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
從昏迷之中醒來的莫蛇羽睜開眼的第一眼便是潔白的天花板,突然間便猛地坐了起來,看著自身手臂上扎著的一根根針管,身上蓋著潔白的床單,床單上刻印著鮮紅的十字。
“你.....你醒了!醒了!”
莫蛇羽突然的坐立,讓一旁坐著看書的吳瑩嚇了一跳,臉上的表情從驚喜轉(zhuǎn)變?yōu)楦吲d再到興奮。
“發(fā)生什么了?”
莫蛇羽看著吳瑩問。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從天上落了下來之后,你就一直昏迷到現(xiàn)在。”
“昏迷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莫蛇羽翻了翻床頭柜,卻沒找到任何一份日歷。
“如今已經(jīng)距離當(dāng)初那事已經(jīng)過去了五年了。”
“五年?”
莫蛇羽從床上起身,舉起吊瓶放上吊架,掀開窗邊的窗簾,窗外一片綠意盎然,一棵棵小樹苗栽種在了綠色的草地上。
“一切都結(jié)束了嗎?”
莫蛇羽看著窗外有些微微泛紅的天空。
“這種事不是只有你們這種當(dāng)局者才能夠清楚地知道嗎?”
莫蛇羽沒有回答,只是扶著著吊架站在窗邊呆呆地看著窗外,吳瑩也是急急忙忙的拋出了病房。
“莫蛇羽!”
還未等莫蛇羽回過神來,郭鳳銀便從莫蛇羽背后抱了上來。
“媽。”
莫蛇羽在郭鳳銀的手中艱難的轉(zhuǎn)身,正面也抱住了郭鳳銀。
“醒了,你真的醒了!太好了!”
“嗯,我真的....”
話還未說完,莫蛇羽的大腦便立刻感到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腦中開始出現(xiàn)一些畫面,自己看著自己的雙手布滿了鮮血,周圍到處都是正在燃燒的樹木,而深淵之主龐大的身形與一股恐怖的威壓從腦中莫名的傳遍全身,讓莫蛇羽一瞬間內(nèi)失去了所有的感官。
“莫蛇羽?莫蛇羽。莫蛇羽!”
郭鳳銀連續(xù)的呼喊聲傳入耳中,由漸漸恢復(fù)意識的大腦接受,視覺也在漸漸恢復(fù),四肢的控制也很快便恢復(fù)。
“一切還沒有結(jié)束。”
被扶到床邊坐下的莫蛇羽突然站了起來,一把就將自己手臂上的針管拔下。
“啊!”
一位護(hù)士手中的藥盤摔落,大叫聲也隨之傳入周圍人耳中。
“莫蛇羽,你的眼睛。”
眼中再次能看見周圍的溫度,莫蛇羽伸手觸摸了自己的眼部,冰冷柔順的手感傳來,撥動時還能夠感覺到鱗片的存在。
“這是蛇化?它在我這里的力量也正在漸漸消失,一切還沒有結(jié)束,深淵還在逼近。”
莫蛇羽拉開窗戶,站在了窗臺上。
“莫蛇羽。”
“媽,孩子不孝,或許不能為您撫養(yǎng)晚年了。”
“我也不想再多說什么了,你去吧,我的晚年我自己能把自己照顧好的。”
郭鳳銀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滴汗水。
“換上這一身。”
郭鳳銀脫下了隨身的便衣拋給了莫蛇羽。
“謝謝您。。”
“快滾!”
郭鳳銀響亮的呵斥聲傳遍整個房間,吳瑩堵著病房的門口,讓他人無法察覺到房間內(nèi)的動靜。
“有緣再見。”
莫蛇羽跳下窗臺,輕松一躍便在一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中跳出了醫(yī)院。
“您等了他五年就讓他這么走了嗎?”
吳瑩不解的問。
“他如果不去,災(zāi)難將會再一次降臨,我別無選擇,而他也別無選擇,或許這就是命運(yùn)的安排吧。”
“您連那個也不告訴他嗎?”
“我相信他還會回來的,所以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郭鳳銀輕輕的撫摸了自己的肚子,擦拭掉了眼角的眼淚。
“鳳銀?鳳銀?”
一個男人突然沖破吳瑩的堵截,闖了進(jìn)來。
“你怎么來了?”
郭鳳銀看著眼前氣喘吁吁的男人。
“我聽說你的養(yǎng)子醒了,我就馬上趕過來了,他人呢?”
“走了,繼續(xù)執(zhí)行他的任務(wù)去了。”
“他的任務(wù)?他有什么任務(wù)?”
“你我都做不到的任務(wù)。”
男人攙扶著郭鳳銀一步一步走。
“放開,我還沒到那時候呢!”
郭鳳銀一把甩開了他的手,獨(dú)自走出了病房。
“等等我啊!”
“對了,記得今天晚上來吃晚飯,她說的。”
走出門的男人突然回過頭,告知了吳瑩一聲。
“好。”
吳瑩自顧自的收拾起了東西,離開了病房。
“愿你能夠平安的歸來。”
泛紅的空中閃過陣陣紫色的雷鳴,吳瑩獨(dú)自緩慢踱步走出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