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年走進廚房里,看見外婆正做著紅棗糕,她拿了一塊就往嘴里塞,外婆無奈的說著
“你小心燙。”
余年年撒嬌的說著
“知道了。”
然后就坐在火堆邊上陪外婆聊聊天。
“這是門口那顆大樹結的果實,那時候本來要給你寄的,一場大風全落了,可惜了,剩這么掉又不好寄給你了。”
外婆惋惜的說著,余年年正拾了柴火往灶里丟,一邊勸解著
“外婆你不用什么都留給我的。”
余年年看外婆已經全白的頭發,她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這么多呢。
外面外公正騎著三輪車問著外婆要買的食材,外婆就要走出去拿紙筆寫,余年年趕緊叫住了。
“外婆我是學生。”
說著揚了揚手里的本子和筆。
外婆一邊說著她一邊寫著,都是她愛吃的,落筆還問“你還要吃什么?”
余年年笑著看著本子“全在這里了”
然后把那頁紙撕下來,交給外公,外公臨走還說給她帶街上的煎豆腐。
余年年高興得喊著“好誒,謝謝外公。”
余年年拍了張門口棗樹的照片給洛禾。
“看這棵樹比我還大。”
沒一會兒,就看到洛禾回的信息。
“到了?”
余年年又拍了一張紅棗糕的照片。
“好吃”
洛禾:“多吃點,吃飽好做作業!”
余年年覺得洛禾真的好無趣,雖然都會回答卻又和沒回答一樣。
雖然是放假但是余年年和上課沒什么分別了,洛禾幾乎給她留了一天一張的試卷,加上本來就有的作業,余年年覺得想出去玩的話,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了。
第四天的時候,作業已經完成三分之一了,外公從外面回來說著
“楚家那小子也回來了。”
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了。
“林爺爺,我聽說年年回來了。”
余年年抬頭就看著楚育洲一身羽絨服站在門口。
“喲,還真回來了,做什么呢?”
楚育洲拿起一張試卷看著,然后掃了一眼其他試卷,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是你們學校留得作業?”
余年年生無可戀的說著
“一半一半吧。”
楚育洲拿起桌上的瓜子就磕了起來
“什么意思?”
余年年拿起試卷說著“這是老師布置的!”
又拿起另一堆作業說著“這是學校布置的!”
楚育洲疑惑的問著
“這有什么區別嗎?”
話音才落就想起來了
“哦,這不會是你那個同年級的小老師布置的吧?”
余年年重重的點點頭
楚育洲又拿起試卷端詳起來,看了半天。
“就這堆作業沒有三四百下不來吧?”
余年年眼睛眨巴眨巴,她居然沒想到這些,三四百?那這幾個月洛禾幾乎每個星期都給她試卷練題,那這些錢不是花了他大半的生活費了?余年年看著這堆作業的心情終于好了很多,畢竟這可是洛禾生活費換來的知識啊。
沒說幾句話楚育洲就要拉著她打游戲,余年年剛開始因為那對作業對洛禾的愧疚,拒絕了,直到楚育洲在她面前打完了第三局,她才默默的打開了游戲。
在楚育洲鬧著要開游戲的時候,余年年歇斯底里的說著
“等等,等等,這個衣服好好看,我要穿著她大殺四方。”
就這么個空隙,手機里就彈出了洛禾的游戲邀請,楚育洲殺人的眼神就在身邊,但是余年年還是不忍拒絕洛禾,一邊擺出可憐樣子,用口型說著“我管他”
楚育洲給她一個白眼,還是沒有把洛禾踢出去。
奇怪的是洛禾的水平比上次好太多了,起碼能知道人在哪里,怎么打會順手些,還和楚育洲打起了配合。
余年年十分不湊巧被四個人撂倒,然后楚育洲還在千里之外玩著遠程狙,余年年趕緊打開麥喊著“洛禾快來救我。”
緊接著就是洛禾披荊斬棘的從一邊趕了過來,余年年躲在房間里,只聽見外面一票的槍聲,炸彈聲,最后洛禾從一片煙霧中走了出來,然后就是四連殺的播報。
“余年年,這哥們進步很快啊!”
楚育洲在一邊說著,余年年看著還開啟語音的屏幕,一時間余年年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然后趕緊打消這個念頭。
只是拿下這局游戲后,洛禾主動退出了組隊下了線。
“哎,這小子怎么走了,余年年趕緊把他叫回來,我輸了一下午了剛贏了一盤。”
楚育洲意猶未盡的說著,余年年盯著洛禾下線了的頭像看了許久,最后還是出去了問了句
“不玩了嘛?”
洛禾:“希望你回來的時候作業做完了。”
余年年一扶額頭然后悻悻地關掉了手機,原來這家伙只是來抓他玩游戲的。
楚育洲晚上死皮賴臉的要在家里吃飯,還點了菜,一邊拿著洛禾給她買的試卷看著,余年年趕緊搶回來說著“這是我還沒做的。”
楚育洲長長的哦一聲。
“余年年從前沒發現你對數學著呢情有獨鐘啊!”
余年年把還沒做好的試卷收起來,把做好的遞給楚育洲。
“歡迎閱卷。”
又補了句“別弄壞了,我要交作業的。”
自從那天打游戲后洛禾就很少和她聊天了,一晃過去一個星期了,她和之前一樣給洛禾發有趣的照片,說有趣的事情,但是得到的回應明顯比之前少,直接到了除夕。
手機里第一條出現的就是喬躍恩的新年祝福,因為之前鬧出呢烏龍,余年年和喬躍恩刻意保持了距離,還解釋了之前的誤會,自從誤會解除,喬躍恩自己也覺得沒意思,又搬回了之前的座位。
余年年猶豫了一下還是大氣的發了句
“除夕快樂!”
期間好多人都發來了祝福,遲遲不見洛禾的。
吃了團圓飯,外公外婆叫她給爸爸打個視頻電話,余年年的都選擇了沒聽見,后引起了外公外婆的注意,問著
“怎么了?和爸爸吵架了?”
余年年笑著說“沒有,有弟弟爸爸更加忙了”
外婆握著她的手勸著
“你爸為了你這么些年不娶也算的是個好男人了,他是有些家業的,想要個兒子很正常。”
余年年苦笑著,也沒人說他不正常。
但是她也能理解外公外婆為爸爸說話的好心,畢竟媽媽走后十幾年爸爸從未斷過和外公外婆的來往,逢年過節必會有禮物有紅包過來,偶爾人也會親自拜訪,連這個小院子也是爸爸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