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一轉(zhuǎn),言從側(cè)入。
安徒生抬頭挑眼見其距離不足七寸遠的小姑娘,隨即和善一笑
“小姑娘謝謝你告訴我現(xiàn)在的大概方位,改日后相見必將好好感謝。不過再此之前我還想聽聽為什么我讓你叫我老安頭時,你卻不愿意還說如果這樣叫的話對不起你師父,我敢問一下這究竟是為什么?”
下一時翹起她那櫻桃小嘴,雙手環(huán)扣右手食指伸手勾住左手拇指拳心俯于身后,隨之便從口中發(fā)出柔柔弱弱且極其細微之聲色
“大....大人,不,老安頭,還是有點不太習(xí)慣敢這樣稱呼您。如果這事要被我?guī)煾嘎犚姷脑挘隙ㄓ值谜f我在亂叫什么了,得虧她沒有跟過來,我?guī)煾冈谖襾磉@里之前就特意叮囑過我,說這里有一個十分危險的人物,讓我小心小心再小心,注意注意再注意。
要知道能被我?guī)煾阜Q之為‘十分危險人物’的人,要么是謀強,要么是實力強。我在這里尋視了好一會兒,也就只瞧見老....老安頭你一人,所以我現(xiàn)在就只能認為老安頭你是我?guī)煾杆缘哪莻€危險之人,但見您第一眼時,我就可以認定您是第二種實力強大的,而非第一種謀強。
因為第一種與您的自身情況完全是不符的,而對于我?guī)煾缚谥械奈kU之人被我這徒兒稱喚為老安頭,有可能會造成我?guī)煾感睦锏牟黄胶獍桑∷阅菢臃Q呼您的話,我還是感覺挺對不起我?guī)煾傅摹!?p> 音色雖小但每一個字都被安徒生聽進耳里去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心心念到:
好家伙,原來是誤以為我是個高手了,難怪這小姑娘會是這般靦腆,就連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那好吧!這附近的高手兄,我就斗膽借你名號一用,打探點信息用完就還你。如果今后有緣再見的話,那么必當感謝今日名號之恩。
不過就這么得斷言我是實力強那一面的,是不是有點太過于草率了,為什么就不能是另一個叫什么“謀強”的嗎?
某強......等等
男的可以說不能,但絕不能說不行。
現(xiàn)在我必須要為男性發(fā)聲,才是當下應(yīng)有的做派。
當即眼神一凝開口吹噓道
“看來我也不必再裝了,小姑娘還是好眼力勁,一眼便識破我是高人的身份。厲害!!!不過小姑娘你還是草率了,為什么就這么肯定我是實力高強方面的,而不是什么‘謀強’,還未了解,就敢敢斷言我不能,所以我想親耳聽聽小姑娘你的實際看法?”
此聲一出余雅不由將左手食指放于自己小嘴邊,眼珠不時轉(zhuǎn)了一圈隨后喋喋出言
“危險大人不是我不信您不是‘謀強’,而是看您這番殘破模樣讓我不得不認為您‘謀強’方面實屬不高,我?guī)煾冈嬖V過我,如果一個人看上去模樣是被其弄的身志力艱。不可斷言這個人的實力不行,但敢確定的是‘謀強’方面一定不足。
于是我便開始產(chǎn)生疑惑,當時我就納悶問師父為什么會這樣認為,我?guī)煾副阌终f著身志力艱,只是對于外表,其實力則是源于內(nèi)心,所以一個外表不能說明實力不行,但一個身志力艱的外表,
卻是能說明這個人‘謀略程度’也就是謀強一定不怎么樣,不然怎么會搞成這番損樣兒,所以大人您這樣子只能讓我信其實力之強,并不能讓我相信您‘謀強’方面高深。”
此語一出,余雅頓時用無邪眼神在安徒生殘破身子上來回上下打量一眼,安徒生瞧見小姑娘在看自己身上格外突出的傷痕,也順著她迥異目光低頭往下看了看。
下一時立即微微咧起一點嘴角心中感嘆起:
原來這“謀強”指的是謀略程度的高深,我還以為是某個方面的行與不行呢?真的害我差點為捍衛(wèi)男性而發(fā)聲,幸好沒有實在是虛驚一場,不過話說回來從小姑娘口中時刻提到的不是別人就是師父,那么就是講這個別人應(yīng)該就是師父了吧!
