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很想出去看看珠子,看看張清,就又聽見“掌柜,您就行行好,我弟弟生病了,沒錢醫治,就指著這顆珠子當了銀子抓藥呢。”
“姑娘,真的不行,這珠子就值這個價,說再多都沒用,就算是賣也差不多是這個價了。”
“掌柜…真的不行嗎?…那…那您一定要保管好…,我…一定會來贖的…”邊抽泣邊說。
鐘離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她弟弟病了?沒錢醫治?挺會編的呀!他母親和正走進的劉管事莫名其妙,不知在他笑什么,問他也不說。
“你處理得好,該當多少就當多少,千萬不要爛好心,不要隨便相信別人。這次的事就算了,至于那玉瓶和鐲子,你自己想辦法。”語氣強硬無商量。
本來鐘離也要跟著母親走的,但鐘離央求母親讓他留在這學習學習,當然這都是借口,那夫人只得留下兩名護衛跟著,難得說要學習的話,肯定是要成全的。
鐘離等他母親一走,就讓劉管事拿出那顆珠子,拿著把玩,玉珠看起來晶瑩剔透,泛著光澤,手感冰涼,是顆好玉。心里想著,仙女姐姐是不是遇到什么難處了,要當了傳家寶,得幫她一幫。叫來管事吩咐幾句就坐著喝茶等著。
管事出門到處找張清,終于在酒樓門口看見了,正在往里進呢,他也跟著進去了。進去之后就聽見張清對沈掌柜說,剩下的錢半年后給他送家里。“不是換錢救命嗎,怎么要把銀子送到酒樓掌柜家里?”劉掌柜這樣想著。
他上前說道:“姑娘,您的那顆珠子,我家少主子很喜歡,決定再多給您8兩,湊夠10兩,這是銀子。”劉掌柜掏出銀子遞到張清面前。
張清也是一臉懵,什么情況?還有主動送錢的?“謝謝你家少主子的喜歡,這顆珠子不值這么多的。10兩都可以買幾顆了,這盛情可不敢領。”
“千金難買心頭好,您放心,如果以后您要贖回去,還是按照原定價格贖,只是要您親自到少主子面前贖,請姑娘成全。”這話說的多卑微,感覺她不答應還是她的的錯了。
“既然這樣,那就算賣給他了,讓他安心拿去玩,我不贖了,這價格也算我賺了,替我謝謝你家少主子。”那是肯定賺了嘛,反正這珠子對她來說也沒什么意義,能賣這個價,也算是她保留這么久的補償,雖然想到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貓膩,但現在也管不了這么多了。她也不管誰是他少主子,錢都送上門了還不要?以后有事兒了抵死不認就好了。
劉掌柜一臉錯愕,這不是傳家寶嗎?雖不值這么多銀子,但她怎么這么隨便就不要了,他感覺被騙了,感覺少主子要吃虧。不過,少主子交待下來的,他也不敢違背呀。
李武倒是問了一問:“你家少主子是誰?干嘛這么好心?到底有什么企圖?”
“我家少主子是誰不重要,他只是單純喜歡這個珠子,沒有別的企圖,如若以后姑娘想要贖回珠子,就來找在下便是。現在還不方便透露他的信息。”回答的是李武,看著的卻是張清。
張清才不管這么多,先收下銀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回去后劉管事跟鐘離一五一十地說了,還強調了張清那不在意的語氣。鐘離越聽越覺得有趣,明天一定要想辦法去見見她。然而計劃落空了,回去就被拉著坐馬車回京城了。他父親來信說讓他們立刻回去,他這輩子最怕的就是他父親,所以立馬乖乖跟著回去了。
再說張清他們,因為張母有孕不能長途跋涉,也不能一直待在醫館,就更加堅定了張清買酒樓的決心。本來想著和沈掌柜商量,看能不能憑這幾年的交情及人品搞個按揭,先給一部分,剩下的之后再給送到家里去。結果當鋪送來了銀子,這下應該夠了吧。之前張清說只有20兩,加上這10兩,明面上也就差2兩。
沈掌柜看當鋪掌柜親自來了,對一個小女孩還恭恭敬敬的,還提到了少主子。他知道這家當鋪主子是誰,看他花10兩買價值2兩的東西,就覺得有情況。賣了這個面子,就30兩賣了。只是張清不知這里面的彎彎繞,只當是沈掌柜又給優惠呢。
只是后續裝修的問題也是挺棘手的。還好張清沒交出全部家底,留了幾兩,幾兩銀子雖不能做什么但目前他們基本的生活勉強能保障吧。裝修就慢慢做吧,接下來就該李父出場了。
先把樓梯重新做一個,方便張母上下樓,樓上有很多房間可收拾幾間做臥房,他們準備就在這里扎根了,至于酒樓要做什么,多久開張,這些以后慢慢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