。”
聽到這話的瞬間,韓巧兒的雙眼一時瞪大。
不過馬上她眸子微瞇,嘴角上揚,一抹陰狠悄然浮現(xiàn)。
“那就挖出來吧。”
然后他心口前的衣服就被撕爛,而韓巧兒也五指微屈,一副龍爪手,真要挖心的架勢。
!!!
許夏表面淡定的一匹,內(nèi)心早就在罵人了。
你大爺?shù)模G闆r下,不應(yīng)該是被我這甜言蜜語哄到后退一步嗎?老婆你不講武德啊。
怎么辦?要是使用百里靴逃嗎?還是說使用魅惑眼,暫時先將她給魅惑,可是她都快出竅了,能魅惑成嗎?就算能成功,時間夜肯定很短,逃的時間肯定不夠。
許夏腦子里閃過種種逃避當(dāng)下的方法手段。
下一刻。
他惋惜一長嘆:“如果這樣就能證明我自己,那你挖吧。”
說罷,許夏便挺胸抬頭,視死如歸。
韓巧兒眸子微瞇,閃過一絲危險。
她緩緩伸出手,向著他的胸口刺去,很快就觸碰到了許夏心口前的肌膚。
眼瞅著,她蔥白無垢的玉指就要屈起用力。
許夏身子一僵,心悸一緊。
維持著這個動作僵持了幾秒。
冰涼柔軟的小手改為了撫摸,他身上捆綁的身子被切斷。
韓巧兒冰冷的面容也收起,她嘴角上揚,笑的花枝亂顫。
“看把你給嚇的,你可是本座的新婚道侶,本座疼你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會對你動粗呢?”
那你剛才至今為止都干了什么?玩呢啊?果然是個女魔頭,太喜怒無常了......許夏內(nèi)心瘋狂吐槽。
他壓抑著想要用皮條子抽眼前這個女魔頭的想法,起身在她面前乖巧坐好,笑吟吟道:
“討厭,老婆你又調(diào)皮了。”
“可是,我直到剛才都是想來真的。”韓巧兒歪頭一笑。
許夏不由嘴角一抽,拿皮條子抽人的想法更重。
韓巧兒一甩衣袖,斜躺側(cè)臥在靜室內(nèi)的一張白玉大床上,白皙的雙腿從羅裙下探出,兩只玲瓏小腳交疊。
她單手撐著側(cè)臉,臉上笑意斂去,神色重歸冰冷,目不斜視盯著許夏說道:
“你除掉魔酮有功,宗門決定授予你乙等功,并獎勵你一件地階法寶。”
地階的法寶,居然這么慷慨。
煩心事一瞬消失,許夏頓時就喜上心頭,被獎勵法寶一事吸引,在這個世界,法寶的等級,自上至下分別為神話、史詩、傳奇、天階、地階、玄階、黃階,其中又被細(xì)分為上四階和下三階。
地階已經(jīng)是下三階中最強(qiáng)的法寶,要知道,他現(xiàn)在可才練氣階段,宗門就愿意將這等法寶獎勵給他,可見誠意。
壓抑著內(nèi)心的興奮,許夏拱手說道:“多謝老婆。”
“哦,為何謝我。”韓巧兒眉頭一挑,審視美眸微瞇,“這是你自己應(yīng)得的,本座可不想獨占功勞。”
“這怎么能說是獨占功勞呢?”許夏挺胸抬頭,滿臉驕傲道:“都是老婆教的好,正是因為有了老婆的教導(dǎo),才有了現(xiàn)在我,更有了這份榮耀,謝謝你老婆。”
“......本座不喜歡愛拍馬屁的人。”韓巧兒語氣冷漠。
許夏笑容收斂,‘哦’了一聲。
“凡事都得適量。”她又補(bǔ)充了一句。
得,果然女人就是喜歡聽假話。
“老婆說啥就是啥。”許夏附和著笑吟吟一點頭,“老婆說東我絕對不不往南看一下。”
“哼,”,韓巧兒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他繼續(xù)說下去:
“等過兩天手續(xù)辦完,宗門就會讓你去藏寶閣選,記住選個好點的。”
“嗯。”許夏點點頭,心道正好缺少攻擊性的法寶,到時候一定要選擇一個攻擊性強(qiáng)的來彌補(bǔ)。
“好了,公事說完了,我們來說說私事吧。”這時韓巧兒坐起身,并稍稍整理一凌亂的裙擺。
私事?是知根知底的那種私事嗎?
就在許夏這樣想時,一陣陰風(fēng)劃過,緊接著一只蔥白的玉手就穿過他的肩膀,饒過他的脖頸,一只冰冷若軟的小手就輕輕撫摸捧住他的臉頰。
輕柔的鼻息輕輕打在臉上,紅唇輕啟,語氣瞬間冷了數(shù)分:
“你是怎么殺死魔酮的?你潛伏在我的身邊究竟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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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柳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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