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兩個神經病
水晶吊燈,紅色地毯,原木家具。
鈴木財團的別墅處處透著有錢人的氣息。
小蘭與綾子進廚房準備食物,園子想在未來男友面前表現一番,戀戀不舍地趕過去幫忙,富澤哲治對年幼的弘樹很感興趣,時不時cue一下自家的沉默兒子。
原近夜坐在桌子旁邊嗑松子,一顆顆吃得不亦樂乎,邊吃邊看這出免費的財閥大劇。
他心說不愧是資本主義肆虐的國家,階級分化居然這么嚴重。富澤哲治寧愿與半天不說一句話的弘樹瞎聊天,也不愿跟他這個善于曲意逢迎的無名小輩說話。
此時的弘樹被人親親熱熱地抓著手,故作老成板起的小臉皺成一團,可憐巴巴地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示意他這個大師兄快點救他脫離苦海。
年僅八歲的他智商高是高,但委實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該如何逃出熱情長輩的魔爪。
原近夜笑得賊開心,用口型說了加油二字,鼓勵他多多與人打交道。
于是弘樹只能繼續愁眉苦臉應對老男人。
另一邊,柯南沮喪地擺著松子殼,第一次感受到了人與人的差距。之前的他一亮名字,不說受到眾星捧月般的待遇,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無人問津被人忽視。
他看看同樣被晾在一邊的原近夜,頓時產生一種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感。
“其實近夜哥哥你是好人對吧?”柯南心說趁著這種氛圍如果你現在點頭我也就半推半就相信你了,懷疑什么的……等回去以后再說。
“不,”原近夜丟了一顆松子進嘴,深沉地說,“我是個游走在正邪之間的男人。”
柯南仰面吐出二兩血,一頭栽倒在沙發上。
原近夜繼續剝松子。
鈴木家的松子個大飽滿,有種濃郁的松木清香,不多吃幾個真是可惜了。
另一邊的弘樹終于受不了了,蹬蹬蹬地逃到輪椅旁的沙發上,端起杯子DuangDuangDuang地灌涼水。
“慢點喝,”原近夜將剝好的一小把松子仁塞到他手里,貼心地笑,“吃這個,補充力氣。”
弘樹看著他,眼淚汪汪地點頭,我就知道師兄不會拋棄我。
“原君與令弟感情真好,讓人羨慕?!鼻锪颊锌吭谏嘲l上,嘴角噙著邪魅的笑意。
他似乎對原近夜很感興趣,總是若有若無地瞟他一眼,隔幾秒后又瞟他一眼,借著墨鏡的遮掩越發肆無忌憚。
以至于原近夜覺得有條毒蛇掃視在自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有種莫名其妙的惡心感??傻人胍惶骄烤箷r,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消失了。
“謝謝?!痹箍蜌獾卣f,將手里的松子遞過去,“來一點?”
秋良正男摸不清他的路數,只好愣愣地伸出手,接過那把帶著汗水的松子。
這黃毛的手上有老繭。原近夜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
這時候,園子端著瓷盤走過來,上面滿是精致小巧的糕點。
原近夜微微張口,弘樹就將點心喂了過去。
園子也有樣學樣,捏起一塊粉色糕點送到秋良正男嘴邊,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后者墨鏡下的眼里閃過幾分厭惡,張口將那塊甜膩的點心吞了下去。
“這么快就出來了?忙完了嗎?”秋良正男的目光在園子后頸上流轉。
“啊對,都差不多了?!眻@子沒好意思說她差點把廚房燒了,然后被向來好脾氣的姐姐趕了出來。糕點都是現成的,擺的好看點就行,真是簡單方便。園子大小姐為自己的聰慧暗暗得意。
終于等到園子,原近夜狀似無意地問,“秋良先生怎么不摘墨鏡?”
“我想你不會愿意看到我的臉。”秋良正男的笑帶了三分邪氣。
原近夜也笑,“怎么會呢,我對你的真面目很好奇。”
“摘下來嘛秋良,”園子也很興奮,說著說著就伸出手,“你不摘我可要摘嘍?!?p> 見他沒有拒絕,她便大膽地捏住鏡框,將那張遮住的臉暴露在眾人面前。
“雖然看過不止一次但還是要感嘆,秋良桑你真的太帥了!”園子大小姐露出花癡相,“長得好像我夢中的男神……”
好奇心重的柯南看了一眼,嗯,是挺帥的,沒什么異常,然后又低下頭擺弄松子。
富澤哲治倒是有點驚奇,“沒想到秋良君這么年輕,還是大學生吧?”
“是的,目前還在讀書。”秋良正男嘴角勾起,看向輪椅上的人,“原君似乎很意外?”
在場的人或是驚艷或是不感興趣,只有原近夜眼角跳動,右手悄無聲息地插進了口袋,“對,你長得很像我一個故人。”
“聽起來真是我的榮幸,”秋良正男笑得開心,帶點神經質的興奮,“不知道那個故人現在在哪?跟原先生又是什么關系?或者我可以見見他嗎?”
“不好意思,他已經死了?!?p> “那真是太遺憾了?!?p> 原近夜收起手槍,一瞬間想通了很多事。
原來秋良正男就是他的“宿敵兄”,那個利用他拿下寺島景任務的人。難怪琴酒說自己見到他就能認出來。望著那張與米威有七八分像的臉,原近夜心說不好意思,上一個黃毛的骨灰還在我家放著吶。
按照年齡與樣貌來看,秋良正男很可能是米威的弟弟,又根據琴酒的話推斷,原身與他并沒有見過面。
那么他為什么遮擋面容故意接近自己,莫非只是想捉弄一下哥哥的前學生?還特意染了與哥哥相同顏色的頭發,像是緬懷哀悼又像是對某人的無聲提醒。
按理說米威上個月才身亡,尸骨——嗯,尸骨已經被燒成灰了——他這個弟弟就算不守孝三年,也不至于這么快就在女人堆游蕩,還跟個變態似的喜歡微勾嘴角。
不過,不管他接近自己有何用意,現在的秋良正男只有一個身份——與他爭奪高級成員名額的競爭者。想通這一點,原近夜眼睛閃了閃,多了種說不出來的輕松。
“你知道我是誰,對不對?”秋良正男笑了起來,眼里有種邪魅的深意。
“你猜呢?”原近夜也歪頭笑,笑得比他還邪魅還有深意。
柯南驚悚地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覺得這倆人好似兩個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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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椒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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