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隨著昏迷過去的時間已經過了許久,在意識此刻還未完全清醒的之時,她的眸子也緊跟著一點點的睜開。
也許是以為自己處在一個熟睡做夢后的環境,她緊跟著將頭扭向了一邊,只見在她的身旁,無人把手的篝火正在那里熊熊燃燒,在這夜色之中閃爍。
“師哥”她還是習慣性的叫了一聲,只不不過與前幾回不同,這回的聲音顯得十分的憔悴。
叇辰月抿了一抿干薄的嘴唇,頂著渾身的乏力坐在了原地。
她簡單的打量了下四周,她現在身處于一個簡陋的茅草木屋之中,除了一些生活必用的器材以外,其它的幾乎都是些茅草與廢品,可以讓她很明顯的感覺出這間屋子到底多久沒有住人了。
“師哥,你在哪?”叇辰月又緊跟著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但卻沒有半點回應。
體力的不支,此時已經開始影響她的意識,至今,她都還是覺得意識是昏昏沉沉的。
“師哥究竟怎么樣了?”“他會不會在將自己留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后離自己而去”此刻她想出出了無數種劉星宇不在自己身邊的理由,每一個想法似乎都是最有可能發生的,每一個幻想也都表現的十分虛幻。
想到這里,她迅速下床朝著大門外走去,可還沒有走兩步,因為體力的不支,她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不巧的是,在跌倒之時,她的右手打到了早就已經碎裂的瓷瓶最鋒利的那一面。
“——吱”面前的大門突然間內被打開,兩道身影隨之走了進來,而也就是在此刻,她的意識又再一次的陷入了昏迷。
殊不知,來者兩人中一人正是一直被她惦記在心上的劉星宇。
“辰月”劉星宇趕忙將手中的盤子丟向了身旁的一名身披白色鎧袍,臉型卻和他有些相似,只是鼻梁大了一些的陌生人手中。
隨即他趕忙俯下身子,將叇辰月從地上扶起,將她靠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遍又一遍的喊著他的名字。
而身旁的那個男人見此,卻用一副漠不關心,高冷的語調和他說道:“玄瀾,你本不是人,但你卻被人類所改變,這樣真的值嗎?”
劉星宇緊緊的將叇辰月抱在懷中,橫了身旁那人一眼。
“你就是曾經的我,但如果你有了一個喜歡的人,你就是現在的我”說到這里,他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將叇辰月雙手抱起,平穩的放在了床上。
見此一幕,那人依舊無動于衷,像一只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死死的盯著他。
“你還真的是與眾不同,你有人類的七情六意,但你終究不是人,你是生命體,但你卻有一個與眾不同之處”
劉星宇沒有說話,而是依靠他對荊棘虛影藤的了解為她進行著自療。
“他”的目光此刻又轉移到了叇辰月的身上,隨后又小步朝著兩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走到劉星宇身旁,仔細打量著昏迷的叇辰月,隨后伸手朝著她的心臟處伸手摸了過去。
見此情,劉星宇仿佛是感到她要即將受到了侮辱,他急忙抓住那只即將碰在她身體的手,并迅速甩開。
雖然這一情足以至“他”于死亡的邊緣,但劉星宇卻選擇了放過了“他”。
身為元素生命體,他很清楚,在與人類接觸之前的時候在他們的眼中根本就沒有性別這一說。
“你在保護她”
“我給你說過了”劉星宇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他”的臉上依舊沒有顯現出多余的表情。
“幫我把”劉星宇將手伸向叇辰月的后背,并將其拖起。
因為“他”很明白劉星宇這是要干什么,所以他也就沒有再問第二遍。
等“他”接替了劉星宇的位置,劉星宇又坐在了床邊,右手拖起放在一邊的瓷碗,另只手擺動著碗中的勺子攪動著碗里的肉沫湯。
他舀起了一勺湯放在嘴邊淺嘗了一口,感受著湯汁的味道與溫度的正好合適。
隨即,他又舀滿了一勺的肉沫湯將它遞在叇辰月的嘴邊,將其灌入她的口中。
“咳咳”叇辰月在緊跟著咳了幾聲過后,意識又再一次的恢復了過來。
見此一幕,劉星宇又再一次的放下了手中的湯碗,親手將她靠在自己的身旁,左手輕拍著她的后背。
“食物”叇辰月憔悴的念叨著。
聽聞,他左手扶著叇辰月,右手將湯碗遞到了她的嘴邊。
飄在空中的肉香味,帶著一股淡淡的魚腥位鉆進她的鼻孔,她的雙眸緊接著也隨之睜開。
迷糊之中看著眼前熱乎而又誘人湯汁,她的意識可以完全說是在那一剎那變得清醒。
面對著眼前的肉湯,她體內的最后一絲力量緊跟著開始灌入她的兩肢。
她兩手接過他手中的湯碗,勺子也不用,一股腦的往嘴中灌入,絲毫沒有了她之前的優雅與文靜。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劉星宇不禁感到的自己的那一顆核心已經即將脫離自己的身軀。
“師哥,求你了,再來一碗”叇辰月將就已經喝到連油都不帶的空碗遞給了劉星宇,用著一個乞求的眼神的望著他。
劉星宇點了點頭,他默默的接過了碗,朝著門外走了過去,眼神之中盡顯悲傷。
因為灶臺就在門外,所以劉星宇還要再出去一趟。
另一“人”緊跟著跟了過去。
“玄瀾”那一“人”叫住了他
