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整倍率,李元將視野內(nèi)看到的監(jiān)控錄像發(fā)給了克里斯。
腦機就這點相當方便,內(nèi)置的攝像系統(tǒng)已經(jīng)與李元的視覺神經(jīng)元相適配,雖然倍數(shù)無法調(diào)到太高,只能到8倍,但對于人眼的分辨率而言,已經(jīng)足夠。
[笨蛋李:怎么說。]
[殼子:能……麻煩你……不,務必!麻煩你保證……]
就在李元以為塵埃落定準備思考如何動手之時,系統(tǒng)提示讓李元微愣。
【殼子撤回了一條消息】
撤回?
什么意思?
克里斯難道不想救那可?
[殼子:要不先這樣吧。]
李元懵了,緩緩給克里斯發(fā)過去一個問號。
[笨蛋李:?]
[殼子:與其讓她出來擔驚受怕,她現(xiàn)在好吃好喝,看起來狀態(tài)還不錯,說明她呆在那里很安全,在解決了園藝師之前,還是讓她暫時留在那吧。]
操。李元忽然覺得克里斯在他未知的時候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經(jīng)歷了奇怪的成長。
[笨蛋李:由你決定,畢竟是你的女人。]
[殼子:所以,為了她的安危,我們需要盡快找到園藝師。把這場持續(xù)了半個多月的孢子感染事件趕緊了結,不然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害。這不僅僅只是關乎那可。]
[笨蛋李:打算怎么做,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好像正在被珠寶街市的警方通緝。]
隨即,李元把視野移到那群狂歡的“原始人”旁邊,那里閃著一塊碩大的全息投影,上面輪放著實時新聞,其中一個角落里赫然貼著克里斯的通緝令。
[殼子:既然如此,只能通過我們的優(yōu)勢來解決問題了。
首先,我們已經(jīng)知道這個園藝師對暗河內(nèi)部的生化檢測機構非常了解;其次,通過非科技手段的人工側寫我們可以得知他很可能有著獨樹一幟且離經(jīng)叛道的信仰;接著,結合了爬蟲及精準定位搜索系統(tǒng),我們的數(shù)據(jù)側寫及畫像描繪功能給我提供了大概將近4位數(shù)的嫌疑人備選,再進一步由人工篩查不在場證明及社會教育背景,我們最后只留下了大概8個人左右。
這是珠寶街市警方在我昏迷之前所掌握的所有信息。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暗河的安保偵探目前也搜集到了不少關于園藝師的線索,并且,這兩方的信息還有所交叉。
我直接告訴你結論吧。珠寶街市警方篩選出來的8個人中,有且只有有2個人有機會、有時間、有能力出現(xiàn)在暗河,并且被我們找到了蛛絲馬跡。
其中一個人,是爛蘋果芭蕉內(nèi)部剛剛引入的一個新人難民,目前正在生化組為烏拉諾斯的手下第安座工作,另一個人,是博爾生物內(nèi)部的一個資深老員工山水。
這兩人均有嫌疑,但我們目前還沒有找到他們的動機所在。]
[笨蛋李:明白了,我會去調(diào)查。給我一點時間。]
[殼子: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笨蛋李:不必了,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幫我,這下,就算你我二人互相幫助,也不必再多此一舉去簽合同。]
[殼子:嗯?什么事?]
[笨蛋李:我對莫拉的死有點在意,以及他背后的科隆。之前我們調(diào)查到的郵件地址及id信息也是斷在科隆這一頭,我希望你能幫我查查這個科隆家族的底子。如果可能的話,說不定你能從千禧年前后開始就可以找到不少線索。]
[殼子:我明白了,合作愉快。]
[笨蛋李:合作愉快。]
[殼子: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
[笨蛋李:什么事?]
[殼子:那三塊機械輪盤你已經(jīng)拿走了嗎?]
