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火鄔人未至,聲先來。
徐漠歌隨即睜開雙眼,裝作有些虛弱的樣子。憑借徐漠歌多次經歷天罰的經驗,火鄔愣是沒看出來一點破綻。
“你還真是藝高人膽大,憑借著自己恢復快的本領就敢亂搞了?”火鄔的聲音又提高了一個度,“你想造反嗎?”
徐漠歌知道火鄔這是在立威。畢竟徐漠歌是戰過神王境的兇獸的,火鄔也猜到了徐漠歌不會輕易屈服于他,這很正常。但火鄔為了赤焰門能很好的在徐漠歌手里變強,就必須讓徐漠歌對于赤焰門有著絕對的忠誠。
“不敢。”徐漠歌頷首說道。
“哼,諒你也不敢。這禁令哪怕是我吸收了也根本無法改變,更何況是你。”火鄔冷哼一聲說。
徐漠歌笑了笑,沒有回話。
“行了,你好好恢復吧。盡量能在半年里突破到天神境,這樣也方便我們給下面的人做心理建設。”火鄔拍了拍徐漠歌的肩膀。
徐漠歌瞬間感受到巨大的壓力,沒有任何遲疑,一口凝血吐了出來。
“多謝宗主。”徐漠歌顧不得擦去嘴角的血跡,拱手說道。
“嗯。好好修煉吧,若是要突破,我會來為你護法的。”火鄔說罷便飛走了。
“你小子反應可真快。”雷皇感嘆地說。
原來剛才火鄔不僅使用自己的靈力將徐漠歌體內的雜質逼出,更是通過靈力探查了徐漠歌的體內。好在徐漠歌看到火鄔有所動作后迅速反應,用禁忌黑火仿照之前黑火禁令的摸樣纏繞住自己的經脈,順便限制住自己的實力到地神境中后期的樣子。這才躲過了火鄔的探查,獲得了他的信任。
“果然上面來的人沒那么好騙,差一點就被發現了。”徐漠歌也長舒了一口氣,“看樣子還是要時刻保持警惕。”
接下來的兩個月里,徐漠歌全力恢復實力。期間偶爾有人通過靈識來觀察徐漠歌的狀況,但一般都是些天神境的修士,他們又豈能逃過徐漠歌的感知。徐漠歌總是提前一步做好準備,他們總是沒有任何異常發現便回去了。
時間過得很快,徐漠歌也將那塊中品靈石用了八成,實力也恢復到了天神境圓滿。
“這下尷尬了。”徐漠歌撓了撓頭說。
“即便是恢復也確實有點快速。不過畢竟是靈力供應很充足,快一點也沒什么。”雷皇點了點頭說。
一般人突破就是使自己體內能存在更多的靈力,說通俗點就是擴充裝靈力的容器。而徐漠歌恢復實力就只是將自己原來早已擴充好的容器填滿而已,所以只要靈力足夠就能不斷恢復,但又因為徐漠歌恢復到一個階段就會被天意發現,并施加劫難,所以才限制了徐漠歌的恢復速度。
“要不我去說我要突破天神境?”徐漠歌問道。
“你是不是修煉修傻了?他們可都是神王境修士,豈會看不出來你渡的什么劫?你這樣可不就是自投羅網嗎?”火皇拍了拍徐漠歌的腦袋問道。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船到橋頭自然直。”徐漠歌難得的嘆了口氣說,“實在不行我就偷跑出去突破。”
忽然,徐漠歌感受到一股極強的力量從遠處飛來,急忙睜開了雙眼,緊盯著飛來的人。
“這么警惕?我來看看你不行嗎?”火鄔雙目一瞪問道。
“怎么會不行。”徐漠歌配笑著說。
火鄔上下打量著徐漠歌,隨即點了點頭說:“不錯,已經地神境圓滿了。”
“最近宗門想派幾個人去探查兇獸森林內部的情況,我們已經派了三個長老帶隊,但始終沒有帶回來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希望你能去帶回來些里面的信息,這樣對你自己突破肯定也有一定的好處。當然一切以你的安全為主,不過兇獸森林里一樣受到五重天的限制,不會超過神王境,只要你小心些應該不會有事。”火鄔說道。
“好的,我什么時候出發?”徐漠歌問道。
“如果沒什么事的話,現在就出發吧。”火鄔回答道。
“是。”徐漠歌拱手,便閃身離開了。
“希望他這次能夠突破到天神境吧。”火鄔一臉期待地看著徐漠歌飛遠。
但徐漠歌并沒有因為這次被放走而感到興奮,因為以火鄔謹慎的性格一定會來派人跟著他,而且至少是神王境的修士,所以徐漠歌不敢貿然突破。
“只能先去探查探查兇獸森林了,順帶看看有沒有皇宮的下落。”徐漠歌自言自語道。
徐漠歌放慢了速度,不緊不慢的飛著,就如地神境圓滿的飛行速度一般。飛了半天這才抵達曾經五宗大比的入口。
“時間真快啊,轉眼間都快半年了,也不知道老師他們怎么樣了。”徐漠歌自言自語道,“說不定靈樹宗也派出探查的人了。”
徐漠歌一個閃身進入到了森林之中,隨手獵殺著遇見的兇獸,將它們交給火皇,讓他給徐漠歌熬制獸血湯。
獸血湯本就可以很好的提高修士的骨和血肉強度,再加上徐漠歌的血靈體,還可以穩固徐漠歌的修為。
越往森林深處前進,兇獸反而越來越稀少。
“明明這里的靈氣更加濃郁,怎么反而沒什么兇獸呢?”徐漠歌也感覺很奇怪。
“從上次神王境兇獸不顧各個宗主的警告都要遠離深林來看,難道是里面出現了什么能威脅到它們的存在嗎。”徐漠歌在心里分析道。
忽然徐漠歌感受到遠處好像爆發了戰斗,而且有大量的草元素靈力,徐漠歌急忙向那邊飛去。
果然是靈樹宗的幾人,好巧不巧都是徐漠歌的熟人——正是端木笙帶著穆辰等人。
而他們的對手居然是一棵天神境后期的松樹,那松樹不時釋放出大量松針射向眾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棵松樹的皮太過堅韌了,我們換個目標吧。”郝榷棏剛抵擋過一波松針后說道。
“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一個啊。”端木菲雖然也想撤退,但卻不那么忍心。
“烈日斜陽!”一聲過后,松樹被一柄大刀斜砍為兩段。
“徐漠歌?!”孟正誠驚喜地大喊道。
“是我。”徐漠歌笑著答應道,“這棵松樹你們拿走吧,我也是被派來調查的,這下我對里面發生的事情大概有個猜測了。”
“這不好吧。”端木蘗皺了皺眉說。
“沒事,這會兒他們應該還沒人跟來,不會有人知道的。”徐漠歌搖了搖頭說,“一切都會有個好結果的,相信我。”
徐漠歌說罷,便閃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