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夢被李景淵抱在面前,動彈不得,她用盡全力將一只手掙脫開來,反手對著李景淵。一根飛針從她的手鐲里飛出,刺進李景淵的胸膛。
李景淵吃痛皺眉,拉著韁繩的手松開了,可是抱著沈一夢的手并沒有松開。于是他就這樣抱著沈一夢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沈一夢被緊緊環(huán)抱在李景淵的懷中,只覺得莫名的熱。李景淵滾燙的身體,好像能把她也煮熟一般。還有李景淵在她的額頭急促的呼吸,以及李景淵因藥力而加快的心跳。讓沈一夢既覺得害怕,又十分窘迫。
終于,李景淵的背重重砸在一顆樹根的時候,兩個人停了下來。李景淵往樹根的另一側(cè)滾了一下,卻是將沈一夢壓在身下。
“李景淵......你起開!”沈一夢用盡全力將李景淵推開,可是根本就推不動。
李景淵就這么看著沈一夢,有一刻,他的眼神甚至變得清澈,眼中滿是笑意,說道:“小丫頭,你長得真好看......”
沈一夢愣住了,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fā)生,她甚至不敢眨眼,生怕動一動會成為那件不好的事的導(dǎo)火索。
李景淵笑著,吻向了沈一夢的唇。沈一夢整個人嚇的癱軟了,腦中一片空白,想動卻動不了,只是眼睛睜得老大。
這一吻,徹底讓李景淵失去控制,顯然他已經(jīng)不滿足于這一吻,于是他將手,伸向了沈一夢的衣領(lǐng),解開了她的斗篷。
沈一夢徹底慌亂,她能夠明確感受到李景淵身上發(fā)生的變化,慌亂之中,那伸手往一旁摸了摸。
“本王,會對你好的......”李景淵這么說著,忽然一頭栽倒下去,倒在沈一夢的身上。
而此刻的沈一夢,手里正拿著一塊石頭,看著殷紅的血跡朝李景淵的額頭上流下來。她松了口氣,將石頭丟了,緩了緩神,不知是不是被剛剛嚇狠了,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還在發(fā)抖。
“小姐!小姐!”
傳來知律焦急的呼喊聲,沈一夢連忙應(yīng)了:“我在這......”
知律順著聲音走過來,怒視著李景淵,拔劍朝李景淵劈來:“他居然敢對小姐無禮,看我不劈了他!”
沈一夢連忙伸手阻止:“算了,留他一命......不過倒是先把他拉開......”沈一夢再試一次,依舊推不動李景淵。
知律十分厭惡地看了李景淵一眼,拎起他的衣領(lǐng),將他扔在一邊,然后十分小心地拉起沈一夢:“小姐,你沒事吧?”
沈一夢搖搖頭,往一旁看了一眼,竟然是一條火紅的小蛇,沈一夢眼中一亮:“赤煉蛇?知律,幫我抓住那條蛇。”
知律聞言,將手里的劍擲了過去,正好將那條蛇釘在地上,她走過去將這條赤煉蛇拿過來,遞給沈一夢。
沈一夢拿著這蛇,掂量掂量,看向李景淵:“也許,你的運氣還不錯。”沈一夢用簪子取了蛇毒,給李景淵吃下。
翌日清晨,李景淵自床榻上醒來,只覺得渾身酸痛,一睜開眼,看到的是臉上掛彩的冬九。
冬九一臉焦急地問:“殿下,您沒事吧?昨天你被沈小姐帶回來的時候,小的還以為你死了......”說著說著就哭起來。
李景淵坐起身來,用手按了按額頭,昨晚發(fā)生的一切,斷斷續(xù)續(xù)的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想著想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窘迫襲來,讓他覺得無地自容。
“沈一夢呢?”過了半會,李景淵才開口問。
冬九支支吾吾地說:“沈小姐住到繁云樓去了......”
