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暮洗完澡,穿著吊帶睡裙,絲絲的冷意入骨,她縮了縮脖子,吹干了頭發,她速度的縮進了被窩。
她很想發微信跟顧御聊天,但還是拉黑狀態。
容知暮打了個電話給顧御。
對面些許的吵鬧聲,夾雜著男女的嬌笑。
顧御接通了卻沒說話。
容知暮問,“你在哪?”
對方沉默了兩秒,“你以什么身份問我。”
容知暮咬了咬唇,沒吱聲。
男人嗓音低啞,“沒事我掛了。”
容知暮連忙說道,“有事,你把我微信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我不是你直屬上級。”
對方說完這句話之后便掛斷了電話。
容知暮望著被掛斷的電話,思來想去,從床上爬了起來。
顧御姿態慵懶散漫,手里的酒一杯接著一杯。
“顧少,價能不能可以往上提兩層。”
顧御瞥了眼一臉忐忑的男子,拿起響了兩聲的手機。
“你覺得呢?”
男子猶豫了片刻,“公司畢竟是我辛苦維持多年的心血。”
顧御盯著手機上發來的照片,眼眸一緊,喉結微滾。
女人長發披在肩上,穿著露骨的吊帶,凹凸的鎖骨,白皙的天鵝頸,胸口若有若無的影痕,清純的臉蛋,漂亮無害的眸子仿佛能穿過屏幕的靈動,上揚的眼尾透著些許的嫵媚。
“顧少?”
男子見顧御看著手機不說話,微微湊近。
顧御下意識的熄了手機屏幕,冷眼掃過男子起身。
他居高臨下的抬了抬下顎,“你可以繼續把你心血捧在手心里。”
那人頓時一慌,彼時顧御已經離開了包廂。
容知暮又發了一張過來。
那明晃晃的勾引就差沒寫在臉上。
隨著一條短信再次發來。
“你把不把我微信拉回來?你不拉我就發朋友圈。”
顧御咬了咬腮幫子,輕呵一聲。
“你有本事就發。”
又不是他的人他著什么急。
顧御把手機扔到一邊,摁了摁眉骨。
顧御依舊沒有把她微信解放出來。
容知暮趴在被窩里,單手支著下顎。
難道真對他沒吸引力了?
她神色頓時失落起來。
她做的確實過分,人家這樣也正常。
容知暮輕嘆了口氣。
容知暮快要睡著的時候,隱約聽到外面的敲門聲。
她迷迷糊糊的趿拉著拖鞋,打開臥室的門,掃過客廳。
陳南依沒回來。
容知暮揉了揉眼眶,打了個哈欠。
“誰啊?”
見沒人回應,容知暮順便拿起個掃把。
她打開門的點點縫隙,剛想先暗窺一眼
被人一只腳抵開。
容知暮握緊掃把,抬眼,看到那張面容清雋的男人。
她愣住了,“你怎么來了?”
顧御目光掠過她身上的睡裙,微暗,推門而入。
“沒有搬家?”
容知暮輕輕啊了聲,不明所以,“為什么要搬家。”
顧御舌尖抵了抵下顎,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容知暮隱約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你喝酒了?”
“唔。”
容知暮面對男人忽然湊近,有些猝不及防,眸子微睜,背抵在門上,唇瓣吃痛。
她推了推男人,反而讓他的勁更猛了些。
屋子里的涼意讓容知暮身子朝熱意貼近了幾分。
片刻,容知暮呼吸微顫,有些腿軟。
手抓著男人腰間的布料。
顧御呼吸灑在她耳蝸間,低問,“一個人在家?”
“嗯。”
容知暮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稀里糊涂的嗯了聲。
忽然身?下?一涼。
容知暮面色緋紅,手抵著男人肩,“你干什么。”
“你給我發那照片的時候沒想過會發生什么,嗯?”
顧御嗓音低沉,裹著絲絲的暗啞。
容知暮心底憋著笑,故作茫然,“什么照片?啊,我可能是發錯人了。”
顧御眸子幽暗陰郁,眼尾隱約夾雜著一抹猩紅。
容知暮咽了咽口水,似乎玩過火了。
她心里有種不妙的預感,掙脫他剛想跑就被他擒住了后頸。
外面涼風嗖嗖,室內熱火朝天。
“臥室在哪,嗯?”
“后,后面。”
支離破碎的哭泣聲,喘聲不停。
——
容知暮被鬧鐘吵個不停,彎著的腿下意識的一蹬,被子掉了,她皺著眉頭摸索著手機,把它關了。
容知暮睜了睜眼,渾身有些過分的酸痛,想起什么。
掃過臥室,男人不在。
容知暮看了眼身上完好無損的吊帶裙,微怔,臉有些紅,以為昨晚是做了個春夢。
結果看到了被她踹下床的顧御半坐起來,眼眸沉沉的盯著她。
容知暮眨了眨眼。
“我不是故意的。”
難怪她剛才好像聽到有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響。
下一秒,一整個被子籠罩住她,陰影昏暗。
容知暮好不容易把被子弄下來。
男人邊扣著襯衣扣子,邊瞥了她一眼。
“滿意了?”
愣神中的容知暮抬眼,“什么?”
顧御唇角勾起一絲諷刺,“這不就是你勾引我想要的結果,滿意么?”
容知暮張了張唇,“我只是想讓你微信——”
顧御沒等她說完,手指抬起容知暮的下巴,逼問,“為什么沒跟他同居,是因為他不行?所以你才來找的我是嗎?”
他眼里夾雜著惱意,大概是為自己當時的不理智而羞愧。
容知暮想解釋,“其實我跟他——”
“我不想聽。”
顧御打斷容知暮的話。
“我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
“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別一副委屈的樣子,該委屈的是老子。”
他媽做了個小三,他長這么大第一次做違背倫理的事情。
顧御胸腔起伏,眼尾發紅,語氣越發的激烈,摔門而出。
容知暮:“……”
她撿起地上掉的錢包,打開臥室的門剛想叫住他。
“你錢包沒——”
誰知大門也被他摔上了。
容知暮嘴角抽了抽。
她都想解釋倆回了,自己不聽怪誰,這還氣上了。
昨天他有些發狠,又太久沒經歷這事,導致她體力有些耗盡,腿都有些顫抖。
容知暮靠坐在沙發上,看著手里的錢包。
可不就是自己送的那個。
她把錢包放在一邊,沒打算帶去公司。
讓他自己來拿,有本事就別要。
容知暮輕哼了聲。
她在洗手間洗漱時,看到鏡子里的自己,頸窩和鎖骨出遍布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