[笨蛋李:嗯?沒有啊,不是在你包里么?我記得之前你和成像儀放在一起。]
[殼子:可是……我今天給你成像儀的時候沒看到啊,我以為……你已經(jīng)拿走了,所以當時沒問,可是現(xiàn)在想想,還是問問你比較穩(wěn)妥。]
[笨蛋李:操!壞了,我沒拿。]
[殼子:嘶……我去……]
[笨蛋李:怎么說,要不呼叫我們桃子哥。]
[殼子:行。]
寂靜許久的群聊里出現(xiàn)一個聊天記錄轉發(fā)。
[磨砂桃:交給我吧。]
[笨蛋李:好叻!]
[西瓜殼:還得是桃哥。]
-
那可坐在床上,滿面愁容。
她實在不理解她怎么會在這里。
“咔嗒。”
門開了。
走進來的是幾個帶著黑色三角高帽面具的男人。
面具中間扣開了幾個窟窿,漏出眼耳口鼻。
在恐懼和緊張的驅使下,那可本能的朝身后退去,很快就被逼到墻角。
“嘻嘻嘻,你看你把小妹妹嚇的。”
“干,我們看起來真有這么嚇人嗎?”
領頭的男人沖跳到床上,快速逼到那可身前,抓著那可的雙臂使勁搖晃。
那可雖然默不作聲,但蒼白的臉和快咬出血的下唇暴露了一切。
“我真的很嚇人哦?”那人提高了音量,聲音十分刺耳。
搖頭,那可警惕的看著他,渾身顫抖。
“嘻嘻嘻,干,你可真讓我傷心。”
伸出手,逮住那可纖弱的下巴,仔細打量著那張蒼白的面孔,黑面罩的窟窿下露出獰笑。
恐懼讓她渾身發(fā)抖甚至完全使不上力來,那撲面而來的帶著酒精和刺鼻致幻劑味道的氣息更是令她作嘔,可她就算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沒辦法掙脫這等牢籠。
“帶走,搞去玩玩。”
“等等,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頭要的是這女人的命,又不是這女人的貞潔。”
“嘻嘻嘻,有道理有道理。”
“我去,好像說的對呀。”
“不搞死不就完了。”
“監(jiān)控怎么辦?”
“你把關了嘛,哪那么多廢話。”
“得……那你們動手快點。”
“什么快點?”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插進來。
“媽的,當然是搞快點,趕緊把她架走,等會被發(fā)現(xiàn)了。”
“哦……”不和諧的聲音說。
幾個人手忙腳亂,給那可蒙上頭套堵上嘴,把她渾身上下捆了個嚴嚴實實。
為首那人如扛著被子一樣,把那可抬到肩上,一回頭,幾個人卻當場愣住。
“頭……頭……”壞事被發(fā)現(xiàn),幾個人愣在原地。
“干嘛呢?”約翰靠在門邊,嘴里嚼著什么,腳掌有節(jié)奏的打在大理石地面。
“額……”
“那個……”
“這……”
“唔……”
“我們準備搞她去玩玩。”有個人眼急嘴快,邀功。
“媽的!”扛著那可之人給了他側腰一腳。
“哎喲……”
約翰伸出手,抓住自己胸前一塊看起來是皮膚模樣的物體,往外一抽,即將涌入心臟的骨灰,順著外殼后的抽繩,從過濾器中被涌出,帶著噴氣往四周噴發(fā)。
零零點點,粉末在約翰周遭下落。
他神情嚴肅,看著那人肩上掙扎的紅發(fā)美女,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幾人見他不說話,也僵在原地。
約翰放開手,擋在心臟上的蓋子“啪”地一下回彈,在他胸腔上打出一個悶響。
最后一劑致幻劑份量越過了約翰的血泵。
“嗝,他打了個飽嗝。”約翰打了個飽嗝,看起來醉醺醺地。
接著,只見他放聲大笑,而他的話,讓那可恐懼又撕心裂肺地尖叫且不斷掙扎。
“帶走,帶她和兄弟們玩玩!我們正好缺個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