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魔教為首(20)
翌日。
銀笙早飯都沒吃就被弟子請到了星絕的院中。
她去時星絕已經用過了早飯,正坐在樹下的石桌旁翻閱古籍,桌上還放了一大推。
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找壓制體內力量的功法。
但劇情中并沒有什么功法能壓制那股力量。
這么想著,銀笙看向星絕的眼中不由帶上了幾分憐憫。
注定早死的命啊。
星絕見她過來,把書合上放在桌邊,說:“開始練吧。“
銀笙記憶還算不錯,根據書里的招式將那套劍法完整并流暢地展現了出來。
“不錯。”星絕眼神中滿是贊許:“這套劍法是我義母自創的,只要你勤加練習,日后必有所成。”
銀笙把劍扔給弟子,對星絕的話沒怎么在意:“云露薇走了嗎?”
“云露薇?”星絕喝了口茶,語氣聽不出喜怒:“她不是說自己叫云薇嗎?”
銀笙微微挑眉:“教主沒查過她的身份?”
星絕沉思幾秒,淡聲說:“忘了。”
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實際上也算不上救,不過是當初他被武林各派追殺時,云露薇恰好出現把那些人引走了而已。
無心之舉,卻意外讓他逃過一劫。
星絕本打算給她些錢財,讓她不愁吃喝地度過余生,誰知道云露薇死活要待在七絕教。
他當時練功極不穩定,急需閉關,只得答應下來。
于是才有了后面被抓走那一出。
“教主,云姑娘來了。”
一名弟子進來稟報。
銀笙覺得時間可能提前了。
星絕點點,讓弟子帶她進來,隨后對銀笙道:“你先回去練練心法,明日再來練劍。”
銀笙轉身朝院門過去,云露薇也在弟子的帶領下進來。
兩人在院門碰見,云露薇捏緊衣袖,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桑護法出去啊。”
銀笙打量她兩眼,敷衍地說了句:“恭喜云姑娘得償所愿。”
云露薇心口一跳,面上卻未露分毫:“桑護法這話是何意?”
“是何意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銀笙笑了笑,忽然微微傾身,在云露薇耳邊輕聲說:“偷拿別人的東西是會遭到報應的哦。”
云露薇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她微微睜大眼睛看著少女明艷漂亮的臉龐,下一秒迅速低下頭越過她進去。
銀笙勾起唇角,慢悠悠地去收拾東西。
女主都要走了,她還留下來做什么。
當然是一起走了。
銀笙回到自己院里沒多久,就聽見外面一陣嘈雜聲。
她利索地收拾好包裹,剛拎起來,房門就被人大力拍響。
“護法!護法你在里面嗎!!”
祝東風的大嗓門在門外響起。
房門被他拍的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倒下。
銀笙深呼吸一口氣,過去開門。
“你有事嗎?”
祝東風被銀笙那和善的眼神嚇得倒退幾步,聲音都小了不少:“云露薇刺傷教主逃了。”
銀笙問:“往哪個方向逃了?”
“后山。”祝東風道:“大長老已經帶著人去追了。”
銀笙記得后山有處懸崖,按照套路,女主百分百要跳崖。
她收斂思緒:“那你來找我干嘛?”
“您輕功好啊。”祝東風一臉羨慕道:“您要是去追,肯定能追上。”
銀笙就沒打算追。
追到了她還怎么施展后面的計劃。
銀笙隨手關上身后的門:“現在估計也追不上了,去看看教主吧。”
祝東風瞪大眼睛:“就這么讓她走了?”
銀笙:“那不然再給她準備一些土特產帶回去?”
祝東風:“……”
銀笙去到星絕的院子,幾個弟子守在門外,女弟子端著血水進進出出,氣氛看著很是凝重。
“有那么嚴重嗎。”
銀笙邁步過去。
守門的弟子硬著頭皮把她攔下:“護法,二長老有令,誰也不許靠近。”
“那她們怎么能進去?”銀笙看向出來的女弟子。
那弟子正要解釋,二長老的聲音適時傳了出來。
“讓她進來。”
那兩名弟子朝銀笙行了行禮,側身讓開。
銀笙抬腿進入房間,二長老坐在床前,拿著銀針一根一根地刺進星絕的身體。
星絕閉著眼睛,身上的衣服褪了大半,露出滿是疤痕的上半身,那些疤痕新舊不一,最新的似乎就這幾天,傷口都沒愈合。
胸口的還在不斷往外滲出黑血,顯然是云露薇在刀上涂抹了毒。
銀笙拿了個蘋果,又拉了把椅子過去坐在床前,咬著蘋果問:“教主怎么樣了?”
二長老看著她這副樣子就糟心。
他道:“這毒的毒性是根據中毒者的內力來蔓延的,以教主的內力,要不了半個時辰便會毒發而亡,好在我之前制作的解毒丹還剩一枚,已經給教主服下了。”
“半個時辰是不是有點久了?”銀笙把咬下的蘋果皮放在一邊,繼續道:“厲害的毒藥不都是當場斃命嗎?”
二長老冷哼一聲:“那是因為教主內力深厚,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銀笙掃了眼星絕身上密密麻麻的銀針,又問:“既然毒已經解了,你還扎針做什么?”
“把剩余的毒逼出來。”二長老上前看了下傷口滲出的血,直到血徹底變成暗紅才拔針。
銀笙拿著咬了幾口的蘋果起身朝外面去。
前腳剛踏出房門,二長老的聲音后腳就在身后響起:“你過來幫我扶住教主。”
銀笙:“……”
她嘆了口氣,把蘋果放回盤里,走到床前伸手扶住男人的肩膀。
二長老在給他后背施針。
銀笙環顧了下房間,覺得沒什么好看的,于是垂眸看著面前的人。
男人緊閉雙眼,露出的下半張臉極為蒼白,被冷汗浸濕的發絲凌亂的貼著身體,她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有些高,連帶著她的手都微微發燙。
銀笙問二長老:“教主是不是發燒了?”
“過一會兒就好了。”二長老也是滿頭大汗,手中的針要落不落的。
銀笙看了眼二長老,扶著男人肩膀的手指緩緩上移,指尖劃過他臉上的面具,這面具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做的,摸著很是冰涼。
她正要把面具揭開,下一秒手腕驟然被一只發燙的手牢牢抓住,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她的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