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那一次,我成為了她啊。”莫德坐在屬于他王座上,這血鑄的王座的每一點疤痕他都記得,右手邊的頭顱杯是此城原將領蒙埃因的,左手的十串盤珠是用他的孩子及親戚的骨粉熔鑄成的,這一次的他收給了剛結為盟友的水士一族的回禮——一個手杖與一副手套,送禮而至的使者于殿前宣講它們的精美做工與奇妙原材。
雙腿以烙的方式慢慢溶化固形成為堅實且紋理清晰的杖身,雙臂與其身軀則成了助燃劑,她的頭骨成了尖頂的飾品,外有兩顆寶石,那是水士以特殊工藝制成的,價值不菲,從內可見一宙海全星圖。
若不知其原材的話,手套以質感來說實乃上品。用原始工具毛夾將原材的毛發一根根剔除,選精于此業的剝皮匠精細剝割,在原材大出血時快速冰封,由上至下,層層剝,層層封,一個血骷髏至工成完全入了冰中,以待隨后鑄杖中使用。
“呵,還以為我在乎,我憤怒?呵,呵!”莫德感覺被人小瞧了,或者說對方調查不認真,讓他覺得自己那么久的謀劃,實為對一個笨蛋說了一大堆道理。
他本想對方多折磨一會兒,哪知七天后就送來了。他突然感到后悔,為什么不自己留著,起碼自己能日日夜夜觀賞酷刑中的她的悲慘像。可惜,可惜,現在連復活都沒用了,手段被禁,他只留在幻境中回念了。
往事及過,不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