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上心
“是將軍把我接來的。”
牛家娘子把那天的事情跟悅寧溪說來。
“那日我起夜,見有人跑從院子過,覺得不妙!去了你屋里一看,大門敞開糯糯在里頭睡著,里里外外也沒找著你的影子。”
“我知事情不好,怕歹人回來便帶著糯糯一家子去了后山老屋躲避一躲,前兩日我出來打探你的消息,正好將軍尋來!我以為是歹人沒敢吐露,最后還是沒瞞過被跟了過去,就被帶到了將軍府。”
看著悅寧溪病如抽絲的模樣,心里難過。
“誰知娘子你傷的那么重昏迷了兩天,連御醫都說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事也沒敢讓糯糯知道,只是連哄騙她你治病救人,需要些時日才能見面,已經在偏隔住了好兩天了。”
“還好娘子吉人自有天相,活過來了。”聽到這悅寧溪捂嘴泣不成聲。
“牛娘子,我該要如何感謝你,謝謝你救了糯糯。”悅寧溪覺得牛家娘子真是自己貴人。
當初她被追殺落水,是牛家娘子救了她。
又是生產時候,也是牛家娘子幫忙,還照顧她月子。
平日里牛家對她都是分外照顧,如今又救了悅糯糯,悅寧溪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這份恩情。
“鄰里鄰外的該互相幫助,你也幫了我們不少!牛娃難產是你救的我,平日里的病病痛痛都是你妙手回春。”
悅寧溪抹淚,說什么感激涕零的話都沒用了,這份恩情悅寧溪記在心里。
“謝謝!”除了這個悅寧溪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之前照顧你的薛嬤嬤也是好的,照顧的也無微不至。只是上了年紀又守了你兩天沒休息好,我來了便自作主張由我替換她了。”
“將軍也來過兩次,都站在門外喊我出去詢問情況,每每都叮囑照顧好你才離開。”
聽著牛家娘子說這些話,悅寧溪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原來她昏迷的時候,還發生了這些事情。
蔚云戟對她,似乎對她也格外的上心。
心結解開口味好了,病情自然也好的快,加上自己給自己調理,氣色也好了不少。
在蘇醒來的第三天,她總于見到了悅糯糯。
“娘——”
清脆悅耳的聲音。
扭頭,看到那白嫩的小家伙興奮沖向自己,悅寧溪熱淚盈眶。
緊摟著悅糯糯不肯松開。
“娘,我好想你啊,可是嬸嬸和將軍叔叔總說你太忙,不讓我打擾你讓你好好休息。”
“嗯?”悅寧溪微愣,“將軍叔叔?”
“嗯。”悅糯糯很認真的點頭,也沒覺得自己這個稱呼有什么問題,“他就在外面站著呢,沒進來。”
保持距離彬彬有禮,給悅寧溪留下了一個好印象。
想也是!他確實不適合進入和悅寧溪見面,避免外人說閑話。
悅糯糯又補了一句:“這是娘的房間,我讓他站在門外候著,不讓他進來。”
“噗~”悅寧溪被驚的噗了一口。
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在人家里做大主。
“你之前不是很怕人家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悅寧溪還記得小家伙往她身后躲,死活躲著人家都不敢吭聲。
“那不是和他不熟嘛。”悅糯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趴在床沿雙手反復揉搓綢面被。
“嗯?那現在很熟了?”悅寧溪問。
“嗯~”悅糯糯手指放在唇邊小小的梨渦處,翻著眼睛想的仔細。
“還算行吧,我還沒把他歸入到很熟悉的列表。”她說的認真,好像把這個事情都納入她的掌握之中。
“不過嘛……”話鋒又一轉,“他要是再多陪我出去走走的話,那我還是可以把他列入熟人里的。”
悅寧溪被她逗的哭笑不得,笑的激烈一點,隨著肉的顫抖牽扯的傷口微微作痛。
這些天蔚云戟也不輕松,他也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那么一天。
悅寧溪在養傷為不讓悅糯糯打擾到她,犧牲了自己每天下朝后,帶著小家伙出去游玩。
吃的喝的,土路水路都走了一圈,就差一個空路沒走了。
悅糯糯在悅寧溪的身邊沒呆多久,又跑去找蔚云戟放風箏。
悅寧溪被她弄得無語,無不擔憂:“小家伙是不是和蔚將軍走的太近了?”
看著那小小的身影,悅寧溪無奈:“還是早點回去,糯糯和他走的太近了,被人誤會有了流言蜚語就不好了。”
在外面瘋玩了一天的悅糯糯回到,晚飯都沒吃倒頭呼呼大睡。
睡覺的時候,還在咯咯笑,看樣子這幾天是玩的開心了,睡覺都是開心的。
安頓好悅糯糯收好東西,起身去蔚云戟住處打算和他好好道別。
在人家家里養了那么久的病,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給你看個東西。”剛靠近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聲音。
“這是什么?”
接過蔚云戟遞過去的小紙包,那人打開查看,眉頭微皺:“神不換!”
“嗯,藍家搜出來的。”
那人將手中東西放下,帶點沙啞的男中音又響起。
“不是早嚴令禁止了嗎?這害人東西藍家怎么會有?”
“是啊。”蔚云戟手敲了敲桌子,“這藍家不知與誰接觸,能拿到這些東西。”
那人萬分不解:“藍家不過是敗落之戶,你怎會盯上他們?”
“因為悅娘子。”
“嗯?”那人又萬分疑惑,“怎又和她扯上關系?”
悅寧溪那天接塵宴他見過。
此人不僅救人手法奇特,就連傷人的手法也詭異至極,實屬讓人印象深刻,忘都忘不了。
“前些日她受傷從藍家逃離被家仆追逐,碰巧我路過向我求助。”
聽得云里霧里,那人又問:“那你為什么探藍家?”
那日她確實與藍家有所沖突,還被指認是藍家三姑娘。
只因丑事離家,即使藍家派人將她帶回也是情理之中。
“她年僅五歲的女兒在她被擄逃走之后消失,想來是藍家之手。”蔚云戟沉默一陣,繼續說道,“大人之事何苦牽連一個孩子。”
“所以……”那人聲音高了幾分,“你就心軟,幫人家悅娘子夜探藍府,查找那小孩兒的下落?”
蔚云戟也不隱瞞點頭:“嗯!”
“呵!”輕聲笑起,“是你的性子。”
話鋒一轉,又聽他說道:“這東西是得多加防備,可不能讓那害人的東西再次流傳。”
聽著他們的對蔚云戟話,那低沉略微沙啞的聲音,悅寧溪覺得好像有點熟悉,好像在哪里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