這師父害人不淺啊!給小姑娘洗腦洗成這般一點主見都沒有,這實在是太可憐了。就拿剛才的言語來講,雖找不到什么言語來反駁,但卻根本不現(xiàn)實。所以這就完完全全是一個歪理嘛,一個人的高低與才謀都不是用外表來擅自評判的。
哎!我真是的自己已經(jīng)一塵不染了,還有什么資格去指責(zé)別人,對沒有資格。我現(xiàn)在得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接下來說話的切入點才行。
.......有了,小姑娘不是常說起她師父,那么這不就正好是一個引出話題地契機嘛,那好現(xiàn)在......
隨即安徒生抬起他那誹異的眼神目視著那系紅繩的小姑娘。
與此同時,后方幾道人影一直在關(guān)注著前方動靜,突然其中一人發(fā)出一聲錯喉之聲打破了原有的平靜。蓮華長老霎時捂好自己口鼻減小聲音傳播,正前方白袍身影用眼睛余光瞟了一眼。
蓮華長老此刻感覺似乎情況有些不對勁,被她托起的小星耀也一直在半空中自娛自樂并未哭鬧。
而她自己隱隱察覺到一股難言危機感涌上心間,令她愈發(fā)不安。
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的,尤其是老女人。
下一時蓮華長老越發(fā)惶恐,眉頭微微皺起不時開始擔(dān)心
“余雅怎么回事,都與之交談何時了,怎么還未見有折返意思,難不成這小丫頭多疑的毛病又犯了嗎?不行,掌門我有一種預(yù)感這事恐怕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而且這種難言的預(yù)感總使我隱隱感覺特別壓抑,掌門還請讓我前去看看現(xiàn)在是怎樣一個情況,我等也好提前防范,以免恐遭突變防不勝防,還望掌門準予”
聲音不高不低,前方白袍身影聞之,當即轉(zhuǎn)身起手祭出一道符箓給后方出言的蓮華長老,過后立即轉(zhuǎn)頭不語保持原有的沉默,蓮華長老見手中的黃色符箓,明白掌門已是默許。
當即起身往前方拂衣而去。
此時再次回到余雅這邊,余雅見這老安頭好像若有所思著什么,表情多異時而歡喜時而憂愁,但面色雖變,可那迷離的眼神卻是始終未曾改變。
見其老安頭沒有再進一步開口,于是余雅嘴角便揚起一出絢爛童真的笑容,隨后好奇的向老安頭開口詢問
“危險大人您實力高強,就連我?guī)煾付技蓱劜灰眩痛蛩阆朊懊羻栆幌麓笕四F(xiàn)在是凝聚境幾階呢?”
此言一出,直接讓本剛是回過神的安徒生,又被這一語給活生生拉入了頭腦的思想風(fēng)暴中:
咦!什么鬼?什么是凝聚境,,難道凝聚境就是他們口中所言的強者象征?可我也并沒有啊!哎算了。既然已經(jīng)上了這條不知去處的不歸路,那么就無需再回頭了。
所幸現(xiàn)在只能一錯到底,老頭子我獨善其身多年,這點演技還是有的。
以錯為對,將錯到底。
浮華常態(tài),演繹人生。
轉(zhuǎn)過神來,隨后安徒生拖著殘破身軀負手而背,直接背對著那滿臉絢爛笑意的小姑娘,不時便從嘴里發(fā)出一種極莊嚴之聲
“什么凝聚境幾階?我不知道,亦或是我不想知道。小姑娘啊!你又是否知曉何為真正的強大?何為真正的孤獨?”
聲音剛落,而后只見余雅擺了擺她小腦袋瓜不語,隨后安徒生見之便仰起頭來再度揚言起聲
“因為什么?因為真正的強大往往是那真正的孤獨!而所有的有能者們往往總是孤獨相對統(tǒng)一的最終結(jié)果。
當時間消逝,沿途的風(fēng)景,沒有歸途的道路以及過往的一切都不過是浮華塵世,即使是最狂熱最忠貞的情愛,歸根究底也不過是一種轉(zhuǎn)瞬即逝的現(xiàn)實,唯有孤獨才是永恒不變的。
即真正的強大便是永恒的孤獨。人云亦云,我不認為我的實力很強大,也不配成為多么高尚的人物豪杰,但從自打出生算起,我便是要注定一直孤獨下去之人,我別無選擇!
我的血液里流淌著本不屬于我的污血,而孤獨則是我最好的止血劑,我很享受它給我所帶來的片刻寧靜,也習(xí)慣與它無時的陪伴。
多年過后,直至今日。我才漸漸明白我早已離不開它作伴左右。
孤獨是我的常態(tài),亦或者
我即是孤獨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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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隕明耀
今日已更,謝謝各位的支持與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