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其聲回蕩。
安徒生轉身看向傳聲之處,一眼望去就瞧見得正是那位身披鐵銀盔甲手持一把一字長矛的劉軍統,看其架子模樣應是即將出發前往滿是硝煙的戰場。
那么既然要去戰場,又身為一軍統帥現在應該是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哪會有什么空閑時間啊!這次這位來孔先生這里到底是來做什么的呢,可疑!十分可疑!
事出反常必有妖。
想到這里,霎時安徒生用那低落眼神直接白了軍統一眼,下一時那人右手握矛成拳左手為掌,微屈下身子叩拜出聲
“還請先生出門相見”
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持續了半刻鐘時間,卻未見任何一人從學舍大門中出來,時間再過去半刻,還是沒有人走出,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已至三個時辰悄無聲息過去,天上火紅的太陽正慢慢西下,光線也逐漸黯淡下來。
黃昏時分,夜幕將至。
就在此時安徒生站在學舍門口前方佇立著,耳邊依稀聽見門后有一道清脆的腳步聲傳入,當即學舍大門緩緩打開出一道小裂縫出來,從裂縫中探出一個小童,這個小童頭上只有幾根鮮明發絲,然后嘴里發出微弱稚氣地聲音
“今...今日先生不在舍內,還請回吧!”
頓時劉軍統則是仰眉撇嘴一笑恭敬看向小童起聲
“既然先生不在此處,那我也不再叨擾了,等先生回來麻煩告知先生一句我明日再來拜訪”
隨后眼神向上看了看那四字牌匾,拿上一字長矛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見劉軍統身影徹底消失不見,那開門小童才松了一口氣,然后看向學舍門內小聲嘀咕道
“先生為何要教我撒謊啊?明明知道我也不太會撒,幸好那人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然我就要當場出丑了。”
只后從門后突然傳出一聲笑意。
“明日還是你來吧!”
小童臉上露出一抹嬌羞沒好氣道
“先生!!!”
隨即畫面一轉
豎日
安徒生立即又再度出現在學舍門口,剛剛來到就見到劉軍統站在門前,像昨日一樣的姿勢在學舍門前低頭叩拜,一語未發。
時光飛逝,轉眼間又到了一日結束地黃昏時分,軍統也一直堅持的站在原地未動保持著最初的姿勢。
這時學舍大門又再度打開一道小小縫隙,從中探出昨日那個小童的頭來,再次用口中稚氣語氣出聲道
“不好意思昨日到...到現在為止先生還未從外面回來,還是請..請回去吧!”
劉軍統咬著牙緩緩移動著自己僵硬的身軀,左手放于后背揉了揉腰間,右手握著一字長矛手腕挽手轉動,活動開關節處。隨即不急不躁地抬起頭來看著小童和善一笑開言道
“那在下想請問孔先生多久能夠回來?我好繼續前來拜訪孔前輩,順便與他商議商議一些較為重要事情,不知小先生能不能告知在下一二呢?”
小童聽聞之后,而他的后背則是直接被嚇得冷汗直流。不過小童還是強制著內心害怕的一種情緒波動,與前方佇立站著的劉軍統相互對視一眼,之后小童做出一副謙和的微笑開口
“軍統恕我愚昧,是真的不知孔先生的行程如何,更加不知孔先生自己的安排,所以不能保證準確孔先生的歸來時間,實在抱歉還是請軍統你還是回去吧!”
不遠處的劉軍統聞言后當即沉默了下來,頓時現場氛圍立刻就歸寂起十分寧靜,仿佛像是能夠聽聞見細針落地地聲音。
這種狀態整整持續了一小會兒,被劉軍統的左手握拳且拳心對著嘴邊發出一聲輕咳給打破
“咳咳!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也就只能先行告辭回去”
話音剛落隨即,繼續上揚挑眉再次看了一眼四字牌匾,面帶一抹淺笑轉身,正要離開之時側頭回看著學舍大門且面色帶著一線恭敬之意張口起聲
“麻煩告知下先生,我明日再次攜誠意前來拜訪。”
言落回過頭去,并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從口中傳出,直到那挺拔身影從視野里消失。
而一直在一旁默言的安徒生聽聞剛才軍統話語,察覺到劉軍統眼神十分怪異也不太對勁,為了證明軍統是不是小人,隨即用手拍了拍身上衣物的塵灰,雙手握緊成拳朝那位軍統離開方向前行跟了上去,決定想看看這個虛情假意的軍統到底想要搞什么幺蛾子。
時至半旬,天色已經全然變為黑色,夜幕已至。安徒生朝著路線一路走來,雖天色已黑,卻不知為何看周圍一切事物都是無比清晰。
這時他猛然意識到之前我就站在學舍大門之側,為何那個軍統在大門處拜訪先生時,軍統眼睛一次也沒有看向自己過,難道說是沒有發現我,
不!身為一軍統帥如果距離這么近都沒有發現有人那也絕對是沒可能的,既然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實,那么現在剩下的也就只有唯一一種設想。軍統是看不見我的,不!應該說是眼前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是看不見我的,不然剛剛那個開門小童可能早就發現我了。
