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內,兩人其坐一排,吃著泡面。
“我平時吃個泡面都得藏掖著,生怕經紀人給我搶了。”
……
容知暮聽著蕭澳嘮嘮叨叨的話,她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
問,“你戲拍完了?”
蕭澳聳了聳肩,跟著她轉移了話題。
“沒呢,不過這兩天沒我戲份?!?p> 她點了點頭,起身,“我吃好了,先走了?!?p> 蕭澳嗦完最后一口泡面,跟上去。
“你要在這待幾天?”
容知暮帶上口罩,語氣淡然,“不知道?!?p> 蕭澳還想說什么。
容知暮腳步退離他幾步,忽然大喊,“蕭澳!”
“你干什么!”
蕭澳被她這道聲音弄得虎軀一震。
容知暮故作路人指著他,“這里竟然有個明星欸。”
周邊的路人被她的聲音吸引,瞬間定格在還沒來得及帶口罩的蕭澳身上。
迅速激動的蜂擁而至。
蕭澳眼神震驚,人群里看著容知暮朝他露出淡淡的笑意,然后遠去。
“蕭澳,幫我簽個名吧!”
“啊啊啊我超喜歡你的!”
包圍他的人越來越多,蕭澳扯了扯唇,內心憋屈的要死。
容知暮擺脫了蕭澳,心情都愉悅了不少。
容知暮在醫院照顧了楊佩幾天。
容知暮在醫生的建議下,給她買了粥。
她一點點喂給楊佩喝。
楊佩的脾氣并沒有因此收斂,只是容知暮一直無視。
“我已經跟隔壁村的老湯家說好了,過幾天你去京南就跟他兒子見面去?!?p> 容知暮喂的動作頓了下,被楊佩不難的的抓著手喂進了嘴里。
“說好什么?”
楊佩輕哼,“能說什么,還不是給你這個死丫頭找婆家,趕緊把那份嫁妝錢給我弄出來。”
容知暮把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我不去。”
“由不得你?!?p> 容知暮氣的發抖,“你就那么貪那份嫁妝?”
“我也是為你好,他家有錢,養得起你也養得起我?!?p> 楊佩現在有了力氣,氣也足了。
容知暮被她話氣笑了,“那你怎么不自己去嫁。”
“你說的這叫什么混賬話?!?p> 楊佩怒氣的拍了拍床鋪,一不小心又驚動了傷口。
只可惜這次的容知暮沒有半點擔心。
她手微微握緊,“我沒讀完大學你就這么迫不及待?”
“你已經到了法定結婚年齡,邊上學邊讀書也一樣?!?p> 楊佩緩了緩氣,不以為然的說道,“讀那么多書還不是得嫁人,沒得選擇,你要是敢不聽我話,這大學你是別想畢業了。”
容知暮看著談那副老去的面容,聽著她威脅的話,只覺得心底發冷。
她唇角抿緊,她更堅定了要分戶的心。
“你沒資格做一個母親?!?p> 容知暮轉身離開病房。
楊佩還在叫囂,“我還沒吃飽,死丫頭,你給我回來?!?p> “哎喲,這死賠錢貨?!?p> 她自顧自的咒罵著。
同病房的人今天出院,跟女兒收拾著東西,看到這一幕,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露出鄙夷的神色。
容知暮出來接到了陳南依打來的電話。
“你怎么突然回去了?”
容知暮平復了下情緒,“家里有點事?!?p> 陳南依噢了聲,“那你過來的時候順便去我家拿點東西唄,我最喜歡的那副貓耳機忘記拿了,別的耳機用不慣?!?p> 國慶放了七天假,陳南依沒有回去。
容知暮低低的嗯了聲。
容知暮放下手機,心情煩躁。
她腳步慢悠悠的走去公交站。
杭市的天氣沉淀在陰沉中,頗有幾分涼意。
容知暮穿著一件單薄的外套,里面是一件淺黃吊帶,搭上喇叭牛仔褲。
“嗨!”
容知暮聽到聲音,抬眼看到站在眼前陰魂不散的男人。
她想都沒想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著。”
蕭澳見她沒停,追上去,再次堵住她的路。
“我說你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上次那樣害我?!?p> 容知暮不知道應該在拍照的蕭澳為什么會出現在在這里。
她說,“我想靜靜,蕭先生?!?p> 蕭澳頓了下,打量著她的臉色。
“OK?!?p> 他擺擺手,沒再打擾容知暮,只是跟在她身后。
一前一后。
容知暮坐在公交站臺。
容知暮瞥了眼身側的男人。
“你跟著我做什么?”
“我可沒打擾你,你靜你的,路這么大,總不能讓每個人不走你相同的路吧?!?p> 蕭澳清咳了聲。
容知暮垂眸,手磨挲著手機,沒有說話。
公交車停下,容知暮上了車。
蕭澳跟著上了。
身后還有幾個人,容知暮側著身體著急的翻找著零錢,她記得是有的。
蕭澳扔了四個硬幣進去,輕推著她的肩。
“付了。”
容知暮雖有些詫異他這樣的人還會帶零錢坐公交,但還是輕聲說了聲謝謝。
她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蕭澳坐在她身后的位置,看著她的后腦殼。
容知暮帶著耳機,無視那束目光。
公交車直搭附近的鎮上,剩下的路就只能走路。
走著,蕭澳看著附近的房屋建筑。
他揚了下眉,“這些老式房子還挺有韻味的?!?p> “我以前就想著,找個生活淳樸的地方,住著這種房子,種養一些想吃的青菜動物……”
他頗有幾分想體驗的語氣。
容知暮扯了扯唇。
“當你的生活的質量達到一定的程度才會喜歡體驗這種落差感,實際上來說,不過是為了突現優越感。”
蕭澳想象力被容知暮的話擊碎,他遲疑了一下。
竟然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
可他還是堅持的說道,“也……不能這么說吧,我挺喜歡這種生活的?!?p> 他的話并沒有多少可信度。
容知暮抿了抿唇,繼續走著。
越走越偏僻。
蕭澳不經問道,“你是要去哪啊?”
“你管我。”
容知暮反懟,“別跟著我。”
蕭澳壓根沒在意她的話,感覺她情緒好了點。
他說,“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就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解憂?!?p> 容知暮看了蕭澳,他對鞋上的臟泥沒有絲毫的嫌棄,只是好奇的打量著周圍。
她撇開腦袋,“我沒有不開心?!?p> “你跟著我到底想做什么。”
蕭澳頓了頓,看她,“我說怕你想不開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