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暇輕咳一聲,道:“有的。”
“哦,誰?”眾女好奇。
“實不相瞞,是在下未過門的妻子。”思暇說得頗為驕傲。
“怎么可能,就算是傾城傾國的凡人在咱們這兒也不過中人之姿,他竟說比麗娘還美!”眾女不信,都以為思暇是在夸夸其談。
“你們不信?”思暇示意陳三,“你來說說,懷瀅比起她們如何?”
被突然點到的陳三有些怔然,不知懷瀅何時成了自家公子未過門的妻子?他詫異地回視著自家公子,只覺對方嘴角噙著抹若有似無的笑,很是意味深長。
“說啊!”思暇催促道。
陳三定了定心神,道:“懷瀅姑娘確實美若天仙。”
雖然他認為懷瀅既不端莊賢淑,也不知書達理,不過張臉著實是能迷住人的眼。
麗娘在西陵也是有名的佳麗,今日一連被兩人說美色不如旁人,哪能咽的下這口氣。她轉向陳三,把豐滿挺到對方眼前,“你可不能偏袒你家公子的未婚妻!我再問你,若要你在我和她之間選一個,你選誰?”
麗娘美貌歸美貌,可她渾身散發的那股妖媚勁兒,哪個男人會放心放在家里?陳三不假思索道:“要是非要讓我二選其一,那我還是選懷……”
他話說一半又咽了回去,因為懷瀅可是自家公子的“未婚妻”,而自家公子正微挑眉梢,好整以暇地盯著自己。
眾女不用聽完陳三的話便知道了結果,她們一邊不肯認輸,一邊又對那名叫懷瀅的女子產生了興趣。
就著此時,銀鈴般的笑聲再度響起,“公子口說無憑,做不得數呢!”
說話的正是那最初出現的那位年輕女子。
思暇隔著紅幔,戲謔道:“姑娘從方才起就躲在那里,莫非是生得貌丑,不敢見人?”
年輕女子扶著矮塌緩緩起身,蓮步輕移,帶著陣香風裊裊婷婷地來到眾人身前。她抬起一只玉臂,挽起薄薄的紗簾,就露出張靈氣逼人的俏臉。
思暇面色微訝,道:“是在下唐突了佳人,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女子掩唇一笑,輕輕吐出三個字,“白巧娘。”
眾護衛聞言心中詫異,在馮梁氏的口中,白巧娘應該是個浪蕩的中年婦人,實在很難與眼前這位年輕的姑娘聯系在一起。
“原來是白姑娘啊。姑娘今日大婚,真是可喜可賀,只是……”思暇四下探尋一圈,“怎么不見新郎官?”
白巧娘懶懶道:“我那新郎官兒不勝酒力,醉了。”
思暇不解地問:“那,新娘子不去陪新郎官嗎?”
白巧娘甩了甩手,“他啊,早睡死了。倒是俊俏公子你……”她一眼掃過所有護衛,“方才你說,你那未過門的妻子比麗娘美貌,我怎么沒瞧見她呢?不會是趁人不在扯謊亂說的吧?”
立刻有人附和道:“是啊,他未婚妻又沒來,是美是丑還不是他們一張嘴說的算。”
思暇否認道:“在下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白巧娘嫣然一笑,一只柔荑探上思暇的胸膛,“那公子覺得,我較之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