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哈欠是會傳染的。
昨夜那違背日常生物鐘規(guī)律的睡眠顯然稱不上舒適,從公民館到村公所的路程也沒能消解殘留的睡意。
小蘭和柯南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哈欠——緊接著就連成實也忍不住張了張嘴。
“哈......感覺還沒有睡夠?!?p> 他昨晚也沒有回診所,而是直接和小蘭他們一起睡在了琴房。
只墊了一層被褥的床鋪當然沒有診所里的小床柔軟,但最令他難受的,還是被夾在小蘭和來棲蓮之間的憋悶感。
醒來之后,幾人便一同前往了正在進行筆錄的公民館,此時天色已經(jīng)日落昏沉,作為村莊中心的公民館也人影稀疏,只有那間被目暮警官臨時征用的辦公室里還亮著燈。
“說起來,來棲先生是不是早就醒了?我今天好像都沒有見過他......”
柯南注意到成實的身邊似乎少了個人影,自從他醒來后就再也沒見過那個自稱來棲蓮的男人了——明明他昨晚就躺在成實的身邊。
“啊,蓮、蓮君他替我先會診所了,畢竟那些警察先生應(yīng)該會想要去看看川島先生的情況......”
成實有些別扭的稱呼來棲蓮為“蓮君”,這是昨天夜里二人偷偷完善的“設(shè)定”之一。
盡管他也質(zhì)疑過這一稱呼的必要性,但來棲蓮卻堅持這么做——那家伙偏偏在這種方面出奇的嚴格。
“好慢......筆錄還沒有結(jié)束嗎?”
小蘭對時間的流逝要比普通人要敏感的多,她似乎對自己就這樣用睡眠消磨了一整個白天而產(chǎn)生了些許罪惡感,呆呆的望著窗外的夕陽逐漸沉入海面。
“畢竟當時足足有三十八人在公民館里呢,就算叔叔也在幫忙,恐怕也還需要一會兒?!?p> 柯南看向不遠處的那間辦公室,透過模糊的磨砂玻璃,可以看見目暮警官那圓滾滾的身體和桌子對面正襟危坐的村民。
“喲,你們來了,睡得怎么樣?”
這時,毛利小五郎從辦公室的門后探出頭來,在看見女兒之后便小心的從審訊室中抽出了身子。
“叔叔,目暮警官他們還沒有錄完口供嗎?”
“嗯,畢竟這里不是東京,人手沒有本部那么充足?!?p> “而且......需要調(diào)查的人也相當多啊,雖然是忙了一個下午,但還是有幾名村民沒有來得及錄下口供。”
毛利小五郎悄悄指向還在不遠處的沙發(fā)上等待著警察傳喚的幾人:
“除了最后的成實醫(yī)生以外,還有黑巖村長的女兒和她的未婚夫......那個大小姐看上去已經(jīng)快沒有多少耐心了?!?p> 這位現(xiàn)任村長之女頂著一頭雜草一樣的頭發(fā),滿臉焦躁的在公民館的大廳內(nèi)來回走動——如果不是未婚夫一直在旁安撫,恐怕早就打道回府了吧。
“當然,另一名村長候選人清水正人先生也還沒有記錄,再加上正在錄口供的西本先生......”
毛利小五郎板著手指數(shù)道:
“應(yīng)該還有六個人——”
毛利小五郎話音剛落,另一道熟悉的怒吼聲卻突然在公民館內(nèi)炸響。
“你這個笨蛋,什么被詛咒的鋼琴??!都是那架鋼琴害的,才發(fā)生了這樣的案件!”
“可、可是村長!”
“沒什么可是的,馬上把它處理掉!聽到了嗎?!”
被打斷的毛利小五郎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他聽出這是那位黑巖村長的聲音,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在訓(xùn)斥那位帶著眼鏡的秘書先生。
“......那家伙對下屬的態(tài)度可真差勁。”
他們似乎在談?wù)撚嘘P(guān)那架鋼琴的話題,但從表情和短短的幾句對答來看,結(jié)果應(yīng)該稱不上理想。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幾個人都在這里的話,那那架鋼琴?”
“放心吧爸爸,我們已經(jīng)讓那位警察爺爺守在那里了!”
‘不,就是因為這個我才不放心的啊......那個老頭子能有什么用啊?!?p> 毛利小五郎看著女兒胸有成竹的模樣,還是將吐槽放在了心里。
警方已經(jīng)囑咐過村民不要輕易接近村公所,只要那架鋼琴不再響起,就無法達成預(yù)告信里的條件。
況且目暮警官帶來的警力雖然不多,但應(yīng)該足夠震懾住那個躲在暗處的犯人——
他原本是這么想的。
————————
“哈?你們有沒有搞錯啊,我根本就沒有殺死川島先生的動機不是嗎?!”
“況且,那家伙不是根本就沒有死嗎?還有什么好問的??!”
高昂的女聲極富穿透力的越過審訊室的墻壁,在村公所內(nèi)炸開。
黑巖村長的女兒似乎繼承了父親的那副大嗓門,一點就炸的脾氣讓她面對刑警也絲毫不落下風。
“好厲害哦,令子小姐......”
小蘭這種性格溫和的女生也許永遠也無法理解黑巖令子的世界——光是看著小蘭就已經(jīng)替她感到疲憊了。
“她已經(jīng)在那大吼大叫十幾分鐘了吧,筆錄真的有在順利進行嗎?”
“......我想她應(yīng)該是感到害怕才會那么激動的吧。”
柯南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審訊室內(nèi),但卻同樣聽見了那尖銳的聲音:
“畢竟她的父親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提前離開了......她會不安也是正常的?!?p> 黑巖村長完成筆錄后沒有留下來等待女兒,而是提前離開了村公所。
對那種大概率從小都在家人的寵溺下長大的女人來說,應(yīng)該會多少有所動搖吧。
‘但是,黑巖村長最后接的那個電話讓人有些在意......’
那位村長一開始確實是想留下來等女兒一起離開的,但在接了一個突然響起的電話后就直接改變了態(tài)度。
‘那副表情,簡直就和他看見川島先生倒在公民館里時一模一樣......’
偵探是用邏輯與證據(jù)來說話的職業(yè),但有的時候直覺也會給出意想不到的幫助。
柯南看向窗外已經(jīng)徹底黯淡下來的天空,這個時候再想追上黑巖村長恐怕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叮鈴鈴——”
刺耳的鈴聲突然在大廳內(nèi)響起,眾人向聲音的來源處看去——那位曾經(jīng)在島上頗有權(quán)勢的西本先生像是預(yù)感到了什么一樣,顫抖著拿出了口袋中的手機。
“——”
接通電話,將手機放到耳邊——緊接著,他便從喉嚨中發(fā)出一陣類似嗚咽的古怪聲音。
“西本先生?!”
還未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西本便將電話向地上砸去,接著頭也不會的跑出了村公所。
“小蘭姐姐,我們追!”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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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之雪
昨晚在電腦前坐到四點,什么也沒寫出來。 這章也寫了很久,但感覺很生硬,沒什么感覺,也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