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是天君的命令,肖善之肖統領為何沒來?”
三佬將羽扇背在身后,道:“肖統領有別的差事,分不開身。怎么,難道你不認令牌,只認肖統領?還是說你打算抗旨不遵?”
懷瀅戒備地后退兩步,“三佬,并非是我抗旨不遵,而是這命令實在奇怪。還有您方才提到宿玉,敢問宿玉怎么了,煩請您與我講清楚,否則我實難領罰!”
三佬并不知道宿玉的實情,所說的話也不過是為了詐懷瀅。他來此是接了宗室的命令,要將懷瀅打回原形并取下羽翼,與紫薇垣西側花苑中殘留的痕跡作比對,以落實懷瀅那夜出現在現場的證據。他原以為懷瀅傻不愣登,又突逢大變,隨便嚇唬一下便會乖乖就范,豈料對方反而追究起其中的不合理。
三佬心知,再這么拖泥帶水下去,事情辦不成,搞不好自己還要擔上假傳旨意的罪名,于是心一橫,故作惋惜地嘆了口氣,“懷瀅啊懷瀅,你怎么就那么執拗,世上的事情哪能件件都講得清楚!我看你是存心要違抗上意,陷我于不義,既如此,我也只能忍痛出手了!”
他話音未落,便左手一抖,拋出那枚金燦燦的令牌,朝著懷瀅當頭砸去。
懷瀅料到三佬要動手,可沒料到他這么卑鄙,想逃時已經晚了一步。那令牌雖只有巴掌大,可罩在人頭頂如壓了座小山,懷瀅只能舉起雙手死命抵擋。
另一邊,三佬再度祭出羽扇,這一次他不想徒生變故,用足了七成功力,羽扇拖曳著滾滾炎火朝懷瀅激射而出,將這個院落燒的熱氣騰騰。
懷瀅眼見羽扇到了身前,急喚一聲“琉璃鏡”,一道白光咻地從如意乾坤袋中飛出,堪堪護在胸口。
三佬“咦”了一聲,不想懷瀅一個婢子竟還有法寶傍身,不禁皺起眉頭。
他雙指指向羽扇,大喝一聲“攻!”
得到指令的羽扇立刻火光大漲,數尺火舌伸出似要將琉璃鏡和懷瀅一并舔舐干凈。
琉璃鏡絲毫不懼,堅定地豎在懷瀅胸前,但由于沒有靈力加持也起不到別的作用。不多時,火焰和熱浪便越過琉璃鏡逼到懷瀅面前,將她的頭發和衣服燎得“滋滋”作響,皮膚也開始發燙發紅。
懷瀅心中叫苦不迭,再這么下去,自己鐵定是要被燒透了。她看了眼頭頂還在繼續往下壓的令牌,一咬牙,將體內靈氣一股腦輸送至撐在頭頂的雙手。然后“呼”的一聲,兩團巨大的掌心炎突然從她掌心爆出。
三佬看得一愣,他對掌心炎這種基礎法術不陌生,但這么大的掌心炎他還是頭一次見。準確的說,以懷瀅放出的火焰大小,夠得上是“火球術”的標準,不過火球術是具有攻擊力的法術,而掌心炎除了點燃物品就只能照明,可以說是個毫無意義的法術。
他嘲笑道:“懷瀅,你該不會是想用掌心炎壓制住我的孔雀明火吧?呵呵,想來少府星君沒告訴過你,火可不是越大越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