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萌萌聽到她的話合不攏嘴的訝異：“這人怎么這么壞啊？他的孩子他都不要？”
柯萌萌沒再稱呼燕天畫為老板，易可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臉三觀崩塌的柯萌萌。
“打發(fā)走了。”
易可摸了下桌上的牛奶，遞給柯萌萌：“快喝，要涼了。”
“你怎么說的？”柯萌萌看向易可：“他這么容易就走了？”
“我說你還在睡，昨晚太累了，他敢打擾你，我跟他沒完。”
“哦。”
柯萌萌沒反應(yīng)過來他話里的深意，握住秦月的手：“秦姐姐，要不你就在這住著吧？我……”
“我會出國。”秦月：“我會……”
“叮咚！”
秦月的手機響起，她看到手機上的消息，攥緊了手。
柯萌萌見她臉色又白了點，擔(dān)心的問：“怎么了？”
“我出去。”
“秦姐姐！”
她拉住秦月，易可攬住柯萌萌：“萌萌。”
他對她搖了頭：“把柄。”
兩個字，柯萌萌懂了他的意思，可是更難以置信了，這人怎么做的這么絕？
“你們男人都這樣嗎？”
易可頓了下：“那什么萌萌，他是他我是我，我不這樣。”
柯萌萌推開他：“我去看看。”
她跟著秦月出門，易可拿了外套披到她肩上，擋住了睡衣的大致輪廓。
燕天畫抽著煙靠在電梯，只看著秦月，面無表情，格外冷漠。
“這是第三次，秦月，你是覺得我脾氣很好嗎？”
“你脾氣不好，然后呢？”
秦月強撐著一口氣看他：“燕天畫，如果是你的孩子，你會有那么一點后悔嗎？”
煙灰飄落，燕天畫同她對視，嗤笑：“不會，孩子還能有。”
“好。”秦月扯了扯蒼白的唇：“燕天畫，我低估你了。”
她確實低估他了，這么短的時間能找到藏起來的王姨，這么一條無辜的生命能讓他說的如同一個玩具，扔了還可以買新的。
“走吧。”
秦月按下電梯，燕天畫與她并肩站著。
柯萌萌看的皺眉，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老板，你不要你的孩子，也不要老婆嗎？”
秦月的身體看起來很差，打孩子會傷身體的吧。
“萌萌，她就是死也是我老婆，何來不要之說。”
燕天畫與秦月一同進了電梯，柯萌萌同秦月對視，像那天的蘇沉。
“秦姐姐，你……”
“沒事。”
秦月看一眼燕天畫：“我就算真死了，他也不會有什么波動。”
她主動按下電梯關(guān)門鍵，對易可和柯萌萌微垂頭，算是表達謝意。
“哎……”
柯萌萌向前一步，易可擁住她。
“易可……”
“萌萌，這是他們的家事。”
柯萌萌轉(zhuǎn)身回屋，抓著易可：“我覺得秦姐姐會出事，易可，覺得不安，像那天的蘇沉。”
“沒事的。”
易可握著她的肩，帶去餐桌：“不會有事，燕天畫再絕也不會真的要她死。”
“可是孩子死了，也是死了呀。”
柯萌萌扒拉下面前的雞蛋：“孩子好無辜。”
易可想說孩子沒出生不算一條生命，但……見柯萌萌愁眉苦臉，沒有開口。
“也許燕天畫不會。”
易可將牛奶推給她，柯萌萌沒回話，飯吃了一半，柯萌萌抬頭看他：“要是我以后也這樣的話，孩子……”
“萌萌！”
易可難得嚴(yán)肅，見柯萌萌嚇的攥緊了筷子，意識到話重了：“對不起，我不是吼你。”
“嗯……”
柯萌萌咬唇，不說話了。
易可走到她身邊，將她抱進懷里：“別多想，我不是燕天畫對不對？我們以后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就算發(fā)生了，我也會以你為先。”
不論是孩子，還是他個人，都比不了柯萌萌。
不過，柯萌萌問出這個話他是開心的，說明想過與他的未來。
“哦。”
柯萌萌抱住他，靜了許久，易可轉(zhuǎn)移話題：“我們明天高考就查分了。”
“嗯，是啊。”柯萌萌：“我媽媽說今晚上也蹲到凌晨，說是儀式感。”
她等著易可說一起，但易可沒吱聲，抬頭看他：“易可，你怎么了？”
“我……”
易可已經(jīng)決定一直瞞著了，反正要跟柯萌萌讀一所大學(xué)，分高低無所謂，還可以說個低的讓柯萌萌高興，但……如果是……
他垂眸看她，笑了：“萌萌，你真的要跟我一起查分？”
“是啊。”
柯萌萌：“怎么了嗎？”
“就是……”易可向她要個保證：“晚上不論發(fā)生什么不能生氣好不好？”
柯萌萌撤著身子看他：“你瞞我什么了嗎？”
“嗯……”易可仍舊是笑：“那什么，你先答應(yīng)我不生氣，到晚上就知道了。”
“哦。”柯萌萌看他幾秒，意味深長的點頭：“好吧，我不生氣。”
易可抿唇，覺得這個不生氣可能……
“易可！”
直至午夜，坐在兩人中間的柯萌萌看到分后嘭的一聲拍到了易可的肩膀：“你你你你！”
話都說不利索了，徐意靚驚訝的看一眼易可，隨即又覺得正常。
易可眼疾手快摟住柯萌萌的腰：“萌萌，說好了不生氣。”
“我好生氣啊！”柯萌萌一邊拍他一邊笑：“你好厲害！”
考了七百三十多分，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分?jǐn)?shù)。
易可怔了下，看著她的笑顏，心里暖洋洋的，她在為自己高興。
“完了完了。”
柯萌萌一會又苦了臉：“我才考二百五十分，咋辦，咱們上不了一個學(xué)校了。”
徐意靚站起來，趁著兩人不注意走回了臥室，給他們自己商量的空間。
“能上。”
“真的？”
柯萌萌扒住他的腿，又驚喜的看他：“真的嗎？”
“嗯，專業(yè)不同，要求不同。”
易可說能上就肯定能上，柯萌萌笑著抱他：“你真的好厲害。”
“嗯，驕傲嗎？有個這么厲害的男朋友。”
“驕傲。”
柯萌萌直白的話讓易可心跳加速：“以后還會讓你驕傲。”
“但是，有個這么笨的女朋友，你覺得丟人嗎？”
“我也驕傲。”易可指了指那個二百五十分：“真的。”
說完兩個人一起笑了，柯萌萌掐他，易可抱著她不松手，兩人鬧了許久，直到柯萌萌睡著，他抱著她，進了臥室，礙于徐意靚在，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