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虐文女主覺醒了(完)
銀笙俯身盯著他的眼睛,唇角雖然帶著笑意,卻不達眼底:“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她的語氣平淡而隨意,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沈諭白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問:“妤妤,你……喜歡我嗎?”
銀笙坐了回去:“算是吧。”
畢竟靈力是他的。
沈諭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壓下上揚的唇角,淡定夸贊一句:“妤妤真有眼光。”
銀笙:“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夸你自己?”
沈諭白撐著身體坐起來,似乎想下床。
銀笙以為他要去廁所,便起身準備扶他,誰知手還沒伸過去就被抱住了,濃郁的藥味縈繞在鼻尖。
她的手僵在空中,想推開又怕牽扯到沈諭白身上的傷口。
男人溫?zé)岬臍庀姙⒃谒念i側(cè),她聽見他溫柔卻堅定地說:“我的妤妤才不可怕呢。”
銀笙垂下眸子,眸色如同濃墨一般,沒有一絲光亮:“如果我不是人呢?”
沈諭白將她抱得更緊:“無論你是不是人,我對你的喜歡都不會變。”
他自有記憶起便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隨著年紀增長,這種感覺就愈發(fā)強烈。
他甚至有種自己并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荒謬想法。
直到再次看見了溫妤,他覺得她的氣息很親切。
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本能地朝著她靠近。
近一點。
再近一點。
銀笙輕呵一聲,毫不留情地把人推開,轉(zhuǎn)過身道:“不想死就給我好好躺著。”
沈諭白笑了一下,慢慢躺回床上。
……
沈諭白受傷的事銀笙沒告訴溫父和溫母,畢竟解釋起來很麻煩。
但她每天早出晚歸,溫父和溫母都在猜測她是不是交了男朋友,對此沒少套她話。
直到沈諭白給溫父溫母打了個電話后,兩人才放下心來。
溫母還囑咐銀笙做好安全措施。
銀笙一頭霧水地去到醫(yī)院。
她把手中的保溫盒放在桌上,抬眼看向靠在床頭處理工作的沈諭白:“你跟我爸媽說什么了?”
溫父和溫母那副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押去民政局似的。
沈諭白合上筆記本電腦,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很快你就知道了。”
銀笙目光幽幽地盯著他。
沈諭白無奈道:“我跟溫叔和溫姨說我們在交往。”
他本來打算先布置一個浪漫的場景再正式向她提的。
“哦。”
銀笙沒什么興趣。
這下輪到沈諭白不滿了:“妤妤,你的反應(yīng)為什么這么平淡?”
“交往不是很正常嗎?”在她的理解中就是人與人互相來往的意思,確實沒什么值得驚訝的。
沈諭白:“……”
虧他還為此高興了好幾天。
沈諭白覺得銀笙沒理解這兩個字的深層含義。
他伸手捂著腹部,一臉痛苦的模樣。
銀笙微微皺眉,抬腳過去:“把手拿開我看看。”
沈諭白松開手,順勢勾住少女的腰,把人壓向自己。
銀笙反應(yīng)極快地撐在男人兩側(cè),防止壓到他傷口。
她看了眼沈諭白的腹部,正要開口,唇就被堵住了。
他的吻溫柔纏綿,總是帶著些小心翼翼地討好,生怕她不高興。
銀笙眸色微怔,隨即低頭壓了下去。
良久,沈諭白氣息微喘地抵著她額頭,略微沙啞的聲線染上愉悅笑意:“我說的是這個交往。”
銀笙想的是,就這點尺度還需要做安全措施?
她看的電影都比這尺度大。
“我明白了。”銀笙站直身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看著少女的表情,沈諭白總覺得他們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沈諭白明天出院,銀笙當(dāng)天晚上回去后就開始準備了。
第二天,沈諭白剛換好衣服,病房門就被人推開。
捧著玫瑰花的少女邁步進來,在他茫然的視線中走到床邊,單膝跪下,并從玫瑰花里取出一枚男士鉆戒,神情認真地問:“沈諭白,你愿意嫁給我嗎?”
沈諭白:“???”
保鏢:“!!!”
保鏢連忙提著行李箱出去。
沈諭白驚了,他看著自己面前單膝跪下的少女,表情更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沉默了一會兒,一臉復(fù)雜地開口:“妤妤,你這是……求婚?”
關(guān)系都還沒確定呢。
怎么就到求婚……啊呸!
即便求婚也應(yīng)該是他求啊!!
銀笙保持著那個姿勢,難得有點耐心解釋:“我爸媽對你很滿意,希望你嫁進我們溫家后,好好孝順我爸媽。”
沈諭白:“……”
見他一直不接,銀笙逐漸不耐煩了:“你這是什么表情?不愿意?”
沈諭白接過玫瑰花和戒指,并在少女臉上親了一口:“我當(dāng)然愿意,但求婚這么重要的事,以后還是由我來做吧。”
“隨你。”
銀笙起身拍了拍褲子,忽然想起什么,對沈諭白道:“我出去一下。”
沈諭白點點頭。
銀笙走出病房,去了17樓。
許思意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身邊只有許母一個人。
她垂著頭,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腹部。
許母在旁邊嘮叨:“你和延舟都還年輕,孩子以后還會有的。”
“不會了。”許思意扯著蒼白的唇角笑,眼淚卻流了下來,她抓著許母的手,哭得稀里嘩啦的:“媽,陸延舟和那個賤人睡了!他不要我了!”
