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要問他們了,我剛剛來到縣衙門口,他們就攻擊我,那我只能正當防衛了。”柳睿陽臉上露出無辜的表情說道。
“是這樣嗎?”陸永寧臉上帶著疑惑的神色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徐光耀等人。
“陸大人,我們三個中午一起去安源樓沐浴推拿了,去那個地方有一段時間要赤身裸體。
我們害怕丟東西就把傳訊法器放在柜子里,后來忘記拿回來了,解除通緝令的事情我們真的不知道。”
徐光耀一心拖延時間,所以滿口抵賴狡辯,他身體倒在地上,身上又有著很多傷口,不知道真相的人還以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對,我們中午三人去安源樓沐浴了。”另外那兩人在旁邊應和道。
陸永寧聽著三人的辯駁什么話也沒說,她平靜的伸手拿出了一個通訊法器,催動法力啟動,無形的信息波蕩漾出去。
徐光耀三人身上頓時傳來滴滴的聲音,這是通訊法器報訊時的響聲。
“哦,這就是你們說的通訊器不在身邊呢?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很好騙?”陸永寧滿臉冷漠對地上徐光耀三人反問道。
“我們剛剛出來的時候拿到的。”徐光耀咬著牙繼續抵賴,雖然現場抓包打臉很疼,但必須要堅決否認,不然小命就沒了。
另外兩個人臉色鐵青一語不發,他們的借口是臨時想的,不曾去處理過證據,就這樣被抓了現行。
“你繼續,就當我沒來過。”陸永寧開口對柳睿陽說道。
她這一生最厭惡的就是仗勢欺人的官吏,立志要鏟奸除惡,不然也不會加入鎮魔司。
“那好吧!”柳睿陽轉過頭,再次運起神通準備出手。
這時,徐光耀為了自己的小命,連忙開口道:“我認罪,剛才是我故意明知故犯想殺他,我是朝廷命官應該交由朝廷審訊,你不能把我私自交給他。”
陸永寧聽到這句話,皺了皺眉,然后帶著歉意的開口道:“柳道友,他們還是等鎮魔司來處置吧!”
柳睿陽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天空上隱藏著的飛舟,想了想后,他決定給鎮魔司留點情面,所以點了點頭同意了。
飛舟上宋銘豐神欣慰的看向了陸永寧,她這個鎮魔司的金衣巡查使沒有讓自己失望。
“資質雖然差了點,但為人正直,可以重用。”
說完這句話,正當宋銘豐想出去,遠處又傳來一道法天境界的氣息,他看了看,又不動了。
幾乎眨眼間,一個穿著郡太守官服的中年人飛到了現場,他一來立刻迫不及待對地上的徐光耀傳音問道:
“你剛才使用魂符傳音跟我說的事情可是真的。”
“師尊是真的,那個柳睿陽已經突破無上道境了,您當時因為我的面子不曾仔細詢問案情,已經得罪他了,朝廷現在您已經混不下去。”徐光耀同樣傳音道。
他剛剛表現的那樣不堪就是為了等師尊任永博來,他知道師尊很多隱秘的事情,所以很明白在仔細巡查下,朝廷肯定容不下任永博。
空中丹陽郡太守任永博聽到徒弟的傳音后,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終他一咬牙直接施展神通拍向了柳睿陽。
半空中一個青色的大手印,法天象地攜帶著強橫的能量狠狠壓下。
“任大人,你想干什么?”
陸永寧驚怒異常一劍斬過,銀色的劍光化作一柄巨劍對著天空中的掌印劈了過去。
“轟。”
兩股力量對碰,青色的手掌印更勝一籌,生生壓過了劍光的阻攔朝下方蓋了下去。
柳睿陽感應到攻擊的剎那,已反應了過來,他趁著兩股力量在空中博弈的間隙,施展虛空遁術往虛空一躍,身體瞬間離開了原地。
青色的巨大掌印散發著法天境界的氣息狠狠的撞向地面,能量爆炸亂石飛濺,地面打出了一個直徑數十丈幽深的大洞。
躺在地上的徐光耀三人以及那六七個生死不知的元丹修士,在強橫的能量攻擊下化成了灰恢。
丹陽郡太守任永博壓根沒有管他們的死活,可憐徐光耀臨死前還以為師尊會救自己呢!
