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雷安靜的躺在床上,這是他昏迷的第3天了。
“可憐的孩子,聽說他媽媽昨天用盡最后的力量救活了他”仆人們竊竊私語。
羅雷似乎聽到了,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
“二少爺,你醒了?”仆人們連忙過來問道,臉上帶著同情。
羅雷只是默默的看著天花板,眼淚不住的往外流。
原來最痛苦的時候是哭不出來的~
也許是睡得太久了,羅雷在睡了三天后蘇醒過來又連續(xù)兩天躺在床上失眠。
又是一個難熬的夜晚,羅雷躺在床上仰望著星空,他的身體已經(jīng)沒事了。
雖然他是羅家三子當(dāng)中最瘦弱的一個,但是得益于羅烈的血統(tǒng)身體還是比一般小孩強壯許多的,所以就算被打了這么多次,羅雷都能恢復(fù)如初。
半夜,羅雷慢慢地站起來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得留戀了~
他也不想每天挨打,被罵。
母親用生命把他從地獄拉回來,他要更加珍惜,活出個人樣來。
羅雷出了大門頭也不回的出了城堡,看門的守衛(wèi)打著瞌睡根本沒注意到。
羅雷終于離開了那個充滿噩夢的家,但是他又往哪里去呢?
羅雷出來以后在星空下漫步,走累了就休息一會兒,不知不覺天亮了。
“老爺,二少爺不見了,我本來早上想給二少爺送早飯,哪知道~”
剛睡醒的羅烈就聽到仆人的稟報,他馬上叫來幾個先鋒官帶著羅豪、羅浪展開全程追擊。
他可不是擔(dān)心羅雷的安危,而是生氣自己的兒子居然離家出走。
羅雷繼續(xù)著他的旅程,欣賞著田野的自然風(fēng)光,樹木小草隨著微風(fēng)搖曳,溪水分外涼爽,走累了把雙腳放到溪水里真是愜意。
就這樣一路游山玩水,羅雷也第一次這么自由。
走著走著,來到了邊境的一個小鎮(zhèn)-礦石鎮(zhèn)。
這個小鎮(zhèn)一半屬于魔族的勢力范圍,一半屬于人族的勢力范圍。
雖然兩國交戰(zhàn),但是都很有默契的并沒有阻止同上,所以礦石鎮(zhèn)反而得到了很好的發(fā)展。
羅雷進了小鎮(zhèn),街道兩旁到處都是商販。
他們將物品擺放在路上,只留下僅夠兩人并排行走的寬度。
街上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各色人群,買家和賣家高聲的討價還價聲。
羅雷左看看右瞧瞧忙的不亦樂乎。
這時人群中一陣騷動,一隊魔族士兵闖入了人群,人們紛紛避讓。
魔族士兵挨個抓住行人讓羅浪辨認并漸漸朝羅雷走來。
羅雷見了連忙走進了一間店里。
這是一間酒吧,大白天喝酒的人不是酒鬼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他們邊喝酒邊竊竊私語交換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時一個八歲的孩子走了進來,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羅雷無路可走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躲到一張桌子下面。
坐在桌子傍邊的男子奇怪的看著他。
這時一隊魔族士兵進來了,在酒館里面走來走去,當(dāng)快走到羅雷桌子這里時,坐在桌子旁邊的男子用自己的斗篷把桌子蓋住,若無其事的喝起了酒。
搜了一會兒,魔族士兵一無所獲便離開了。
酒吧的人十分淡定,畢竟都是走南闖北慣了的,什么沒有見過,也沒人多嘴。
見魔族士兵走了,該喝酒的繼續(xù)喝酒,該交換秘密的繼續(xù)交換秘密。
“這么說他們追的是你?為什么呢”那個男子問道
羅雷默默的低下頭,他總不能說這是他爸爸的士兵吧。
那男子繼續(xù)說道:“你放心我們是不會出賣自己的同胞給魔族的”
周圍酒館的人都投來善意的微笑,仔細一看酒館居然全是人族。
羅雷奇怪的看著男子心想我明明也是魔族啊,不過后來一想也就明白了。
他的體型樣貌都和人類是一樣的,難怪會被當(dāng)成人類。
“你能帶我回去嗎?我住在暴風(fēng)城”
暴風(fēng)城是羅雷從父親哪里聽說的,是人族最大的城市,同時也離戰(zhàn)爭前線比較近。
如果待在魔族,這邊到處都是父親的耳目,不如去人族那邊。
男子名叫周通,做一些邊境貿(mào)易,自己有一個十幾人的小商隊,做他們這一行,邊境的大小官員都要打點,帶個人也不是難事。
這次見這個只有八歲的小孩竟然被魔族士兵搜捕,就爽快的答應(yīng)了。
羅雷就這樣跟著商隊,路上躲過了魔族士兵的盤查順利出了邊境來到了人族的勢力范圍。
這就是母親的家鄉(xiāng)。
與魔族不同,人族的天空沒有永遠散不開的黑云,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山上的樹木郁郁蔥蔥,田里的麥浪隨風(fēng)起舞。
羅雷一行人風(fēng)餐露宿,周通是個十分活躍的人,也許是商人自來熟的氣質(zhì),經(jīng)常給羅雷講述人族的故事。
羅雷聽的津津有味。
人族修煉分為道徒、小成、大成、入道、悟道、得道6個階段,大多數(shù)人能小成就能混個官職,也就一輩子生活無憂了。
雖然種族不同但是異曲同工的是魔族也默契的把魔族分成了魔兵、魔將、魔主、魔尊、魔王。
不同的是魔族更加直白的用權(quán)力大小來劃分各個階層,比如羅雷的父親羅烈為魔尊就可以封為一方諸侯,統(tǒng)領(lǐng)八個城的魔主。
人魔雙方有九年沒有打仗了,上次打仗還是新任魔王登基為了宣示武力。
但是不知為何最近魔族卻屢屢攻擊邊境城市,導(dǎo)致民不聊生。
以前暴風(fēng)城的暴風(fēng)學(xué)院都是每隔兩年招一次生,現(xiàn)在戰(zhàn)事吃緊,學(xué)生剛走出校門就被送往戰(zhàn)場,所以現(xiàn)在是每年招生一次。
羅雷跟隨商隊一行經(jīng)過了十幾天終于來到暴風(fēng)城。
羅雷站在高高的城墻下面往上看,不愧是人族邊境第一城,這高大的城墻上面到處都是傷痕,仿佛訴說著一場場可歌可泣的戰(zhàn)斗。
暴風(fēng)城里很整潔,石砌的道路十分平整,一座座氣派的別墅坐落在道路兩旁。
街上一座座燈紅酒綠的店鋪讓人目不暇接。
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顯得很熱鬧,仿佛魔族的入侵和自己無關(guān)一樣。
羅雷謝絕了周通要送自己回家,羅雷不想讓周通知道自己在騙他,畢竟周通這一路幫助了自己很多。
他默默的記住了這個名字,將來一定要好好報答。
兩人分道揚鑣。
羅雷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無家可歸,周通留給自己的干糧也只夠吃一天了。
終于羅雷吃下最后一個干糧,他來到了菜市,希望能找到一點吃的。
又過了兩天,羅雷在菜市尋找是不是有誰扔下的食物。
以前雖然每天被打,但是從來沒有挨過餓,對于一個八歲的孩子如何生存呢。
終于羅雷搖搖晃晃摔倒在路邊,他已經(jīng)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