隨著思想深入,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走至很遠,黑夜朦朧間卻是瞧見前方有著一團又一團密密麻麻火光涌現在安徒生眼底,隱隱約約見到一座座圍帳房屋在此火光下照耀顯得感到有一點神秘,在這里最前方有著一團有點規模大的篝火,
在這團火旁邊插著一支旗桿,旗桿上一橫幅上面僅只寫了一個‘禁’字于旁邊篝火映射在安徒生目中盡收眼底。
仔細想想也就知道,軍統肯定是回到自己軍營中去了,還是僅續為了證實一下眼前世界的人是真的看不見他的,于是手也不由自主握緊然后松開,之后大搖大擺走過那團篝火旗桿,往前沒走出幾步就望見一排削尖頭木樁所制成大門,
門口兩側各站有兩人負責看守的衛兵,見那四人都是比較魁梧體型,頓時讓安徒生前行步伐停了下來,眼神向地面瞄了一眼猶豫幾息,抿了一口氣隨后便邁開自己腳步向大門前行,越走越是忐忑,如果是自己設想不成立,可能之前的軍統不看我是因為就是壓根不想搭理我罷了。
越想越感覺有點不太靠譜,但奈何已經不知不覺間走到四位壯漢跟前,一瞬安徒生頭兩側青筋股起,生怕擔心下一時那四位就來將他給直接扣下來。
此時他呼吸與心跳都同時在耳邊回繞,一息二息.....十息,整整十息過去,只瞧見那四個壯漢守衛從開始到現在全都面不改色,也沒有對只離他們半寸之距的安徒生動手亦或上前詢問,此刻他現在心中那塊石頭才算順利落地。
明白自己設想個人是沒錯,于是緊繃地內心平緩下來頭兩側青筋開始緩解,想著既是如此我豈不是在這里完全是可以橫著走的啊!那偷看女子洗澡這件事,呸!應該是觀摩學習異性沐浴小知識,豈不是能為所欲為。
心中竊喜之余,但一想到軍統還可能在謀劃什么陰謀,當即口中發出不由嘆息聲
“哎算了,還是先做正事要緊”
收回所有頭緒,大步邁過大門朝更里面走去,一路上渺渺火焰在沿路中不停隨風飄舞,雖不華艷,但卻能照亮前方迷途。
一盞茶時間,安徒生就已來到軍營中心區域的圍帳處,也是這里最大圍帳,如果所料不差這蓬圍帳便是軍統自己圍帳,下一時安徒生沒有半點顧慮直接就踏進前方圍帳,進入圍帳之后映入眼簾的只有兩人,圍帳里裝潢橫室,華貴且簡潔。
一個是那位軍統坐在最前方居中位置簾墊上,手里拿著一本陳舊隸書在不斷進行翻閱,另一人立于軍統身側彎曲著背脊卑微低頭一語未發,整個畫面就顯得格外莊重嚴肅。
在過一刻鐘時間,有一人從外走進了圍帳,此人身穿一席白衣,手里拿著一把短曲折扇,其面貌也是十分清秀干凈,透露出一股細致淡雅書生氣質,未語隨即向上給坐著的軍統使了個眼色,軍統會意見狀,立即就命身側之人迅速出圍帳。
當那人急匆匆離開,時間似又過去一壺茶樣子,此刻圍帳里面只剩下軍統、淡雅書生以及他們看不見的安徒生三人。
下一時書生將折扇拍在左手上繼續看著軍統起聲低語
“外面看守衛兵可信不?”
上坐軍統仍翻看著隸書輕笑
“如果不可信早殺了”
隨即書生也輕笑一下
“那便好,哦對了你那邊孔儒生事情辦得怎么樣了?現在他可是個眼中釘,得盡快拔掉才行”
霎時軍統把手中翻得有些皺巴巴的隸書放了下來,抬頭利眼上揚死死盯著書生聞言
“怎么剛來我這兒就來向我質問,懂不懂點規矩!我還沒問你不在自己的申天軍好好待著跑到我禁國軍這里來干嘛,敵對兩國高層頭顱一起暗自商議小心被人瞧見影響計劃進行,后果只怕是你擔不起吧!”
書生右手一揮將手中折扇展開擲于胸前嘴角咧起一絲清笑
“借你吉言一用,如果瞧見早死透了,估計墳頭草都有幾丈高。你放心便是,現在該輪到你說了,那件事辦得怎樣了?”
此話一出令在一側觀望的安徒生不免感到尷尬。
啊!這是說的什么話瞧見的早死透了,我瞧見了這么沒死呢,還墳頭草都幾丈高。呸!竟瞎說什么胡語。果然軍統什么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安徒生正心里謾罵之際,盤膝而坐的軍統當即站起身來,擺了擺頭活動活動久坐的身子伸了個懶腰,隨后轉過身腹手背對著書生直接起聲
“放心至多再給我三日時間,我就給你個滿意的答復,順便也給我們偉大的孔儒生先生加上一個生命推進器。”
書生直接附和
“那行吧!對了安居城那邊主上.....”
“安居城早該滅亡了,除掉安家也是順帶的事,這些我早有安排,這種事情對于主上崇高計劃而言不過是一粒飛灰,所以我們還是各盡其責安分點比較好,到時候配合我的計謀便是,不必麻煩主上出手,不然主上會認為我倆都是沒有價值的垃圾”
還未等書生說完軍統便開口打斷道
隨之淡雅書聲不語,臉上掛著一抹淺淺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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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隕明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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