虛空蕩漾,柳睿陽在遠處閃現出來,要是沒有陸永寧出招抵擋青色的掌印為他爭取時間,他這一次又得啟動紅日長生道種了。
“想干什么?把那小兔崽子殺了!拿了他的本源精血,投靠邪宗去,反正在朝廷這邊也混不下去了。”
任永博滿臉猙獰,他拿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一柄金色的飛劍催動了起來。
金色的飛劍一化二、二化四,轉瞬間整個蒼穹上都鋪滿了金色的劍影。
陸永寧揮動著手中的劍,全神戒備,同時轉頭神情凝重的對柳睿陽喊道:“我擋住他,你趕快離開這,我只能拖延一會時間。”
她雖然也是天才道境,但只有初入級別,根本比不了丹陽郡太守任永博已經達到天才無敵層次。
“陸大人,我不必離開,不過謝謝你的維護。”柳睿陽搖了搖頭回答道。
“你怎么…”陸永寧剛要喝斥,天空突然出現了變化。
此時,空中一股涅盤境界的氣息降臨,一種火焰法則異象燃燒了整片天空,瞬間掃平了空中無數金色飛劍的影子。
任永博凄慘的從空中掉了下來,他渾身上下被法則火焰燃燒,整個人凄慘無比的哀嚎。
“啊,殺了我。”
宋銘豐從隱藏著的飛舟飛了出來浮現在空中,他生氣的說道:
“視朝廷法度于無物,肆意殘害子民與修士,你真罪該萬死,現在宣判,你當受萬火焚身死刑。”
“見過領首大人。”陸永寧看到空中的宋銘豐后,立刻神情激動的行禮。
“嗯。”宋銘豐平淡的點了點頭,算作回應。
片刻后,任永博這個丹陽郡太守被火焰法則異象燒成了灰燼。
“小友,如今徐光耀已經死了,你還有什么事情要做嗎?”宋銘豐從空中降落下來問道。
柳睿陽道:“我想先去家里收拾東西,然后再去云霧鎮我長大的地方看一看。”
“我跟你一起去。”宋銘豐說完后,轉頭對旁邊的陸永寧吩咐道:
“善后的事情你來處理,把徐家一干人等全部抓回來,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
“是,大人,我一定妥善處理。”陸永寧領命道。
柳睿陽一躍而起,重新回到了飛舟上,這個時候弟弟柳睿澤沖過來抓著他手臂喊道:“哥哥,你好厲害,我可以跟著你一塊修煉嗎?”
“大哥,我也要學習。”妹妹柳睿竹在旁邊同樣說道。
“好,以后你們兩個要好好修煉,將來要變得跟我一樣厲害。”柳睿陽安慰妹妹、弟弟道。
“不,我現在就要學。”柳睿澤開口道。
柳睿陽伸手撓了撓頭解釋道:“正常該怎么教我也不太懂,我只是開發了自身靈體攜帶的法則之力,然后再以它為根本領悟天地法則進化而來。”
“好了,別為了你哥哥了。”云氏皺著眉頭,在一旁訓斥道。
“不,我就要學。”還是少年心性的柳睿澤頓時不干了,直接坐到飛舟上抗議。
“我來教吧!”一旁的李霄看到這種情況站出來說道。
“還不快,謝謝李哥哥。”柳睿陽開口道。
“謝謝李哥哥。”
妹妹弟弟兩人走到一旁跟隨李霄學習功法去了。
過了十幾秒,宋銘豐站在船頭說道:“你家到了。”
柳睿陽運轉神通帶著一家人跳到了房子的后花園里面,他轉頭一看頓時驚呆了,心中有些懷疑是不是在自己家里。
花園里的樹木全都被砍了,連地面都被犁了一遍,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的孔洞。
“搜刮的真干凈,真的連地皮都刮了一層,這些王八蛋。”
他朝里面跑去,整個宅子里昔日所有熟悉的裝飾品全部不見了。
無論是懸掛著的字畫,還是各種古董器物,甚至連一些支撐房子的木料都沒有了。
整個房子空空蕩蕩,除了有房子的基礎形態外,其他什么東西都沒了,真的干干凈凈。
柳睿澤看著空空蕩蕩的房子,聲音哽咽的問道:“大哥,這還是我們家嗎?”
母親云氏與妹妹柳睿竹更是在一旁嚎啕大哭:“那個殺千刀,把我家弄成了這個樣子。”
“看這樣子,這屋子里也剩不下什么東西了,我們走吧!”
柳睿陽重新以天地之力托起家人來到飛舟上,飛舟法器再次啟動。
過了片刻,原來云霧鎮所在的區域到了,這個地方更慘,整個地區都變成了廢墟,再也沒有了昔日的一絲景象。
他跳下飛舟法器在周圍走了一圈,緬懷自己的過去,可惜周圍再也找不到熟悉的地方,一切都變了。
沒辦法,他只能在地上撿了一把土壤放進口袋里,才再次回到了飛舟上。
“人都有這一天,從幼稚到成熟,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吧!”宋銘豐臉上露出懷念的神色開解道。
“我知道,走吧!”
一道流光閃過,飛舟法器重新開始啟航,朝著新月領地的領主府方位急沖而去。
同一時間,慶窟山禁地的山脈上,一個青年自語道:“來晚一步,人跑了,這里竟然還有長生道種,虧大了。”
隨后,青年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看這青年的相貌,赫然就是當初葉無命聯系的那個袁姓邪教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