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走了這么遠。這想回去一趟,不容易啊。”
大順朝,離天蒼墟非常的遠。齊青看著玉簡里的天蒼界地圖,有些感嘆。
按照他的估算,可能要飛遁個半年。
齊青這個喜新厭舊的,拋棄了土遁,選擇了“掛天遁法”。他發現自己已于人間小無敵,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天上飛了啊。
只要別跑到別人宗門頭頂,一直以王朝為連接點飛遁,基本不會有危險。至于會不會有修士打劫,大家都是練氣圓滿,齊青還能怕了他?最后誰劫誰還不一定呢。
要說運氣不好在野外碰到道基境,地煞境之類的修士,那土遁一樣會遇到,跟飛行并沒有關系。
齊青準備好了物資,便開始從天蒼墟飛遁,向著大順朝而去。
十年離家,他突然有些期待,不知那里會不會變的陌生,認識的人都怎么樣了,最重要的是有沒有新的聽小曲的地方。
劍丸的飛遁是有高度上限的,因為天上一定高度后就會有天罡氣化成的罡風吹拂,普通修士不消幾下便會被吹成枯骨。那里也被稱為九天之上,或者罡風層,唯地煞境修士才可到達。
因為地煞境修士可以用地煞之氣護身,抵御罡風侵襲。
這同樣也是地煞境修士晉升天罡境的必經之路,飛上天碰運氣,希望能夠碰到自己所需的天罡氣。
這種碰運氣的方式,可以讓地煞境修士卡資源卡到死。
齊青緊貼著罡風層飛行,既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也是因為飛得高看得遠。
從天上俯視大地,景色極其壯美,心中升起無限的豪氣。看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自由自在的飛行,自古就是人類的夢想。齊青現在雖然不算是自由自在,但仍算是靠自身的能力做到了飛行。
這讓他沉迷其中無法自拔,除非是需要恢復法力,否則他就一直在天上飛行。
一會直線加速,一會彎道回轉,又一會俯沖急降,玩的不亦樂乎。
這是他第一次飛得這么高,以前都是在低空飛行。他有些理解為何會有人追求刺激,喜歡玩高空跳傘了。大地在腳下,頭上就是天空,自由飛行于其中,能夠帶來巨大的喜悅。
在天上人才能真正的感覺到自身是多么的渺小,仿佛整個天地只有自己,耳邊也沒有了多余的聲音,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那一刻才算真正的擁有了自我,這是其他東西比不了的。
齊青飛的很忘我,突然聽見頭頂上有轟隆聲響起,本還是晴朗的天突然陰了下來。他停下飛遁向上看去,想要查看一下發生了什么事,只見有一只巨大的手掌,與一大鳥搏斗。
以前都聽說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一鍋燉不下。化而為鳥,其名為鵬,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
一鍋燉不下的鯤和垂天之云的鵬,齊青其實一直不太理解,那到底有多大。
而現在看到這只大鳥,他算是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齊青離他們還很遠,但大鳥的陰影完全籠罩了這片區域,一時半會都飛遁不出去。
他覺得這鳥的一根羽毛,比他整個人都大很多倍。
“這是……妖獸?那個巨大的手掌又是什么?修士?”
齊青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差點忘記了自己還在天上掛著,法力都忘記了運轉。當人往下掉的時候,他才轉醒連忙穩住身形。
他有心想要飛近一點看看清楚,可罡風層不是他這個修為能夠進去的。更別說這種級別的戰斗,可能一些余波齊青都可能會化為飛灰。他只能無力的放棄了這個想法,呆呆的看著頭頂的畫面。
大鳥和巨型手掌的戰斗,轉移的很快,沒一會就消失在了齊青的眼中。不論他怎么尋找,都不見蹤跡。
“這練氣圓滿,跟他們比起來真的不算什么。我還沾沾自喜,人間小無敵?猴子罷了。”
齊青有些失魂落魄,收起了之前剛剛升起的驕傲。道無涯,吾將上下而求索。
“回去看看之后,就去渡化凡劫吧。練氣圓滿有什么意思,連這罡風層都上不去。不知再往上飛,罡風層之上又是什么呢?”
齊青略作思索,對未知的探索本就是他修煉的動力,些許的懈怠再次被激起探知欲所清洗。
他收拾好心情繼續飛遁,不過這次就沒有了玩耍的心情,直直的以大順朝為目標快速趕路。
期間因為想要盡快回到大順朝,橫穿了一片風暴云。本想著撐起護盾就可以平平安安度過這片區域,可他錯估了雷電之威。
他的劍丸簡直是天然的引雷針,瞬間七八道雷霆霹靂打在了他的護盾之上。
頭發直立,渾身焦黑,也多虧了他沒有太過作死,還升起了護盾。也是因為厚土盾本身對雷霆之力就有抗性,他才沒直接化成黑炭。
“裝畢遭雷劈,不是沒有道理。”
“還好只是天地間普通的雷電,要是特殊的神雷估計人已經熟了。”
齊青搖搖欲墜,好不容易安穩落地。取出丹藥符箓,以及用上了木行法術,才回復過來。
之后的路程,他老老實實的飛行,總算在半年內回到了大順朝的疆域。
不過這邊是大順朝的北境,還需要穿過整個大順朝才能達到安武城。
看著這北境邊關戒備森嚴,武備充沛。要塞中井井有條,紀律嚴明,都是精兵悍將的樣子。
他就知道大順朝這十年左右發展的還可以,并沒有出現什么問題。
王朝的衰敗,都是從軍伍開始。如果連邊關都開始懈怠,那就證明這個國家已經沒希望了。
大順朝的國土雖然很廣博,但對齊青來說并不是很遠的距離。
沒幾天他就再次見到了安武城的城墻,還是十丈高并沒有變化。
齊青隱身后,偷偷進了安武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看著這座宅子,并沒有落敗下去,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
還新添了很多的物件,裝飾的很是漂亮,而且都很合適。看的出來,裝扮的人用了心思。
他發覺自己的臥室干凈整潔,但整體陳設并沒有變化,還如當年離開的時候一樣。
“哈哈,我就知道廣淵賢弟靠得住。真好!”
齊青雖然心里也覺得李廣淵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但人最是復雜,沒有親眼看到誰都不知道會是怎么樣。
現在他發覺李廣淵把他的家,打理的很好。還用心的裝扮了一番,并且很有心的保持了臥室的陳設。
齊青知道李廣淵是希望他回來的時候,生活起居一切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