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套路中還有套路
有句話是對女生說的。
把自己灌醉,給別人機會。
管你什么清吧還得迪吧,一個女生,大晚上瞞著家里人偷跑出來,特意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來應一個男生的邀約。
況且這個男生,還是自己多年的同學兼好友。
不管從任何角度來看,這兩人之間都有貓膩,且都心知肚明今晚要發生點什么。
至少,見到陳永孝之前,周惠敏是這么想的。
她壓根就沒睡,此刻正瞇眼看著阿孝的側臉發呆。
而她的心里,早已是萬馬奔騰,很想打人。
什么鬼啊,大晚上出來陪你喝酒,為了給你機會還假裝自己睡著了。
我是女生哎,這么主動給你機會,你都不把握住嗎?
難道我很丑嗎?
人都躺下了,眼睛都閉上了,就算你膽子再小,偷偷親一口總是敢的吧。
我想和你談戀愛,你卻讓我幫你賺錢?
難道本姑娘一點魅力都沒有了嗎?
周惠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剛才阿孝偷偷簽合同的一幕幕,她都看在眼里。
人生觀和戀愛觀瞬間就崩塌了,她無法理解阿孝的這個行為。
而可憐的陳永孝,對此一無所知,還沉浸在計謀得逞的喜悅中。
都說套路得人心,今晚阿孝得了人,可惜這個人不是阿敏想要的。
夜深了,香江的冬天雖然不冷,但夜里的氣溫還是有點低。
陳永孝本想叫醒周惠敏,好送她回家。
但轉頭就看到這丫頭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嬌俏的臉上滿是疲憊,看樣子是真的累了。
“唉。”
阿孝輕輕嘆了口氣,招呼服務生送來一條毛毯,體貼的給她蓋上。
沙發有點小,周惠敏個子蠻高的,又不想把沙發弄臟,腿還在地上放著。
“這樣睡一晚上,明天怕是得截肢。”
到底是老同學啊,陳永孝滿臉無奈,蹲下身子給她脫鞋。
他的動作很輕柔,似乎很怕打擾到阿敏休息。
可惜這丫頭穿的是一雙白色長靴,脫起來是真的費勁。
沙發上,周惠敏雙眼緊閉,唯恐睜開后破壞了這一幕。
少女心事最難猜,雖然這一幕與她想要的尚有差別,但已經讓她心里很暖了。
不得不說,這妮子的腳是真的好看,小小的,白嫩潤滑,握著很舒服。
陳永孝內心在瘋狂告警,提醒他注意控制欲望,這里是公共場所,收起那些小癖好。
蓋好毯子,確保寒氣不會侵入,陳永孝才直起身子,默默的退到窗邊,落寞的點了根煙。
這里畢竟是酒吧,周惠敏這樣的大美女睡在這,為了安全,他今晚是肯定不能睡了。
再說了,沙發這么小,總不能摟著別人姑娘睡吧。
雖然他心里有這種不成熟的想法,但香江也有一套很成熟的法律。
大男人,不能干這種齷齪事。
長夜漫漫,客人們都已經散去,吧臺只剩下一個值班的服務生,也趴在臺上小憩。
此刻,偌大的酒吧里,只有時隱時現的煙火,和愁容滿面的陳永孝。
......
第二天一大早,金爵士酒吧要關門打掃衛生,陳永孝只能把阿敏晃醒。
陳永孝握著方向盤,笑問道:
“靚女,想去哪里吃早飯吶。”
周惠敏根本沒睡飽,腦子還是迷糊的,搖頭說道:
“不吃了,送我回去吧,我現在只想補覺。”
“額...,那好吧。”
陳永孝也不墨跡,阿敏的家他以前也去過,還記得路,開著虎頭奔疾馳而去,沒多久就到了。
“用不用我上去和阿母解釋一下?”陳永孝問道。
周惠敏眉頭一皺,問道:“解釋什么?”
陳永孝說道:“解釋為啥你一夜未歸啊。”
“算了吧,越解釋越亂。”周惠敏擺手拒絕了這個提議。
“那也行。”
等到周惠敏推門下車了,陳永孝才攤牌道:
“你包里有份資料,回去記得看。”
畢竟是有心算無心,陳永孝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周惠敏愣了一下,才想起那份合同,冷冷罵了一句小賊。
這一下把陳永孝搞懵了,面帶尷尬的說道:
“你都知道了啊?”
他還為此糾結了一路,在想待會該怎么解釋。
周惠敏點了點頭,大眼睛直勾勾盯著陳永孝,直把他盯的心里發毛,才俏皮的說道:
“讓我猜猜你給我開了多少薪水。”
“嗯...服裝設計師的月薪差不多八百到一千二港幣。”
“你這位大佬出手,肯定是按頂格開的。”
“再加上我倆這么多年的交情...”
“阿孝,每個月一千五,你覺得過分么,嗯哼~~”
陳永孝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分。”
“我給你開的是每月三千,年底還有獎金。”
額...這回輪到周惠敏懵逼了。
1984年,香江九龍地界稍偏的新樓盤,單價也就750元左右。
很明顯,陳永孝給的薪水非常高了。
不過嘛,阿敏還是很氣,鼓著小臉說道:
“那陳老板,明天見咯。”
......
送完周惠敏,陳永孝調頭直奔工廠。
剛停好車,就看到阿昌帶著一群人往外走,手上還都拿著家伙。
出身社團的阿孝一打眼,就知道這是要出去找事。
“阿昌,干什么去?”陳永孝車門都沒關,就急忙喊道。
阿昌回頭看到是陳永孝,猶豫了幾下,還是過來了。
陳永孝掃了他一眼,注意到他身上沒有傷口,悄悄松了口氣。
抬手指著院內這些人,陳永孝皺眉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阿昌臉色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說道:
“孝哥,你別過問了,我能處理好。”
得,這話一出,這事肯定超出了阿昌的能力范疇。
陳永孝有些無奈,社團出身的這些人,多少都有些倔脾氣。
說的好聽點,這叫有骨氣,說的不好聽,那就是愛逞強。
陳永孝嘆了口氣,給阿昌遞了根煙,不慌不忙的問道:
“說說吧,是那件事出了問題。”
阿昌神情更尷尬了,他向來都覺得自己能力很強,沒想到第一次給陳永孝辦事就出了岔子。
本來想自己處理完了,再跟陳永孝說。
現在眼看阿孝都猜到了,也只能如實交代:
“孝哥,那些工頭我都上門談了,幾個人都答應了,最多兩天工人就可以到位。”
“另外,那些技術專家也都接到了,已經安排他們在酒店休息了。”
“唯獨...”
陳永孝瞥了他一眼,說道:“唯獨設備沒運回來,對嗎?”
阿昌點了點頭,有些憤怒的說道:
“碼頭的工人都是尖沙咀阿坤的手下在管。”
“昨天我帶著車接貨,阿坤這個撲該仔不讓進,還把設備都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