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你來看看木塊做成這樣可以嗎?”李父拿出一個小箱子,打開一看,放得整整齊齊的木塊。
“這里有一百二十個,夠不夠?大小合不合適?”
“夠了夠了,大小也剛好,謝謝父親。”張清拿起一塊看著,哦喲,是好料子呢,“父親,您怎么用這么好的木料,我只是拿來玩的,有些暴殄天物啊!”
“你要的,我都會用最好的。”
聽到這話,張清真心想去抱一抱李父:“謝謝父親,謝謝您。”確實有些小感動。
“你還有什么其它需要嗎?”
“沒了,謝謝父親!”
“跟我客氣什么,拿去吧!”
張清提著小箱子走出來了,是想著去聽聽課的,半道上,唐思巧一把拉著張清來到涼亭。
“小清,有些話就算沒必要但是我還是要說的。”兩人對坐,張清正想開口。
“你別說話,聽我說完。小清,這么久來,你應該是感受到我的心意的,我心儀你。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形形色色的女人也見過不少,只有你走進我心里了。我想娶你,想和你過一輩子,我可以為你放棄我的理想,放棄仗劍天涯,快意恩仇。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可是,我卻生不逢時,與你相遇太晚,但我還是祝福你,我不會糾纏……”
“等等,不好意思,打斷一下,什么叫祝福我,祝福什么?”
“李武跟我說了,你們非親姐弟。”
“然后呢?”
“什么然后?你們沒在一起?”有些許興奮吶。
“他是我弟弟!”
“可是他沒把你當姐姐!”
“這又是從何說起,他跟你說的?”
“哇,意思是你們沒在一起!太好了,我還有機會。”
“不是,這不是重點,你剛才的話怎么說?”
唐思巧跟本不理會張清的話了:“我說說我的大致情況,我無父無母,沒有家庭矛盾,伸手好,長的也不錯,完全符合你的要求。小清,你等我,我馬上就去找個正經事做,我不會讓你陪我吃苦的。”
說完就走了,是一瘸一拐的快走,現在是處于極度亢奮的狀態(tài)。
“誒,我的什么要求?你怎么知道我什么要求?”走遠了。
這個表白的,都沒聽到答復就走了,萬一同意了呢,豈不是錯過。當然,張清可不是要答應他。
唐思巧路過李武課堂,在門口笑意盎然,向李武挑了挑眉。這赤裸裸的一種挑釁行為啊。
“剛剛還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怎么這會春風得意得很吶,難道是清兒跟他說了什么?”李武心想著,想馬上去問問她,但他還是掐了掐了手,定定神,繼續(xù)講他準備的內容。還是有職業(yè)道德的。
張清呢,聽了唐思巧表白后就坐那發(fā)呆:“是不是不該提醒他,就讓他誤會下去,可又不好意思讓他這么誤會。從他的話中可以看出李武的心思,現在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確定了,留下百分之一作為退路。事情都有萬分之一,還不能有百分之一啦?”這是她的習慣,總是為自己留后路。“萬一他只是有戀姐情結呢?”
張清拿出木塊,一陣賊笑:沒想到自己也會有成為香餑餑的時候,還要感謝這副皮囊呢,那就比較比較。
“職業(yè),李武是大夫,唐思巧是腳夫(暫且算是),不是看不起腳夫哈,大夫職業(yè)是要好那么一點點,李五塊,唐三塊。論家庭,唐父母兄弟,沒有家庭爭論,李的父母都挺好,一人五塊。論年齡,唐二十吧,合適,李還未成年,咦,可不敢想,那就唐五塊,李兩塊。經濟暫不論,不欺少年窮嘛。論長相,唐也不錯,濃眉大眼的,只是李,每一點都長在自己的審美上,很吃他的顏,完勝啊,唐八塊,李十塊。論感情,好像兩人都還達不到那層面,不論。這樣看,李要略勝一籌啊!”
張清恬不知恥的做起了對比。忽然,陽光暗下來,抬頭一看,這角度,自帶光環(huán)。好了,天平一下子就傾斜了。
張清就這樣趴在桌子上,抬眼直直地看著李武。在張清心里:顏值即正義啊,從古至今,從今至古都沒變。
“要不,等他兩年?嗯!等他兩年!”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怎么了?”李武溫和的一笑,這一笑又撩了撩張清。好了,心中的天平已不存在了。
李武也坐下,看著桌上兩堆木塊又問:“你在做什么呢?”
“沒事兒,無聊壘著玩。”慌忙打亂了木塊,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算盤。
“清兒,我的課已結束,要不你陪我去趟縣城外,我要去采藥。”
張清好久沒出城了,反正她也是閑人一個:“好啊,我去找小夏。”
“就讓她在這里吧,就我們兩人去,我可以照顧你,下午我們回來接他們就好了。”
“我去問問她,人多熱鬧。”
“我和你一起去。”收拾好木塊去找小夏了。
看到小夏,李武先開口了:“我和清兒要去城外采藥,你要不要去?”
李武已經不管人前人后了,都叫她清兒。最開始大家都不理解,張母怕引起誤會,就說了張清的情況,都是聰明人,一下就了然了,不再大驚小怪的,反而很樂意看兩人在一起。
小夏也不例外:“清姐,少爺,你們去吧,我想同先生學習。”這是好樣的,李武心中感慨著。
兩人坐在馬車上,張清抱著箱子在想,數字該寫上去還是刻上去呢?寫的容易掉,又沒有忙摸的樂趣,刻的話又要麻煩父親。有些糾結。
“你在想什么呢?”
張清回神就看見一張俊臉在眼前:“你父母的基因真好,你也是真會長,專挑長處遺傳,高手啊!”
兩人面對面坐著,李武看張清在走神,就湊近了些:“你說什么?”
“沒事,夸你呢!”
“清兒,你剛才在想什么,這么入神?”李武總覺得張清在想唐思巧,他就上了節(jié)課,兩人都變得怪怪的。
“你別再叫…算了,說了也不聽。”兩人走在一起叫她清兒也不為過,看上去他確實要大一些,只是想到一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弟弟叫自己清兒,有些別扭。
“沒在想什么。”
李武看也問不出想聽的也不追問了。“清兒,我把這輛馬車買下來了,以后你隨時使用都可以。”
“買下來了?放哪兒?”
“放車夫那兒,他家有地方,離我們也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