“何事”他回頭冷冷的看著他。
那人剛要開口,看了看身后,卻又覺得有些不妥當。
“等會有事我需與你一談”
聞聽此言,劉星宇輕蔑一笑,隨后又接著為叇辰月舀起了肉沫湯。
“當你和我一樣,知道人類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存在?你就不會再向現在這樣,我們的智力遠在人類之上,能力與生命力亦是如此,可有一面我們終究是敗了”
“感情,我們敗給了一切”那個元素生命體緊隨其后的說道。
劉星宇輕微的點了點頭,又返回了屋中。
…………
白日清晨,在屋中簡單休息一晚過后的叇辰月的氣色隨之恢復了以往的樣子,渾身的力量雖然沒有恢復的很徹底,但至少可以讓她去面對接下來該要面對的事情。
她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感受著體內魄氣的平靜與狀態的佳好,隨即也就下了床,尋找著那個一直在為他守夜的“人”。
門外,劉星宇正和那“人”蹲在地上秘密商量著他們之間在聊著的事情。
此時,叇辰月突然從他們身旁竄了出來一把用手臂的關節處勒住了劉星宇的脖子。
“說,你們到底再聊什么?”聽到她的陳述,劉星宇的聲音隨之變成溫潤如玉。
“當然是在聊我們要找的魘魔魂呀!”
“結果怎么樣?”叇辰月的聲音拖著長長的尾音。
劉星宇溫聲溫氣的對著她說道:“我們得到的地址一開始是對的,可現在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聽見他的陳述,叇辰月的臉色瞬間僵硬了起來。
“你說什么?”叇辰月冷硬起了嗓子。
“地圖要我們找的是他不是閻魔魂”劉星宇感受到叇辰月內心的不愉快,他的聲音有了些的發顫。
“那也行,這人有什么用?活地圖?”叇辰月聽到他的恢復,他的聲音又變回了以往的溫潤。
“他和我一樣”劉星宇用著十分認真讓你的眼神看著他。
“怎么可能?你非人,他又怎可非人”叇辰月用著不相信的語氣和他說道。
“確為真”那人此刻也隨即開了口。
聽著他親口的承認,叇辰月一時間內又愣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你們絕對是騙我,是不是提前商量好然后騙我是吧,就是為了開個玩笑”叇辰月心亂如麻的和他們說道著。
沒等叇辰月要把下句話說完,那個人右手手掌心中,一柄帶著黑色電光的短刀緊跟著出現。
早以查視到一切的劉星宇并未有像之前那樣的慌張,他的臉上仿佛是寫上了淡定兩字。
“噗”那人揮動匕首往另只的手臂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刀傷。
他幾乎是將整個手臂都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整條手臂看著幾乎已經殘廢。
面對著眼前的場景,兩人的反應自然的不同。
在說話之際,突然遇見這一下,她的表情雖然表現的并沒有那么的害怕,但是卻是滿臉的震驚。
雖然她在殺戮的世界與訓練的世界中經過了不少,但面對這突然的行為,她的意識完全可以說是已經停頓在了那一刻。
而他的反應卻是恰然相反,他的臉上不光沒有出現任何表情,就連行為動作也都沒有出現異常之處。
“他”所做的一切,都與曾經的自己的行為都是一模一樣,但那時候他還與叇辰月并無認識。
砍傷的手臂之中,綠色的鮮血隨著他的傷口開始一點點的向外如同已經開始噴發的火山山一樣流出異色的血液。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伴隨著他身體傷口的出現,他的身體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進行著極速一樣的恢復,僅僅是過了連一分鐘都沒有到的功夫,傷口隨之已經徹底的恢復了過來,皮外層的血層此刻也以被他的皮膚吞噬,從外邊看和劉星宇,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出受傷的痕跡。
看見自己身體的恢復,“他”用著肯定的目光注視著叇辰月。
“好,我信了,下回不準再做了”叇辰月仿佛是被話卡在了喉嚨處一樣說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噠。
聽到了讓他滿意的言語,“他”又緊跟著開始講起了正事。
“閻魔魂已經消失,是因為它是被親自被住在那里的家族所滅,他們的第二個住所才是他們真正的圣地,只可惜在他們搬到其他住處之時,出了點小插曲,那個圣地依舊存在那里”
“所以那第一個閻魔魂已經不在了?”叇辰月帶著質疑問道著“他”
“他”認可的點了點頭,回道:“幾乎不可能找到了,一百年了,你要是找到了,也不會有任何對你們有用的東西”
“直接說,在哪里?”劉星宇沒有問一句多余的話,他的腔調又變回了以往的冷淡。
“震陽鎮”他學著劉星宇那樣淡淡的回了一句。
說完,他隨之站起了身來,在說了句“我帶你們去后”,他便徑直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等等”叇辰月迅速站起,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去。
他的腳步并沒有停下,只是清淡的回了一句“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