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有人,長居于一漆黑之屋,然終年不得安,故以己之閑度君子。
(文言文沒學好,不拽了。)
洛水云悠哉游哉地靠在椅子上,牙簽叼在嘴里,眼睛盯著天花板發呆。
他對面是個剛剛報道的小干員。
“回去告訴你們廚子,這肉炒老了。”
“是,教主大人!”
洛教…啊不,洛水云,成功的在城管大隊扎下根來。
因為他精深的擺爛之道,故自成一派,“精致閑魚教”是也。
也許你說洛水云有不知道的,但你一說教主,那城管大隊立馬就懂。
?。阌侄?p> 廢話,我超懂的好不好~)
現在洛水云每天的任務就是嘗嘗食堂的新型化合物致死量……
“嘖,么鹽販子被你打死了是吧?”洛水云暗戳戳的吐槽,不過聲音不大,畢竟還是刷的小同志的飯卡。
拿人手軟吃人嘴短他還是懂的。
額,牙簽又禿嚕了。
“那個啥,對,就你,幫我拿個牙簽唄?”
“哦,什么簽(???.???)????”
聲音有點耳熟,洛水云努力發動不大的腦容量仔細思考著。
老板站在通了高壓電的鐵桿前。
“嗯,我們班的好像沒有這么一號人,韓達?那憨貨應該不是低音炮來著,嘖,忘了,下次再打斷一條腿聽聽看吧?!?p> 洛水云視線從天花板上挪開,看見一身休閑裝的老板站在門外,“哦豁,有點印象了,好像就是這么個人,不過好像換衣服了?”
“你剛剛說什么簽不簽的?”老板見洛水云眼神睿智如同草履蟲,嘆口氣主動開口。
洛水云張口就來,“哦呦,還會自己動?我想象力這么好嗎?”
老板:忍不了,硬了,拳頭硬了!
于是開門進去就是一拳爆栗。
正所謂【狂沙入戶春風顛,“珠簾秀闥”人聲悄】是也。
“所以現在能好好說話不?”老板翹著二郎腿,理了理衣領。
洛水云雙手放在膝蓋上,標準坐姿一絲不茍,眼眶紅紅的,肯定是被老板免費言傳身教而感動的。
看起來像個一百多斤的小學生。
“能…”
老板伸手從褲兜掏出一張紙來,“行了,廢話不多說,嫌疑人洛水云,你涉嫌違規進行生物系手術、私自進行靈基場■■實驗和非法走私芯片,證據確鑿,人物具在。”
念到這兒,他抬頭瞥了眼洛水云,“該案社會影響極為惡劣,經市政廳研究決定,處以有期徒刑三百二十六年,交由城管局處理?!?p> 老板念完判決書,也不走,手指在桌上輕敲著。
“噠,噠,噠…”
空氣里充斥著的沉默喧囂塵上。
不時,紅眼洛水云抬頭,“我到底得罪誰了?”
“你告訴我,沒權沒錢沒指望的日子到底怎么礙著你們了?!”
“我就想活命我有什么錯!他萬云公司搞西城區開發,要拆我家,給我一百零八點三六二四個基礎點?真打發要飯的呢?!”
說到這,洛水云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僵硬,“一百點?我連一個月伙食費都不夠啊,花園街租個床一月也要五百塊…周圍的人都搬走了…不,我周圍沒有住人,他么的就連條狗趴在地上都會被他們丟出天幕。”
“你知道我這幾年…算了吧,你不知道,你也不想知道這些破事擾你心情?!?p> “老板,只要你告訴我,我到底哪里特殊,需要萬云的狗把我送到這來?”
他抬頭,狠狠的盯著老板。
真的,為什么其他的人就算沒有父母都可以靠圣所之家活下去,而他洛水云也沒父母,就連圣所之家都不收他?
洛水云當然可以一直無所謂下去,但是,人都要死了,不來點牛逼哄哄的話壯壯膽,多虧啊…尤其是,你平時爬的像條咸魚似的。
這不是臭牛逼,這是人之常情。
老板眼神淡然,他看過洛水云的所有資料,洛水云身世成謎,蘇木挑個孤兒無可厚非,程序也很好走,不過老板搞不懂為什么圣所之家不收他?
老板記得圣所之家是教會支持的社會公益機構,就連罪者也能得到幫助,就是會被關押而已。但當時年僅八歲的洛水云卻無人問津?
他張張嘴,試圖打破幾乎凝固的空氣,“我不知道。”
沉默,長久的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哦,那感情好?!?p> 洛水云收斂怒氣,平復了下心情,聲音有點啞啞的。
活著真好,下輩子不干了。
“但你可以查?!崩习逭Z氣依舊如初。
“查什么?怎么查?”
“別開玩笑,謝謝。”
安德魯森語氣越發認真,“我能讓你擺脫掉監禁和有期徒刑,剩下的你自己查?!?p> 洛水云眼眉一挑,“好啊,那你現在先把我這個犯罪分子放了唄?”
老板沒有說話,從上衣袋里掏出電子煙吸了一口。
“不說了?就這?不忽悠我了?”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安德魯森,你搞不定了吧?果然還是要我牛希希出場哎~”
洛水云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可愛至極的白毛小蘿莉從走廊里探出頭來,頭上的呆毛一跳一跳的很是撩人。
臉蛋酡紅但并不過分,大眼睛布林布林的,眉眼彎彎,嘴角上揚就不自覺露著兩顆小虎牙來。
牛希希兩手插在衣服兜里,小短腿兒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張揚又可愛。
要是所有的鬼都長這樣,恐怕聊齋還能再出幾本。
“哼哼~笨蛋,我叫牛希希,名字很怪,我爸取的。”
“我希望你加入我的小隊?!?p> 雙手叉腰牛氣哄哄,但放在她身上就顯得理所當然毫不突兀。
她是天使一樣的孩子啊,怎么能讓世俗拒絕她?現在馬上立刻原諒她?。?!
老板早就從座位上站起身,退到一邊,小心的擦擦鼻血。
“嘖,怎么可以這么萌,犯規了啊喂!”安德魯森悄咪咪的說。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洛水云還是一邊擦著鼻血一邊在合同上簽了字——雖然那張紙看起來很有舊時代賣身契或者簽長工的感覺的說——但她可愛。
講個笑話,洛水云黑化了。
可愛即是正義,性感不值一提!
“歪,安德魯森,你在干嘛呢?”牛希希突然想起蹲在墻角介乎田埂上的陜北農民和歇腳流浪狗之間的老板來。
安德魯森老臉一紅,“沒什么,只是覺得希希隊長剛才太颯了!”
牛希??粗习灞强咨喜宓募t色紙團,有些嫌棄這個怪蜀黍“那你能不能先把鼻血止住再來和我說話?”
“啊哈哈哈哈~沒啥問題吧,只是我啊最喜歡可愛的孩子了。”
“咦惹,安德魯森叔叔好奇怪的樣子,你再不認真點我就讓我爸爸收拾你!”
“哼~”傲嬌的扭頭。
老板,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