李景淵像是松了口氣,大概是不用立馬面對沈一夢的緣故。但是想想昨晚的事,真是叫他對蕭恒兄妹恨到了骨子里,于是他暗自捏緊了拳頭。
“你這傷是怎么回事?”李景淵回過頭,才注意到冬九臉上的傷。
冬九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驚天秘密似的,捂著臉說:“殿下,這沈小姐帶著的兩個小丫頭,武功比我還高,實在是不可思議。這個沈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李景淵笑了聲:“在她身上發(fā)生的稀奇事,也不是一件兩件了。”說完若有所思。
嬌蘭殿內(nèi),蕭玉鶯跪在地上,臉色發(fā)白,身體打顫,像是已經(jīng)跪了很久。蕭玉燕站在角落里,擔(dān)憂地看著自己的姐姐,眼里憋著淚,卻不敢開口。
李貴妃半閉目,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扶額。蕭衍坐在李貴妃身側(cè),急速轉(zhuǎn)動手里的玉珠串子。
“不中用,費了這么大的力氣也沒成事!”李貴妃說完,又十分嫌棄地瞅了蕭玉鶯一眼。
蕭衍將手里的串子扔了,恨恨道:“蕭恒也回來了,處處跟我作對,真是萬事不順!”
蕭玉鶯忍著淚,抬起頭來:“母妃恕罪,本來要成事的,可偏偏冒出來那個顧林夕......”說完,眼中也是帶著無限的恨意。
李貴妃看了看指甲上的蔻丹,冷笑一聲道:“確實是個禍害,衍兒,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蕭衍點點頭:“母妃放心,之前那個賤丫頭一直在李景淵的眼皮底下,不好動手。近日兒臣才尋到機會,定然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說完,他們母子二人對視一眼,露出滿意的笑容。
“姐姐,你變了。”走在路上,蕭玉燕低聲對蕭玉鶯說,眼中滿是失望。
蕭玉鶯停下腳步,自我嘲諷地笑了兩聲:“我沒變,那個人擋了我的路,是她活該。”
蕭玉燕哭了,擦擦淚,問:“我將來也會這樣嗎?”
蕭玉鶯回頭看了她一眼,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沈一夢愣是睡到了正午,才堪堪醒來。她們昨晚住進了繁云樓的貴閣,是繁云樓最上層的房間。房間布置得十分華麗,應(yīng)該是少有人能夠住的進去的。
“小姐,衛(wèi)風(fēng)找到了我,說是太子殿下想請你到東府去一趟,要將謝禮準備好給你。”知律端著洗漱的臉盆走進來。
沈一夢點點頭,看了擺在一旁的衣裙,眼中一亮:“這是幻云錦制的,誰買的?”
知音笑著說:“是繁云樓的人準備的。說是為住進貴閣的人特意準備的,還特意問了小姐的尺寸。”
沈一夢不禁覺得驚奇,繁云樓在這些方面做的,真是無可挑剔,難怪能夠在臨城屹立不倒。
沈一夢久違地穿上女裝,真是讓人眼前一亮,知音和知律見了,也不禁連連稱贊。
在繁云樓用了午飯,沈一夢等人才乘車往東府去了。
蕭恒的太子身份被揭開,東府倒也不必再藏著掖著,連門匾也掛了上去,上面寫著“恒府”二字。
沈一夢等人到的時候,衛(wèi)風(fēng)已經(jīng)早早在門口等候了:“顧大夫,請。”對于衛(wèi)風(fēng)等人沒有改變稱呼這一點,讓沈一夢覺得十分舒心。
沈一夢進了東府,穿過長長的回廊,來到后院的亭子,一身錦衣長袍的蕭恒正在那里等她。
蕭恒的笑,大概是世間少有的好看,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他站在那里,整個人像一汪清泉一般溫和。
“太子殿下。”沈一夢走近些,福身行禮。
蕭恒想伸手拉起她,但是又覺得有些不便,于是有些尷尬地將手收回去。他看向沈一夢的時候,不自覺地臉紅了。
沈一夢著幻云錦為表做的寬擺襖裙,披著月白錦短毛斗篷,朱顏若雕,美目明璨,站在那里,勝似畫中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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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律
知律:我真想一劍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