許母不信:“你和延舟都交往好幾年了,他怎么可能會不要你。”
許思意松開手,捂著臉哭。
許母嘆了口氣:“如果這件事被你爸知道,你爸肯定會把你送給那個王總的,你應(yīng)該知道,那個王總對你一直很感興趣。”
許思意一聽,慌忙握住許母手腕:“媽,你幫幫我,幫幫我……”
許母雖然也不忍心,但為了兒子,她只能狠下心:“如果陸家不要你,你就給王總當(dāng)情人吧,雖然他年紀大了點,但出手大方,總不會虧待你。”
說完,她就起身離開了病房。
銀笙看了眼絕望的許思意,轉(zhuǎn)身去了電梯口。
她走出大廳,隔著來來往往的人,一眼就看見了醫(yī)院大門外的那道修長身影。
銀笙抬腳過去。
沈諭白自然地牽起她的手:“事情辦完了嗎?”
“嗯。”
銀笙想到許思意的下場,微微揚起唇角:“聽說陸延舟和柳悅在一起了。”
沈諭白笑了笑:“陸家想攀上這門親,恐怕沒那么容易。”
銀笙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的笑容加深了些。
“我倒是希望他倆能成。”
沈諭白不解:“為什么?”
銀笙意味不明地說了句:“柳悅很有趣。”
“有時間去撮合撮合。”
沈諭白總覺得她在打什么壞主意。
他微笑道:“有時間還是先把我們的婚禮辦了吧。”
銀笙:“婚還沒訂呢。”
沈諭白牢牢握緊少女的手,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為了防止未婚妻再次逃婚,我決定一起辦。”
銀笙:“……”
……
在銀笙的有意撮合下,柳家最終還是和陸家結(jié)了親。
但是要陸延舟入贅。
畢竟柳家就柳悅這么一個女兒。
結(jié)婚后陸延舟的日子也不好過,柳悅的父母不喜歡他,柳悅病態(tài)的占有欲也令陸延舟感到窒息。
每天都在被逼瘋的邊緣徘徊。
期間,許思意和陸延舟偷偷見過幾面。
柳悅明面上不介意,背地里卻找人差點將許思意整死。
許思意心灰意冷地回到許家,很快就被許父送給了那個王總,許母還天天讓她問王總要多些錢,貼補家用。
而這時,銀笙和沈諭白已經(jīng)去國外度蜜月了。
開啟養(yǎng)老模式后,銀笙就很少出門了,除工作外,大部分時間都宅在屋里。
情人節(jié)前一天,沈諭白非要拉著她出去逛。
從白天一直逛到了晚上,直到十一點多才回去。
銀笙頂著一張生無可戀的臉推開門。
隨著房門打開,馥郁的玫瑰花香撲面而來。
地面鋪滿了玫瑰花瓣,猶如紅毯,延伸至客廳的各個角落,紅色絲帶飄下,盞盞燭光點綴,美得如同畫里一般。
沈諭白捧著一束玫瑰花,緩緩朝銀笙走來。
在時針轉(zhuǎn)到十二點時,他剛好走到少女面前:“情人節(jié)快樂。”
他隔著花吻了下少女的唇,隨后把花遞過去。
銀笙困得不行,也沒精力回復(fù)他,敷衍地點點頭就抱著花朝房間走去。
和她相比,沈諭白顯得格外高興,畢竟這是他們的第一個情人節(jié)。
“妤妤,我們的第一個情人節(jié)你打算怎么過?”
銀笙把花放在客廳的茶幾上,聽見沈諭白的話,想也沒想就回了句:“躺著過。”
說完她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正要改口,就被身后的人攔腰抱了起來:“好,那我們今天就在床上過。”
銀笙:“……”
她是這個意思嗎!
銀笙提醒他:“洗澡。”
沈諭白放下銀笙,并反鎖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
他握著銀笙手腕的手指逐漸發(fā)燙,灼熱感延著她手腕不斷往上延伸:“你先還是我先?”
銀笙:“你先。”
沈諭白挑眉:“妤妤,你不會趁我洗澡的時候逃跑吧?”
銀笙給了他一個和善的眼神:“我像是那種人嗎?”
沈諭白正要點頭,接觸到少女視線后又搖頭,隨后拿著衣服去了洗澡間。
銀笙打開臥室門出去,盯著客廳里的玫瑰花看了一會兒后,將客廳里的蠟燭全部熄滅。
她回到臥室,拿起衣服去了隔壁房間的洗澡間。
等她回來,就見房間里的燈被關(guān)了,臥室里一片漆黑。
銀笙關(guān)上門,正要開燈,手腕忽然被一只微涼的手抓住,清冽柔軟的觸感落在唇瓣上,繼而緩緩下移,灼熱感瞬間席卷全身。
她聽見男人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既是誓言也是詛咒。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直至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