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細致檢查一遍的柯萌萌累的坐在椅子上不想動。
看易可還在屋內跟醫生聊天，她摸出手機玩。
玩了一會兒，一個小男孩站在她身旁看著，眼巴巴的，手也蠢蠢欲動。
柯萌萌：“你想玩嗎？”
男孩看到柯萌萌的臉，注意力轉移了點：“姐姐，你好可愛。”
“你也很帥。”
柯萌萌被夸了開心的笑，男孩摸了摸腦門：“我帥我知道。”
自戀的不能行。
柯萌萌將手機遞給他：“給你玩一會吧，我男朋友還在里面。”
“你有男朋友了啊？”
“是啊”柯萌萌：“我男朋友也很帥的。”
男孩一邊玩手機，一邊說：“有我帥嗎？”
“比你帥。”
不假思索的，兩人就著帥不帥展開了討論。
易可出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蹲在地上一邊聊天一邊玩手機。
萌萌，還是個孩子……
不過醫生說的身體沒什么問題，只是要再吃的胖些。
“萌萌，來。”
易可扶住她的肩，柯萌萌腿麻了，靠在他身上指了指。
“看，我男朋友比你帥吧。”
“我是世界第一帥。”
男孩將手機還給柯萌萌：“姐姐，你加我微信了，我們有機會再玩。”
“哦。”
柯萌萌看著男孩跑走，易可笑著問：“萌萌喜歡孩子嗎？”
“乖的喜歡，不乖的不喜歡。”
“那以后我們生個乖的。”
“還早呢。”
柯萌萌咬唇：“再說了你怎么知道生出來就會是乖的。”
“不乖我會教他乖。”易可笑著捏她悄然紅了的耳朵：“不會讓他氣他媽媽。”
“別胡說。”
柯萌萌故作生氣的掙開他的胳膊，加快腳步離開。
易可三步兩步的跟上，摟住她的腰，不停逗她，沒看到身后有人推門進了門診室。
……
“出來。”
剛帶著柯萌萌上樓的易可聽到電話里的聲音，是陰鷙，偏執，帶著怒火，隱忍。
易可掀起眼皮，晦暗不明，柯萌萌看過來時，笑了點。
“萌萌，我下樓拿個東西。”
“哦，幫我買個雪糕，家里沒有了。”柯萌萌：“我想吃。”
“不行。”易可吻她一下：“太涼了，我回來給你榨果汁好不好？”
“你什么時候學的？”
“你累到睡著的時候。”
柯萌萌不說話了，想吃雪糕的心被被害羞蓋住，她小聲說：“好吧。”
“好乖。”
易可抱她一下，又親她，柯萌萌無奈的推他去電梯：“你快走吧，好粘人哦。”
“我黏我女朋友不應該嗎？”
“可是你要忙啊。”
柯萌萌幫他按開電梯，易可還是先看著她進屋才肯走。
站在公寓大廳時，易可看到了等在門口的陸鶴洲。
猩紅的眸子，雙手插兜，完全沒收著的戾氣，想來……
他剛剛也在醫院，或者他一直派人跟著他們。
但那又怎么樣，事情成了定局，誰也改變不了了，柯萌萌只能是他的，沒想起來是他的，想起來了也只能是他的。
易可從大廳出去，陸鶴洲轉身朝角落走。
還未站定，一拳打在了易可臉上！
十足的力道，易可沒躲，被打的踉蹌一步。
“你TM混蛋！”
陸鶴洲揪住他的衣領：“我警告你，你要真敢動柯萌萌我要了你的命！”
易可嘴角流出鮮血，青紫，但他扯唇笑了。
“她已經是我的了。”
如遭雷擊，以為易可只是有這樣想法的陸鶴洲手攥的更緊，他皺了皺眉，看清易可笑的樣子：“你……已經碰她了？！”
易可沒掙扎，同他對視：“她是我的，而且她只有我一個人。”
“嘭！”
陸鶴洲猛的將易可甩到樹上，易可咳了聲，還是沒還手。
“你說的不對，她沒被別人碰過，除了我。”
“易可！”
陸鶴洲又一拳打下去，是下了死手的，因為沒了理智，被易可輕易躲過。
“你殺了我，萌萌的寶寶就沒爸爸了。”
陸鶴洲一拳打到樹上，骨節破了皮，滿眼血紅，若是有把刀，易可已經死了。
但易可絲毫不怯，一句句的戳進陸鶴洲的心窩：“說不定現在，她肚子里已經在孕育我們的結晶了。”
“易可，你這么著急是覺得她想起來后喜歡的是我？！”陸鶴洲稍稍冷靜就能猜到他的心思：“而且她應該已經有想起來的跡象了對吧？！”
“喜歡誰不重要！”易可仍舊是笑，帶著點病態：“她只要是我的就好，她這么心軟，孩子會成為她的牽絆！”
“我要的只是她這么個人！”易可平復下呼吸，擦掉嘴角的血跡：“一個孩子不行就兩個，兩個不行就三個，大不了監禁，她也只能是我的。”
“她才多大！”
陸鶴洲踹他，易可又接了一腳，靠到樹上時，有點恍惚。
陸鶴洲：“她要真想起來會死的！”
“不會。”
易可按了下肚子，扯平衣服：“誰死她都不會死。”
他見陸鶴洲近乎瘋了的樣子，嗤笑：“不要跟我搶，她只能是我的。”
“站住！”陸鶴洲心疼的無法呼吸，聲音喑啞，帶出了血般：“求求你，別這么對她，她還小，她還只是個孩子。”
高高在上的陸鶴洲對自己的情敵低了頭，是為了柯萌萌。
易可身形一頓，說：“晚了。”
已經到了這步，誰也不知道一個月后的柯萌萌會不會懷孕，而既然已經這樣了，易可不想收手。
他徑直離開，陸鶴洲直接坐了下去，身后是樹，身前是離開的易可的腳步。
他想到柯萌萌帶著笑的臉，垂下頭，艱難呼吸。
像是心臟出了問題。
這天，路過的人聽到了一個男人的哭聲，很痛苦，很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